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組。
我們十一人分出的三個小組,分別盯梢村子邊緣的三個點,三個點圍成一個三角形的包圍圈,
隻等候著“它”的到來。
時間很慢,我們卻極有耐心。
特別是我們的頭兒,他從隱藏開始,就沒有再
動過一下,這點讓與我和他同在一隊的白貓都很是佩服。
白貓是他在隊裏的一個代號,就像我在隊
裏的代號是“螺絲刀”一樣,大家在做任務的時候,都隻是會互相呼喊代號,不會叫真正的名字。
我們從黃昏時候就開始在等,一直等到午夜時分,“它”還是沒有出現。看看時間也差不多的樣子
,頭兒就用對講機讓他們其他兩組人上兩個人到“外麵”引“它”出來,我們和剩下兩組人繼續作守備
狀態。
於是他們兩個組各出來了一個人,到“外麵”去了。
走到這一步,其實凶險程度已經大大提高了。
外麵也隻是一個暗號,意思是“它”的老巢裏麵。
原本“它”如果是能在午夜之前出現在路上那
是最好,我們也不用廢太大的功夫,卻奈何“它”怎麼也不肯出來。
我們的時間有限,上麵的意思說
明了是要我們:盡快解決問題。
頭和去“外麵”的兩個人鐵錘和板磚兒說得很明白,隻是勘測狀況,
引“它”出來才是你們的主要任務。
因為鐵錘和板磚兒都是我們十一人裏邊好打的兩個人,讓他們去,至
少出事的時候,逃跑的能力還是比較強的。
鐵錘和板磚兒去的時候,我們剩下的九個人同時也
向那附近轉移。
據村民口述和報告上所說,“它”之前也是這個村子的一個十分普通的村民,平時老
老實實的。隻是那天下午在做農活的時候沒把握好平衡,從崖田上摔了下來,跌壞了腦殼,當時就死
翹了。
他們家也沒有作法事,很快便將他下葬了。誰知道,七天過後,做農活經過那一帶的一個村民
發現,他的墳墓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無端端就被掀翻了。之後就開始出現牲畜失蹤,再是人的失蹤,
之後又有人自稱看見,在日落夜晚的時候,那個剛剛死去七天的人從他的墳墓裏爬出來。
然後這事情越鬧
越大,搞得村子裏過了黃昏以後,各家各戶就關緊了房門,不是關乎生死的大事,絕不出門。
那麼“它”的巢穴就是他的墓穴。鐵錘和板磚兒戴著夜視裝備,還有他們獨立的武器配備,摸索著從
被挖出來的那個洞口進去。
而我們就在不遠處隱藏著,靜靜地觀察著動靜。他們進去的時候也
還帶著對講機,而且是一直都是開啟的狀態。我可以從耳機裏聽到,他們在漆黑墓穴裏爬行,對講機
的話筒接觸到墓穴泥土的唰唰挲挲的聲音,有時候還會碰到枯樹葉,枯樹支,證明的確有東西從裏麵
到外麵這樣來回往返過。
唰唰挲挲的聲音不停止,那是他們還在爬行,唰唰挲挲的聲音停下了,證明
他們也是停下了。這突然的安靜讓我們繃緊到十二分的神經,再打到了第十三條神經上。我排除外界
的一切雜音,耳朵專心致誌隻聽耳機裏的唯一震動。我聽見了鐵錘和板磚兒大氣都不敢喘的壓抑的呼
吸聲,他們想必是發現了什麼才停下觀察的。
唰唰挲挲的聲音又來了,那是他們又在往前麵走了?這
次我卻沒有這樣確定,因為那聲音與我之前聽到的碰到的泥土和枯樹支樹葉都不一樣。那是種更為柔
和的聲音,與剛才的聲音相比,就像是砂紙和絲綢那樣的天差地別。仔細地聽著,還是很有規律性的
來回重複。我們小隊中有一個專攻密文密碼的姑娘,馬上聽出了頭緒。
“他們好像有話要告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