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小會武,自然是點到為止即可,但玄氣這東西,若控製力不夠,自然會有誤傷對手的情況,而修煉玄氣的修士,哪有那麼多控製力精深的人?所以不管是成人典禮還是家族比武,總是允許誤傷甚至誤死的。鳳茗雖然知道,依照鳳嫣然的性格,按理她是不會選擇在成人典禮小比武上故意“誤傷”對方致死的,畢竟她還是三皇子妃,必定要顧及在人前的風評,隻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鳳嫣然真的這樣去做,也是在情理之中的。自己勢必要好好防備著,隻是該如何防備,這又是個問題。她現在連自己玄氣的屬性都摸不清楚,況且今日對付鳳嫣然,雖然逼退了鳳嫣然的火球,她的消耗也不能算不大。在那種情況下,若是鳳嫣然反應再快一點,她肯定不能脫出困境。

而且,鳳嫣然說不準本就是因為知她是築基期,所以才輕敵,並沒有使出自己的全力。不是她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而是她習慣從多方麵分析。她現在賴以防身的隻有前世的職業習慣與今生這至今仍摸不太透的古怪玄氣。職業習慣雖然熟練,但在這個世界有更強大的力量,職業習慣隻能成為輔助,重要的是她還是要學會極致地運用自己體內的玄氣。隻有利用好自己體內的玄氣,她才能保證在成人典禮上不被鳳嫣然打敗,甚至是有可能擊敗鳳嫣然。

隻是要如何利用自己的玄氣呢?她現在隻是本能地使用玄氣,卻沒有什麼方式。就比如使槍的人要練槍法,要使用玄氣,肯定也要有一套心法之類的東西。心法這東西,原來的鳳茗是有的,隻是現在的她在鳳茗的記憶裏找不到這東西的使用方式,又或者可能這套心法隻是教人聚氣入體,隻是最基本的築基心法,根本沒什麼大的殺傷力,毫無疑問,這根本不適合現在的鳳茗。

就好比瞌睡時正有人送來了枕頭,正在鳳茗苦思不得的時候,鳳茗的母親來到她麵前。

“茗兒在想什麼?”

“經過今天的事情,鳳嫣然勢必不會善罷甘休。而女兒總覺得目前修習這套心法過於溫和,在成人典禮上也許很難鬥過鳳嫣然。”

“茗兒說的不錯,以你現在所修這套功法,在成人典禮上確實鬥不過鳳嫣然的。”鳳茗的母親看著她,突然又問她,“茗兒可知道,鳳嫣然母子為何對茗兒如此嫉恨?”

鳳茗經母親這麼一問,也覺出一些不對勁兒來,按理說,原來的鳳茗也沒做過什麼招人生厭的事,若是因為身份,二房的鳳狂與鳳妄也同樣與鳳嫣然不是一母同胞,卻沒見過他們與鳳嫣然發生過衝突。她帶著詢問的語氣喊一聲,“母親?”

“那是因為她們怕。”鳳茗的母親仿佛陷入了一些久遠的回憶之中,臉上各種情緒交織,叫鳳茗辨不清楚,就聽她又道,“茗兒天資極高,並且體內天生就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我懷著茗兒的時候老爺正好被皇上派去出巡,劉氏發現的茗兒的天資之高,心生嫉妒,本來她是要害死茗兒,當時母親還是有些手段,隻是雖然最後保住了茗兒的性命,到最後茗兒還是被她們封住了經脈,看起來竟像是個一點沒天分的。也是母親沒用,不能為茗兒辯駁幾句,所以你父親才會不喜歡你。”

“這不怪母親,在那種情況下,母親即便辯駁了,父親也是不會相信的。”劉夢蘭掌握權勢,而母親無權無勢,在父親那個位置上,相信誰不相信誰自然是不假思索,一目了然的。其實已經不是相信誰不相信誰的問題了,而是在那個位置上,除了相信權勢大的,不能再有別的想法。

“還是茗兒體貼母親。茗兒是母親唯一的孩子,母親雖不能為茗兒辯駁,卻也要想辦法讓茗兒的力量恢複,於是母親多方求尋,才找到了一本心法,就是茗兒之前所練的那本。這本心法的確沒有攻擊力,卻是滋養經脈的。今日母親親眼瞧見你使用玄氣攻擊火球,就知這心法確是有用的。”

鳳茗有些怔然,“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