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與他人無關,也就不需要擔心太多。她隻消修煉好自身,不斷增強自身的實力與技能,便是有再多人給她找麻煩,她也絲毫不必畏懼,當她做好自己以後——山來她擋山,水來她滅水,便是如此而已。

話說這頭,在鳳茗去找自己的母親之後,鳳嫣然也來到了自己的母親這裏。劉夢蘭的院落比鳳茗的母親所住的院落要大得多,且雖然無星無月,此處卻是燈火通明,顯得十分金碧輝煌,非常好看。尤其是劉夢蘭所住的那一間屋子,更是雕欄畫壁,說不出得華美。

鳳嫣然自然是沒有時間欣賞這些美景的,她一路急匆匆地奔跑,帶著一臉委屈,直直撞進自己母親懷裏。

劉夢蘭看見自己的寶貝女兒一身狼藉,裸露在外的皮膚甚至還有傷痕血漬,頓時揪起心來,“嫣兒,你怎麼了,怎的這般狼狽?”她語氣焦急,當真是極其擔心鳳嫣然的,這讓鳳嫣然心裏一暖,心裏的委屈一股腦地就都吐出來,“都怪鳳茗那個賤人!”她不顧風度地罵了幾句,在劉夢蘭譴退侍女後,她就將這晚發生的事全數告訴了自己的母親,說著說著,忍不住哽咽起來,一張臉梨花帶雨的,映襯著身上的傷痕,更讓劉夢蘭心疼。

劉夢蘭尋出一套衣服遞給鳳嫣然,叫她換上,同時又惡狠狠地道,“早知道她這幾天又升了一個境界,當初你想殺了她的時候母親就不該反對,此時都怪母親。隻是經今日,她出了風頭,盯著你和她的人肯定就更加多了,這時候要是暗中殺她肯定就更費力氣了。”

鳳嫣然換好衣服,接上她母親的話,“女兒也是這樣想的。”

便聽劉夢蘭說,“所以嫣兒你必須光明正大地殺她,這樣才能挽回你落下的麵子,也能狠狠出一口氣。”

“要如何光明正大?”

“嫣兒今日真是被氣昏了頭腦,你可還記得,半月後便是家族比武的日子,到時候嫣兒便可與鳳茗那個小賤人對戰。照嫣兒所說,如今那個賤人功力大進,嫣兒與她對戰時甚至差點落敗。嫣兒也無須擔憂,母親這裏早為嫣兒備下一顆藥丸,本來是打算等嫣兒境界再高些的時候給予嫣兒,隻是如今大辱當前,需得嫣兒自己去雪恥。這藥丸現在用便是可以。”

劉夢蘭說著,打開櫃子,從櫃子裏取出一枚戒指,正是一個上好的儲物戒指,戒指裏封存一個小方匣,方匣裏封著一顆藥丸,名叫大玄元丹,正可將人的修為足足提升一個境界,卻不會讓人根基不穩,反而能促進人穩固根基。

家族比武十年一度,年滿十六,且修為在築基五重境界以上方可參加。這要求雖不算高,但也是有點台階的了,但同時,在金丹八重以上便不可再參加,金丹八重以上便已經夠得上結嬰或是已經結嬰,已經步入了中高階修士的層次,在此等層次,多半已經被稱為前輩了,再來參加者等比武未免有失身份。並且一個家族雖大,金丹八重以上的人卻不是很多的,所以為了避免無人參加,幹脆便取消了金丹八重以上的比試。

半個月前的成人典禮便是對家族比武的一個預熱。隻是成人典禮相對來說是輕鬆的,愜意的,隻是互相切磋。家族比武卻是正式的,嚴肅的,而且家族比武是要爭奪名次的。奪下名次,便可得到大量資源,便是衝這份資源,也是能讓人趨之若鶩的。

這家族比武可參加可不參加,鳳茗本來不打算參加,而是打算去傭兵工會接些任務,隻是一想到這資源,這資源她是有可能拿到的——豈不是省得她再苦苦去搜索資源了,而且這資源若是被她拿到了,便是她通過實力掙來的,而非是如鳳嫣然一般,需要家族施舍,沒錯,鳳茗覺得那是一種施舍。再者,這家族比武之中,定然是有些人有真本事的,她與這些人對戰,自然是可以提升自身的經驗,也許能得到更多。所以這樣想罷,她便選擇了去參加。

家族比武並不是同成人典禮一般,在會武堂裏進行會武,而是另有比武之處,稱演練處。

演練處是一處地形平坦開闊的地域,四周設看台,看台前都有陣法結界,是為了避免場下的人鬥法傷到看台上的人。在演練處並不分大小與核心會武台,而是劃分一座座場地,彼此用結界隔開,平地拔起高台,對戰者從高台落下,或是玄氣耗盡,或是被誤傷而死,皆為落敗。

比武一共十二天天,前四天為築基六重到開光六重之人的對戰,中間四天為開光七重到胎息六重之人的對戰,後四天為胎息七重到金丹八重的對戰。對戰隨機安排對手,戰勝者有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休息罷之後可進行下一輪對戰,依此類比。一般修者皆是普通天資,是以很難勝得過比自己境界高的人,所以幾乎比試到最後,前四天最後剩下的都是開光期的修者,中間四天剩下的都是胎息期的修者,後四天剩下的都是金丹期的修者。所以多數境界低的修者,都隻是過來長長見識。再如鳳茗這種,就像是趕上了好時候,雖然她是開光期修士,卻是隻有開光一重,所以正趕上前四天的中間階段,並且因為她境界的緣故,即便勝了,也不會被人說“勝之不武”這般的字句。是的,這般的比武規則,自然是有不公平之處的,所以便有人因為發酸說勝者勝之不武,雖然於事無補,但是若被人說了這樣的字樣,總是也不好聽。若是心窄的,說不定會就此埋下心魔。

修者在上台比武之前,在看台之上皆有一個座位,在比武完畢之後,便回到看台上的座位上休息。除修者之外,其他如鳳家之人或是鳳家的友人皆可以來觀戰。鳳茗的母親便與她一同來到會場。鳳茗的母親便坐在鳳茗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