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婆,您家徒弟又惹事了!”
孟婆皺了皺眉,大吼道:“我家小久不就是摸了人家幾把嗎?大不了下次他來買湯的時候我給他打個九五折。”表麵雖是理直氣壯,心中還是暗暗擔心。
顏久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啊。這色丫頭,自打7歲時看見一對鬼夫妻在奈何橋下苟合,便興趣大起,之後又和他們走的很近,時至今日,唉……
前來報信的小鬼的眼睛瞪得老大,開始結巴起來:“不、不是,這個人,是、是,是……”
“你倒是說啊!”孟婆氣急,一把拽起小鬼的衣領。
誰料小鬼竟一翻白眼,暈了過去。
“沒用的東西。”話說完,便不再逗留,急忙去尋找徒弟了。
***
冥王府。
“哇,帥哥,你家好漂亮啊!”顏久心口不一的稱讚著,不過,這屋宅的陳設擺放雖然簡單肅穆了些,但卻是極有條理的,況且隻要是美男的東西,隻要她不討厭就大抵都算是極好的。
漂亮?冥王挑了挑眉。住在這麼一個黑暗單調的地方,連他自己都有些膩味,也不知道究竟漂亮在什麼地方。
“丫頭,你可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冥王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似是根本不在乎她的回答。
什麼地方嗎?顏久微微思襯。於是,她很誠實的搖了搖頭。
“當真不知?”他忽然近身,鉗住了她的下巴。像這種在地府呆了不足百年的人,難保不是來偷生死簿的。即使,根本沒有所謂的生死薄。
“廢話!”顏久並沒有因為他的反問而心生疑竇,反而大肆地打量起他。
一雙鳳眼狹長而魅惑,鼻子高挺,削薄輕抿的唇,再配上他那白皙的臉龐,怎麼看怎麼勾人。於是,她不受控製的,在他臉上摸了一把。
“你……”原本淡定無比的冥王臉色漸漸發黑,他剛才分明在她的手上聞到了地府特有的草紙的味道,這也就代表她上完茅廁,沒有洗手……
越想越覺得驚悚,腦子做出反應後,立刻將她丟了出去。
這麼忽然的放手,使得顏久重心不穩的撲在了地上。顏久不滿他的反應,回過神來又狐疑的聞了聞自己的手,這個味道好生熟悉,這個味道,不就是草紙的味道嘛?顏久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小聲嘟囔著:“不就是草紙殘留的那麼一丟丟的香味嗎,至於嗎?”似是想到了什麼,顏久問道:“你有潔癖?”
冥王額上青筋微微的有了突起的跡象。潔癖他可沒有,不過正常人被這麼一雙手碰到都會不悅吧?
顏久也不去猜他為何變臉了,既然是因為這草紙的味道,她就好好解釋一下:“這是我幫柳公子送草紙才染上去的味道,有何不妥?”
冥王的臉色稍緩和了些,繼而又一個激靈,360度無死角的打量著她。這女人生得倒也嬌俏,可惜心中不知道裝的都是些什麼,使得她這般厚顏,給男人送草紙。
顏久要是知道他說她厚顏,定是要胡攪蠻纏一番,不過,他並沒有說,這也算免去了一輪混戰。想當初,顏久她能為了一根草的所有權,把小小的一件事,鬧得人盡皆知。隻是孟婆為何不加以規誡就不得而知了,畢竟這件事確實讓孟婆很沒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