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令我等聞風喪膽紫檀花,也墮落了。就憑這樣一個東西,也算得上是他們的精英中的精英了!”
紅王從樸德身上狠狠地撕下了那一塊紫檀花徽章,連著血淋淋的皮肉,紅王緊緊握在手中,把紫檀花徽章皺作一團,拋離開自己的視線,讓她像垃圾一樣在風中凋零。
紫檀花對於我來說,其實並沒有多大的現實意義,就隻是一個名字而已,與我沒有什麼聯係,關係。然而,與我來說,倒是確實如此,我是這麼想的沒錯。但是,總有某些在乎的人,曾經為了那一個不起眼的徽章,僅僅就是一個紫檀花的徽章,心甘情願付出生命或者一生乃至更高的代價。
這是我完全不能夠理解的,卻是也不打算反對。那麼多的先輩,包括大哥在內,隻因為維護一個徽章,而選擇一人承受所有的罪過。即使隻是簡單地為了大哥的堅持,我想我也應該有所作為。我想如果我是大哥的話,他會怎麼做?
“教會已經不再可怕,教會已經今非昔比。我等將隨著我的兄弟的到來,掌握到致勝的一步棋著。這個僵局,由這一秒打破!”
我大概能夠猜度出接下來紅王他準備幹什麼了,在眾多的各地區分支幹部的麵前。
“等下!”
最終的關鍵時刻,我到底還是妥協了。即使樸德-因巴斯過往做過令人切齒的小人行徑,但是我對他的厭惡也隻有到今天為止了。至少從現在看起來,我對他已然沒有了厭惡,而是一種同情的心態。
“噗”地一聲。
“怎麼了,我的兄弟?”
紅王非常淡定的捏爆了樸德的腦袋,然後才慢吞吞說道。那顯然是故意而為之,紅王他就是故意要做給在座這麼多位分區幹部看的,其中還包括了我在內。
捏爆了樸德的腦袋,隨即放手,讓他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從半人蛇雕刻的左手滑落。這個時候的紅王得意地笑了,笑得心滿意足。
各種附和,吹牛拍馬的聲音不絕於耳,而我卻隻能靜默地呆在原地,任憑這種聲音充斥著,即使拳頭握出了血又能怎樣。對於樸德,人都已經死了,我哪裏還能有怨呢?
樸德被狠狠地摔在大廳地麵堅硬且鋒利的一頂石錐上,竟然像個英雄一樣。萬丈聖光照亮了他的軀殼,一個白發蒼蒼,胡須蒼蒼的老者取出了他的靈魂,引領著跟隨聖光而去。
然而,美好的想象立馬即被不和諧的聲音所打破。
有很大一部分地區的分支幹部,都對這種結果還不滿意。他們還要繼續要求,分食樸德的血肉,骨髓,腦液。甚至有些瘋狂的分區幹部,看到紅王並沒有反對的意思,仿佛就是默認了。於是,他們脫離了他們原本該坐住的位置,或是攀著岩壁或是飛速狂奔,猛撲向一具還熱著的死屍。
這似乎太過份了。當時的我感覺像是瞬間失去了理智般,一股火熱火熱的感覺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