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生現在最擔心的,不是自己那幾千塊錢買的毛料,而是分身這個能力如果不靠譜的話,那麼自己打算圍繞這個能力進行賺錢的計劃就要宣告失敗。
沒有了這種開掛一樣的賺錢能力,那麼自己怎麼維持分身的開銷?
分身如果不能成長,自己又怎麼改變暗弱的人生?
江秋生不是一個唯心的人,但是在這一刻,他也不禁開始祈求老天的幫忙。
最後一塊毛料伴隨著戛然而止的解石機,噗通一聲掉在地上,就算沒有淋水,江秋生也知道切口處沒有任何玉石的影子。
垮了!
徹底的垮了!
江秋生呆呆的看著被切成了好幾塊的毛料,腦中一片空白——哪裏出錯了?
此時,外麵看熱鬧的人已經開始紛紛離去:
“走吧,沒什麼看頭了。”
“是啊,本來就是切垮的毛料,現在又把剩下的切了一遍,居然還是屁也沒有。”
“這家夥說起來沒虧多少,剛才他可是要花三十一萬買下來的,但是明知道是已經是廢料的情況下還要花八百塊錢,就有點傻的沒邊了。”
“嘿嘿,一看就是農村出來的,你要理解他們的見識。”
石懷忠和那個劉叔卻都沒走,而是繼續站在原地看著裏麵的江秋生,一臉的幸災樂禍。
“劉叔,這次你也走眼了。”
“是啊少爺,幸虧那個攤主犯渾沒有賣給你。”
“嗬嗬,但是現在也不錯,能讓這個窮鬼出點醜也挺有意思的。”
“少爺,咱們還看嗎?已經不可能有看頭了。”
“看啊,為什麼不看,反正咱們也沒有什麼事情不是嗎?”
“這倒是,少爺你高興就好了。”
兩人交談著,關注的重點已經不是什麼毛料,而是江秋生了。
解石師父有心安慰江秋生幾句,卻最終隻是輕歎一聲:“小兄弟,反正也沒多少錢,不用這麼難受吧。”
江秋生抬起頭,勉強一笑:“沒事,不是還有一塊嗎?”
解石師父張了張嘴,想說連有鬆花的毛料都沒出玉,這塊表現更普通能出才叫見鬼了!
但是他有點不忍打破江秋生的幻想,隻好笑著接過這塊毛料,放在了操作台上。
“怎麼切?”解石師父笑著問道。
“還是那樣切,一厘米一厘米的!”江秋生說道。
解石師父一愣:“一厘米一厘米的?”
“是啊!”江秋生很認真的點頭。
“小兄弟,那你不應該切,應該用磨光機擦石的。”解石師父笑道。
江秋生呆了一下,臉頓時有點紅:“抱歉,我沒有賭過石。”
解石師父也沒有怎麼笑他,而是從旁邊抄起了一個磨光機:“你來還是我來?”
江秋生主動接過了磨光機:“我來吧。”
看著江秋生居然十分正式的拿起了磨光機,僅剩下的數十個圍觀者都露出了十分詫異的表情:
“這小子想幹什麼?”
“神經病發作了?”
“這麼塊破石頭還擦石,瘋了!”
“要我說直接從中間切開得了,然後拍屁股走人,何必費這種功夫!”
而幾個正等著解石的家夥更是心焦,尤其是看著江秋生打算擦石的時候,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小子,你tmd存心的吧?”
“這麼塊石頭別擦了行不行?不就八百塊錢嗎,我買了!你趕緊給老子騰地方!”
“你不是有錢嗎?怎麼還把這麼一塊墊大街都嫌硌腳的石頭當成寶貝?”
石懷忠和劉叔都被江秋生的舉動逗樂了:“這小子沒救了,咱們走吧!”
“沒錯少爺,”劉叔也點頭:“咱們別看這小子賣蠢了,沒意思。”
說著,兩人也不管身後江秋生將茲啦作響的磨光機湊近了毛料,轉身就走。
小屋裏麵,磨光機的砂輪觸碰毛料的一刹那,石屑四濺。
江秋生戴著眼鏡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被磨光機逐漸磨去的表皮,期待著奇跡的出現。
茲啦……
刺耳的噪聲在小屋中回蕩,但解石師父浸淫此道幾十年,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聲音,卻也不以為意。
搖搖頭,他取出了一根香煙,然後打算點上。
忽的,他的耳朵一下子豎了起來,還有著細微的抖動……
手裏的打火機還在燃燒,卻已經被他遺忘!
“這聲音……?”
他忽的回頭,正好看到在磨光機下麵,一抹驚豔之極的綠色!
解石師父傻了!
他發誓從沒見過這麼鮮豔的綠色,這麼驚人的綠色,這麼好看的綠色!
然後,他哎呀一聲叫了出來,絲絲抽著冷氣揮舞著被打火機燙傷的手。
這一下吸引了江秋生的注意力,他停下了手裏的磨光機,好奇的看著解石師父:“師父,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