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如果賭的話,我再退一步,隻要這塊毛料出了玉石,不論是不是被我切壞,我都把剛才的玉石賠給你,而你隻需要還給我的一半也就是350萬就可以了!”
外麵的人早就被裏麵的變故勾起了興趣,當看到後來居然演變成了這樣,一個個頓時竊竊私語起來,瞧著江秋生的眼神變得無比有趣:
“這小子是傻瓜吧。”
“很可能!”
“這麼不靠譜的事情他居然都猶豫,不久一塊破石頭嘛,丟在路邊也不帶有人撿的。”
“猶豫個毛線啊,350萬賭這個石頭出玉石,我寧可賭天上掉玉石砸死我!”
“嘿,這小子好像是動心了,真不知道他哪來的信心!”
屋裏,江秋生終於開了口:“100萬!如果我這塊毛料不出玉石的話,我給你100萬,如果出玉石的話,你那塊剛才解出來的玉石歸我!”
石懷忠大喜,100萬也是錢啊,雖然他家裏有錢卻不是他的,這100萬來的簡直跟做夢一樣。
“一言為定!”他生怕江秋生會反悔,主動要求道:“找組委會的人來吧,讓他們做個公證。”
江秋生也怕這個紈絝耍賴,聽了他的建議也沒有異議,直接點頭。
外麵看熱鬧的人都傻了,瞧著江秋生更像在瞧一個白癡:
“真賭了!”
“這樣的智商有20?”
“傻子都能看出來誰會贏吧。”
“100萬這麼簡單就來了?換我也賭啊!”
“喂,你們還添人嗎?我也想參股。”
可惜,屋裏的人誰也沒心情搭理外麵起哄的,石懷忠緊緊抓著毛料,生怕江秋生乘機搶回去,同時讓劉叔撥打組委會的電話,讓那邊來個公證人。
幾分鍾後,組委會來了三個公證人。
雖然像江秋生和石懷忠這樣的行為有點賭博的意思,但是賭石本身就是一種賭博,所以組委會對兩人的行為來了個默認。
雙方寫下憑據,然後石懷忠將剛才切出來的玉石交到了公證人的手裏,然後看著那塊被切了一刀的毛料被重新擺在了解石機上。
茲啦!
開關重新啟動,依然是按照江秋生的意思,一分分的切了下去。
這邊的動靜早就已經傳播開來,頓時吸引了更多的人觀眾,一層層的把小屋圍的水泄不通。
而這邊的擁擠引起了更大的轟動,於是更多的人聞訊而來,又把外麵堵住……
人們互相詢問著,互相打聽著,逐漸鬧清了事情的真相,頓時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小子有病嗎?”
這小子自然是指江秋生,而對於平白無故便能得到100萬的石懷忠,大多數人都是羨慕嫉妒恨!
茲啦聲逐漸停止,然後最裏麵的人傳出了一陣哄笑,顯然是又切垮了。
隨後,茲啦聲又起……
足足切了5刀,眼看這塊蘋果大小的毛料便要被攔腰切開,就連公證員都一臉同情的看著江秋生,覺得這小子輸定了。
“老同學,我看你趕緊將100萬給我好了,然後你將這塊毛料重新埋在地下,說不定過個幾百萬年就真的變成玉石了!”石懷忠嘿嘿笑道。
他的話引起了一陣哄笑,就連他身後的劉叔也牽動了一下嘴角。
江秋生卻跟沒聽到一般,重新固定好毛料:“師父,還是那樣切。”
解石師父輕歎口氣,然後啟動了解石機。
茲啦……
片刻之後,解石師父突然臉色一變,好像是感覺到了什麼,手下突然一停。
“怎麼了?”江秋生好奇的道。
“沒什麼,就是剛才手感有點不對,”解石師父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後主動對江秋生道:“咱們擦一下行不行?”
“擦石?”江秋生還沒說什麼,石懷忠先跳了出來:“那得忙到什麼時候?我晚上還有事!”
“擦吧,”江秋生說道。
解石師父見江秋生答應了,便取過放在一邊的磨光機,啟動。
茲啦聲再起,片刻之後那塊毛料上火花四濺。
“你還真的把這塊毛料當成寶了?”石懷忠洋洋自得的看著江秋生:“不是我說,剛才我拿著毛料也就是嚇唬你一下,實際上就算是我真的扔出去,你這塊毛料也沒人會撿。”
江秋生已經顧不上搭理他了,隻是專心致誌的看著磨光機下的毛料。
茲啦聲戛然而止,解石師父讓開位置,江秋生立刻上前一瓢水淋了下去。
“你還真夠孝順的,”石懷忠譏笑道:“不過石頭就是石頭,你就算把它供起來……”
可是,他的話聲音越來越小,因為石懷忠注意到屋裏的氣氛有點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