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孝飛本來都要閉上的眼睛突然睜大了,他打量著陳昊又看了看丁衝,笑了:“你們在套我的話,是不是?沒那麼容易的,我根本就沒醉。”
陳昊耐心地說道:“譚孝飛,恐怕你必須得說實話,如果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是由於某一件事引起的,你如果也參與了,那麼你現在很危險。”
“你別嚇唬我。”譚孝飛擺了擺手,然後站起身來走到了門口,做了一個向外請的手勢,“我需要的是警察,不是你們。”
丁衝的腦子反映很快,立即說道:“我替你叫警察來,怎麼樣?”
譚孝飛看了看丁衝,一臉的不信任。
丁衝立即拿起了電話,卻沒有撥出去,衝著譚孝飛說道:“但在警察來之前,你先答應我們,不許再喝了,我們也必須在這裏守著你。”
譚孝飛的腦袋一頓一頓地點著頭,他慢慢地退到了沙發處,一下子便栽在了那裏,一動也不動了。
丁衝長出了一口氣。
“你要報警?”陳昊問道。
“陳老師,你怎麼這麼笨啊,警察還不好找嗎?女警,現成的。”丁衝壞笑著說道。
陳昊立即明白了丁衝的意思,自己也許坐辦公室搞研究太久了,腦子到底沒有丁衝好使:“但她沒有證件。”
丁衝不屑地說道:“如果她這點都辦不到,那她能做什麼啊?”
半個小時後,燕菁果然來了,讓陳昊意想不到的是,這個女人竟然穿了一身警服,手裏還拿著證件。
此時,已是午夜零點了,僅僅半個小時的時間,燕菁就把這一切都準備好了,令陳昊不得不佩服。燕菁本身就屬於那種強勢的女人,現在穿著警服,更顯得威風凜凜。相信無論誰看到她,都會被唬住的。
“快點,把譚孝飛叫醒,趁現在他醉意未消,還不至於懷疑。”陳昊提醒道。
“我本來就是警察。”燕菁淡淡地說道。
陳昊愣了一下,不知道燕菁是開玩笑還是在說實話。丁衝早就來到了沙發前,將譚孝飛拍了起來。
僅睡了半個小時,譚孝飛的酒勁的確沒有過去,睜開眼睛,猛然見屋內多出一名穿著警服的人,心中頓時有些緊張。
燕菁拿出一個筆記本來,坐在了譚孝飛的對麵:“你可以叫我燕警官,這兩位雖然是心理專家,但與警方合作過多次,尤其這個案子,是他們先插手的,警察也需要他們的幫助,所以你有什麼就說什麼,不必避諱他們。”
這番話說得清晰全麵,陳昊覺得自己那點傲氣要被打擊沒了。
譚孝飛果然上當了,他麵對一個颯爽冰冷的女警,臉上既是緊張又是害怕:“燕警官,我覺得鄭偉,閻嚴和李彤應該不是自殺。”
“為什麼這麼說?”燕菁故意插話道,這樣更增加了她的威嚴感。
譚孝飛說道:“他們三個人很可能害死過一個人。”
此話一出,陳昊頓覺得鬆了一口氣,源頭極有可能就在這裏,害死過一個人,然後另個人前來報複,也許就是譚孝飛口中那個中年人。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他們害死的是什麼人?”
譚孝飛顯得極為慌張,但還是鎮定了一下,說道:“害死的什麼人,我不知道,那是大概一年前,也是這段時間,那幾天過聖誕,新年,大家都是玩心很重,他們三個人總在一起,說出去買東西準備過節的禮物,我當時沒跟他們去,但他們回來很晚,東西也沒買,每個人表情都十分怪異,我當時就覺得可能有問題,但他們誰也不說,我跟他們的關係並不是很好,所以也沒有追問下去。晚上,熄燈了,我躺在床上睡覺,這三個人可能認為我真的睡了,結果就聚在一起小聲的嘀咕著什麼,其實我聽得不太真切,但好象聽閻嚴說什麼要自首,李彤說新聞裏說那是意外啥的,真的,我能聽見的就這兩句話,再多的話我也沒有聽到。”
燕菁與陳昊對視了一下,燕菁繼續扳著臉問道:“你怎麼知道是害死一個人呢?”
譚孝飛說道:“因為我比較好奇,第二天醒來就查新聞,李彤說新聞裏說是意外,那肯定是新聞報道了,結果我一查,果然有人意外死亡。”
“什麼人?”陳昊禁不住誘惑,搶了燕菁的話頭。
譚孝飛搖了搖頭:“不知道,說是地鐵裏死了一個人,墜了軌道,被地鐵紮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