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
身後空空如也的景象讓兩人大惑不解,開始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聽錯了。
手電晃了半天,卻始終沒有發現之後,兩人稍稍放了心,心中嘀咕著,打算繼續剛才的活計。
然而,當手電回轉之後,一晃之間卻照亮了一個直挺挺的身影!
當兩人看清對方的模樣,頓時嚇得哇呀一聲原地跳起三尺多高,然後一個丟了手電,另一個拋了鐵鍬,撒腿就跑。
他們不能不跑,因為就在剛才一晃之間,他們看到的那個人影分明便是已經死掉的那個老頭鄭鵬舉。
雖然隻是倉促一瞥,可是那慘白的臉色,大張的嘴巴,歪倒了一邊的腦袋卻是在明顯不過,隻是剛才是躺著的,現在卻站起來了!
一個站起來的死屍,可怕程度是再怎麼誇張也不過分的,所以兩人被嚇成這樣也就不奇怪了。
隻是可惜,可能是因為驚嚇過度,兩人身子轉的太快了,以至於雙腿沒能跟上身體的動作,毫不意外的摔倒了。
“別……別過來!”即使摔在地上,兩人還是本的能四腳並用向外爬去,同時嘴裏還慘嚎著。
見到兩人嚇成這副樣子,分身樂了。
它本來就是一時興起打算玩玩的,實際上在江秋生看來,付少林家裏的事根本不叫事,或者說隻要對手是人,那麼分身就不會放在心上,這次跟過來也隻是一時興起。
至於手裏抓個死人什麼的……對於現在的江秋生來說,殺人死人已經沒有什麼感覺了,或者說他在操作分身的時候,總是有一種天上地下舍我其誰的感覺,天然的不把世間的一切禁忌放在心上。這種感覺在它以前還是幼龍的時候或許不是很明顯,可是隨著身體的增長,實力的膨脹,這種霸氣越來越盛。
剛才它叫了那麼一聲,引動了兩人的注意力,自己卻乘機跑到前邊扶起了被裝在麻袋裏的死屍,果然把兩人嚇尿了。
此時已經是淩晨,天上有著一輪殘月灑下一片銀灰,因此盡管手電已經不見了蹤影,卻依然能看清事物的大概。
這兩個家夥看到月光下那死屍居然緩緩向兩人移動過來,更是嚇得心膽俱裂,盡管非常想爬起來跑路,可是四肢早就已經軟的麵條一樣,哪裏還站得起來。
“別……別過來……”兩人齊聲哀求著,同時身子拚命往後挪動著。
“嗬嗬!”分身盡量放低了自己的聲音,使得聽起來雖然有些渾濁,卻透出了絲絲寒意:“你們好大的膽子,想對我做什麼?”
聽到死屍居然真的說話了,兩人更是嚇得連動彈都做不到了,其中一個啊啊叫了兩聲後,幹脆兩眼一翻昏了過去,剩下另一個急的直罵娘,可惜他就是昏不過去。
“鄭……鄭大哥,我們隻是奉命行事,真的不是對你不敬啊!”
“奉命?奉誰的命?”
“卓老大……不,卓信的命令,他讓我們把你埋了!”
“哦,我死了嗎?”
這個人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他強忍著回答道:“是……是的鄭大哥,你已經死了!”
“我已經死了?怎麼死的?”
“是……是卓信把你……打……打死的!”
如果說開始分身隻是逗他們玩玩的話,現在已經有了一些真的好奇,問道:“為什麼要把我打死?”
“因為你壞了他的好事,本來他已經抓到了目標,就要完成黑頭交代下來的任務,結果又被你給攪了。”
“什麼樣的好事?”
地上的人愣了愣,他記得整件事鄭鵬舉都是參與其中的啊,怎麼聽這意思對方似乎全然不記得了。
不過他隨即釋然了,畢竟他已經死了,現在應該是還魂狀態,不記得事情也是應該的,而且聲音也變得好陌生。
他老實回答道:“你原先聯係了一個叫付少林的小子,他因為沒錢打算賣腎,而卓信正好需要腎源,這個付少林自然就是送上門來的目標了,可是人家本來隻想賣一個腎,結果卓信卻想摘人家兩個,而你知道後氣不過,找卓信理論,結果雖然救了那個付少林,卓信卻遷怒於你,把你給活活打死了!”
分身聽得兩眼直翻白,地上這小子也太能扯了吧,生生把自己的功勞安插到了這個鄭鵬舉的身上,也算是一種很高明的拍馬屁手法了。
不過這個卓信也真的夠黑的,兩腎全部摘除的話,這人肯定是死定了,幸虧自己來的及時,否則此時的付少林肯定已經被人裝進麻袋以後扔進了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