銷白卻道:“聖主可知無臉國?”
阿樊沉默許久,道:“你是海外三十六國的無臉國?”
銷白道:“不錯,無臉國的人浸淫邪法,用邪法禍害世間,因犯下滔大罪被東王公所罰,其部族之人皆是被剝奪麵目,口、鼻、眼、耳皆是沒了。故其部族之人,人人無臉無目。而這個懲罰,非但沒有讓無臉國之人反省,反而使他們變得更加猖獗。”
“他們無臉無目,故而常常剝他人之臉皮,為自己用,為此,無臉國的人修煉了一種剝皮生息之法,將他人之臉皮剝下來,覆蓋在自己身上。”
阿樊問道:“國主為何突然起無臉國來,莫非此事與無臉國有關?”
銷白道:“不錯,無臉國因遭東王公懲罰,鑽研一切與人有關的邪法,同樣的,他們也對靈魂秘法有所探究,在下觀聖主祭祀阿月隱之狀,猜測是被無臉國之人施了溶骨之術。此術極為歹毒,施術者將其魂魄吞噬煉化,以補齊自身殘缺魂魄,殘留少許殘魂融於骨頭之內,被施術者魂魄自此不能入九幽,不能轉生,若被施術者遇到法力,則身軀崩解。”
阿樊瞧著化為一灘血水的阿月隱,道:“聽國主一番話,卻有道理,隻是老朽在不死國內,並未發現無臉無目的無臉國之人。”
銷白道:“無臉國擅長剝皮生息之術,便是將他人的臉剝下來自己戴上,從外表看,是看不出是不是無臉國的人。”
阿樊盯著銷白,道:“依國主的意思,此地卻有無臉國的人?”
銷白大笑,道:“此也正是在下疑惑的地方,無臉國的人雖然從外表無法判斷,但其卻有個致命的缺點。”
“是什麼?”
阿樊當即問道,而在場之人皆是好奇,正是問出了諸人心聲,諸人想到無臉國之人如此惡毒,剝他人臉皮,若身邊混入個無臉國之人,豈不是如惡犬在側?
“那便是魂魄,東王公不僅奪去了無臉國之人的麵目,亦是奪去了無臉國之人的一魂一魄,故無臉國的人魂魄殘缺不全,常常吞食他人魂魄,以補自身魂魄。而我白民國之人精通靈魂秘法,誰人魂魄殘缺,在下看一眼便知。而今不死國內,卻無魂魄殘缺之人,這正是在下疑惑之處。”
神壇之下一三首國之人笑道:“這有何疑惑的,那無臉國的人吞食了阿月隱的魂魄,自然將其魂魄補全了。”
銷白搖了搖頭,道:“你太看東王公的法術了,東王公堂堂仙島之主,他施的法術,誰人能解?無臉國之人吞食他人魂魄,隻不過是壓製因缺乏一魂一魄所帶來的損傷罷了,就算他們吞食再多魂魄又能如何?”
阿樊一聽,卻不話,心中暗暗想到,這銷白所言,真假難辨,無臉國雖有耳聞,但白民國精通靈魂秘法,莫不是銷白習得了無臉國的法術,假借無臉國辭殺死阿月隱,以擺脫自身嫌疑?
阿樊正在思索間,突然銷白座下乘黃突然歪著耳朵,眼神直盯著阿樊,嘴裏發出不滿的哼哼之聲。
銷白感知乘黃異樣,便傳音道:“乘黃,怎麼了?”
乘黃傳音回複,道:“這個死老頭,我等好心好意幫他分析,居然懷疑是你假借無臉國的秘法,殺死了他的祭祀,當真是可惡至極。”
銷白傳音道:“你切莫理會他,我們隻是來取不死果的,隻不過不知我們白民國如何得罪了他,若能消除誤會,取了不死果給你服下,便是好極,若不能安然取得不死果,便製造混亂,也要取得不死果來。”
銷白傳音之後,乘黃便不回複了,銷白對阿樊道:“阿樊聖主,銷某便在此別過了,待不死果成熟之時,銷某自來拜會。”
阿樊聽到銷白話中疏遠之意,忙道:“國主請留步,老朽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國主多多包涵,關於我不死國祭祀之死一事,還得向國主討教,如果國主不嫌棄,請往舍下做客,老朽定好好招待國主。”
銷白一聽,暗暗尋思,若能乘著這番機會,結交阿樊,如願取得不死果,便是好事,不妨便遂他去。銷白想著想著,便哈哈大笑,道:“既然聖主邀請,銷某便叨擾了。”
阿樊便道:“銷國主客氣。”著,阿樊便又對神壇之下大荒各國諸人道:“諸位英雄,阿樊有要事處理,失禮之處,還望各位英雄多多海涵,阿樊還是那句話,不死果以十枚相贈。”
諸人聽到此言,便都開始散去了。後羿鬆了口氣,這阿月隱總算是沒能活過來,隻是突然間卻又蹦出個無臉國來,其中曲折,當真是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