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祭酒又是訝然,內心又有溫暖,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幫他求情,盡管都是看在他父親林狂的麵子上,不過交情,豈不是就是該這樣???
身後,不管是李自在、吳勝、又或者是褚萬幻和火方行,身上都有不輕的傷勢,林祭酒看著冰邪,沉聲道,“你說的可是當真?我若斷去一指,你便讓我們兩人離去?”
“你是林狂的獨子?既然你是林狂的獨子,為何這般懦弱,他要動手便動手好了,你何必服軟,你父親林狂可不曾向任何人服軟過,便是老夫,他也能不開心就大罵!”
訓斥的語氣傳來,林祭酒聞言看去,卻是一個似是來許的中年,傲然的站立在那裏,穿著一身儒雅的白色長袍,頭戴玉色頭冠,麵容肅然,給人一種剛正不阿的樣子。
林祭酒恭敬的一施禮道,“不知道前輩是?”
“方正學院,孔定方!!!”孔定方一揮手,清冷道。
欠條上有著這麼一句話,“欠,儒門孔定方,大五行靈酒一壺!!”
林祭酒聞言一笑,“原來是孔前輩,家父雖未曾提起過前輩,不過卻也留下過字樣,還欠著前輩大五行靈酒一壺,不過家父已經故去,晚輩如今也煉製不出大五行靈酒,隻能再等上一些年頭,才能將欠下前輩的大五行靈酒補上。”
“嗬嗬,欠酒的可不知道他孔定方,當年你父親說和我談藥理,最後從我這裏拿走了不少的好東西。”又是一個道袍男子開口笑道。
林祭酒聞言猜測道,“前輩可是姓孫名邈?”
點了點頭,孫邈摸著長須笑道,“正是我。”
癡絕和藹笑著問道,“那你父親可還欠下過什麼?”
林祭酒自然不會忘記,說道,“還欠下了佛門癡心大師一壺忘情酒!”
癡絕點頭笑道,“那就不錯了,若不是林狂施主的獨子血脈,恐怕也不會知道這件事情,癡心正是老衲的師弟。”
林祭酒認出一個,老七的臉色就難看一分,冷冷看著說話的眾人,“你們是非要顧著這個小子了?”
林祭酒深深吸了口氣,眾人的好意,他自然是心領的。
“前輩們的好意,林祭酒心領了,不過,前輩們有多大的把握護著我?”
眾人聞言,臉色有些難堪,心中有些不爽林祭酒這句話了。
林祭酒跟著又是灑脫一笑道,“林祭酒獨身一人,父母兄弟皆已經去世,林家隻有我一人,死也就死了,了無牽掛,大不了就是未曾給家父還有親人報仇,有些不甘,不過人生在世,何人不死,可是我邊上的這位朋友,前輩們可有把握護住?若是前輩們因為護住我們兩人反而被人所傷,所殺,那林祭酒又該身處何地???”
眾人神情一變,他們倒是未曾想過這些,看向林祭酒的眼神,有著欣賞和讚歎。
林祭酒看向老七,笑道,“前輩若是願意讓我這個朋友離去,那麼今天我便是不下山,也無妨!”
“哈哈哈!!好一個少年!!!”齊天霸忽然笑了起來。
眾人聞言,也是會心一笑,眼中少不了一些讚揚,雖然敵對,但是不得不說,林祭酒的行事態度,讓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