鄭子睿一向重情義,他是真心把李天雲當兄弟,況且上次也是被自己連累。
他眼前閃過溫婉那靈敏利落的身姿,語氣一頓,“至於她喜不喜歡我,那就不得而知了。”
憶及輸了球賽溫婉提出的賭注,他覺得她似乎對他這個老大的位置更感興趣。
李天雲癟了癟嘴,小聲嘀咕道,“囂張的不喜歡,柔弱的瞧不上,你帥你有理!”
一場變故突然發生……
溫婉正在看書,教室裏突然闖進了一個人影,溫婉抬眸就看到了一臉焦急的李天雲,“溫……溫婉,鄭哥……我們被圍攻了,鄭哥被帶走了。”
此時李天雲鼻青臉腫的,模樣十分狼狽,衣服上還有血跡,看得出來當時的畫麵一定很慘。
“什麼情況?”溫婉合上書本,仍是一臉平靜,連起身的意思都沒有。
李天雲捂著胸口,他隻覺得肋骨快要斷掉了,斷斷續續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是流沙幫,上回老大得罪了他們,他們的人受了傷,這次是專門找上來報仇的,老大替我挨了一刀,我一個人跑出來了,可是,我不知道該找誰……”
他就像個沒頭的蒼蠅,也不知道怎麼地,就想到了那天溫婉出手救他那一幕,一時頭腦發熱就跑到了學校。
等到他說完話,冷靜下來的時候,他才頹然垂下了頭,就算溫婉身手不錯,可對方是黑幫,哪裏是他們這些學生能夠應付得了的,更何況溫婉還是個女孩子。
李天雲從未如此真切的覺得自己跟真正的黑勢力還有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
迷茫悵然之際,身旁卻是有了動靜,清冷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了過來,“帶路!”
李天雲茫然地抬起頭,陽光晃得他眯起了眼睛,隻隱約看到溫婉下巴那姣好的弧度,以及垂眸下深邃的目光。
那一眼令他腦子一震,忙不迭的讓開一條道,“他們去了河邊。”
溫婉一路跟在他的後麵,距離河邊不遠的時候,隱約聽到了打罵聲,放眼望去,正好看見一群社會非主流青年正把鄭子睿幾人圍在中間踐踏打罵。
“哼,鄭子睿是吧?南頓校草?我呸!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上次讓你跑了,這回,看誰還能救得了你。”
任何一個年代、任何一個地方都存在著恃強淩弱的現象,而發生的場地也很固定,學校後邊小樹林,河邊或者郊外,因為這些地方可以充分發揮地理優勢,喊破喉嚨也沒人理會,還可以隨意教訓人。
這不,鄭子睿那一邊就有兄弟被一屁股踹下了河裏,社會青年們見狀被逗得哈哈大笑。
而大笑的幾人中,溫婉一眼就看到了熟人。
這邊小馬哥還吊著胳膊在耀武揚威,“鄭子睿,強哥說了,抓住了你,重重有賞!不過在此之前,老子先出口惡氣!”
一聽到重重有賞,周圍幾個社會青年眼睛都綠了,他們打架鬥毆、坑蒙拐騙還不都為了錢,現在機會就在眼前,那鄭子睿可不就是塊待宰的肥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