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江秋生忍不住皺眉,從心底裏厭惡這些可惡的東西,單獨不敢上,群毆卻凶殘無比。同時,它也不僅為這隻野豬擔心起來。
但讓他矚目的是,野豬那變態的肉身活力再次顯出威力,即使被獵犬在身上撕下一塊塊的血肉,可是幾乎就在撕下的下一刻,那些傷口便已經停止流血,然後很快開始幹澀結痂,整個過程絕對沒有超過一分鍾,幾乎就是肉眼可見的治愈速度。
對於這樣的身體,哪怕江秋生了解自己的分身也有著強悍的回複能力,依然自歎不如。
猛地,野豬似乎是怒了,一聲怒吼身子突然傾倒。
這下子可是出乎了所有獵犬的意外,一陣雞飛狗跳中,好幾隻獵犬倒黴催的被野豬壓在了身下,頓時哀鳴不已,然後野豬毫不客氣的一滾而過,當它再次站起來後,身子再次斜向裏一撞,又把一頭躲閃不及的獵犬撞飛。
隻是這可不是簡單的撞擊,雙方相撞的刹那,野豬嘴側那尖利的犬齒毫不客氣的劃來了這隻獵犬的肚皮,加上強猛的衝擊力,差不多將它生生撕成了兩半,眼見漫天內髒汙血紛飛,顯見是不活了。
此時,地上的那些獵犬已經掙紮著站了起來,看樣子就要逃脫,但是已經被激起了凶性的野豬卻不想放過它們,埋頭就直接撞了過去,就好像坦克碾過烏龜一般,毫無懸念的將這些已經失去大半行動能力的獵犬再次撞倒。
並且撞倒還不算,野豬還踩在這些獵犬的身上,用嘴巴亂拱,這可是要命的,要知道野豬那尖利的犬牙可是它們最強悍的武器,隻是一個接觸這些獵犬便血肉橫飛,沒有一隻幸免。
其他獵犬見狀,再也不敢圍毆,登時一哄而散,遠遠的用畏懼的眼神瞪著這隻野豬。
站在那些獵犬屍體的身上哼哼了幾聲,似乎在發泄心中鬱悶,不過最終這隻野豬還是沒有繼續追擊那些獵犬。
它把目光再次看向了山口,小小的眼睛中滿是絕望,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情愫在裏麵。
或許,用情愫這種形容人類的詞語來形容一頭野豬不太合適,但是江秋生的確在這隻野豬的眼睛裏看到了這種擬人的感情。
低聲哼了幾聲,野豬低下頭,就這麼不疾不徐的穿過了樹林與山口之間的空白地帶,每當路過一頭野豬的屍體旁時,它都會低下頭嗅嗅,然後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哀嚎。
眼見它已經穿過了大半的路程,江秋生卻沒有聽到那種致命的槍聲,登時篤定了,這隻野豬一定是最後的野豬,也是引導這些特種兵尋找到它們巢穴的向導。
有了這樣的結論,江秋生也就不再著急,開始密切關注事情的進展。
野豬終於順利的通過了山口,看著近在咫尺的老巢,它發出了一聲既喜且悲的哀嚎,便向著一個方向加速衝了過去。
江秋生注意到,在它的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隻針管樣的東西,還在閃著淡淡的紅光。
一定是在野豬穿越山口的時候被特種戰打上去的,至於作用江秋生猜測不外乎跟蹤定向等功能。
在野豬的身後,悄然而起了兩隻小分隊,大約十幾名士兵,手裏持著各種武器,遠遠的追在野豬的後麵,在這些士兵的後麵又是兩隻小分隊,警惕的注意著四周。
果然是訓練有素,看著這些士兵的表現,江秋生心中凜然。
此時的他也已經來到了小山穀的上空,靜靜的盤旋著,緊盯著那頭已經逼近了山穀某個方向的野豬。
在它的前方,有著一麵山壁,山壁的底部則是大大小小十幾個山體裂縫,這裏麵肯定便有著它的巢穴了。
又過了片刻,野豬終於來到了一個山體裂縫前,嗅了嗅味道之後,突然便是一聲嘶嚎。
這是一處大約有五六米寬度,成不規則三角形的山體裂縫,黑黝黝的深不見底。
野豬哀嚎了一陣,發現裏麵沒有什麼動靜,頭一低便想衝進去,而後麵緊隨而來的特種兵小隊長卻已經揚起了手,在他的手心裏是一個小小的引爆器。
砰!
一聲沉悶的爆炸聲響過,這頭野豬的身體已經被高高拋起,不過卻隻是一半的身體,另一半已經被炸成了碎片。
這前半截身體狠狠地撞在了山壁上,登時就好像一大桶油漆撞在了上麵一樣,瞬間鮮紅一片,還有著令人感到頭皮發麻的內髒沾附在上麵,似乎還在蠕蠕而動。
掉在地上的野豬前半身卻還沒死,掙紮著似乎還想站起來,一雙小眼睛中滿是憤怒,正死死的盯著那些特種兵。
特種兵們卻絲毫不為所動,疾行上前便呈戰術隊形包圍了這個山壁裂縫,其中一名挨得近的士兵,還把手裏的武器對準了那半頭野豬,眼見就要扣下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