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隊友很多都已經離開c市在外地工作,可當他們聽到三校隊合並消息之後他們卻又約好了時間趕了過來。
因為這樣特殊的意義,所以方潤之這次沒有出場,他隻是站在bandit的身後看完了bandit、淩風、浪劍天涯和他的這些老隊友打的所有比賽。
piuyt等人也沒有對那些電子科大的老隊友解釋方潤之是c大的牲口,所以那些老隊友也隻是把他當成了piuyt的替補。
那些老隊友都一一的和bandit、淩風還有浪劍天涯交了手。
這些人並沒有多說什麼,很多人在下午打完比賽之後就離開了。
就和以前的那些校隊熱身賽和友誼賽的對手並沒有什麼分別。
可是在送別那些人的時候,方潤之卻看到了那些人眼中興奮的光芒。
方潤之本來還不能理解這些人的想法,可其中有一個人對淩風、bandit、浪劍天涯說的話,卻讓方潤之明白了。
那個穿著白襯衫的,特地從外地趕過來的男人在走之前對淩風說的一句話說:“我們會看著你們帶領校隊再次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那個不知道已經是畢業了幾年的老隊友雖然沒有明確的指出,但是方潤之卻知道他說的肯定是swkl全國大賽。
雖然是c大的人,但是跟了bandit這麼久,方潤之卻和那個男人懷有相同的想法,他覺得他也會看到bandit他們一定會在全國大賽裏走的更遠,更加的耀眼。
可是他在轉頭的時候,卻恍惚看到了bandit似乎隻是苦笑了一下。
方潤之懷疑這是自己的錯覺,但是這個時候他卻看到bandit在送走最後一個老隊友之後,聽到bandit背對著對自己說,明天早上九點,你到這裏來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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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國的月亮會比較圓。
柏雙雙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真的,因為她沒出國過沒法比較,但她現在和張揚在q市的街上晃蕩著,覺得q市的月亮要比c市的亮倒是真的。
下午的時候,兩人從黑蜘蛛網吧出來之後又去了另外一家網吧,不過這次不是去踢館的,而是安靜的開了兩台機子練手。不過也是因為練手的關係,所以張揚打的很差,導致被隊友罵了一個下午,張揚黑著臉說,裝什麼牛b,一口一個垃圾 你牛x你能匹配到我?……等張揚打的差不多了,和柏雙雙從網吧出來,發現天已經完全黑了。兩個人慌忙用手機查了下車票,結果已經沒有了回去的車了。
正在這個時候,柏雙雙的手機卻響了,是陳拂曉打來的。
“喂喂喂?曉曉。”
“四又,你們還沒回來呢?”
“我們可能回不來了。”柏雙雙翻了翻白眼,很快就把兩人跑到q大去踢館然後打著打著忘了時間,現在沒車回去的事情給陳拂曉說了。
陳拂曉想了想,提議兩人幹脆在那邊找個青旅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回來。
柏雙雙有點喪氣的點點頭,說隻好這樣了,然後小妮子一轉頭又很興奮的問道,“對了,我都忘記問你,今天麵試的事情了,怎麼樣啊,搞定了吧?”
電話另一頭,陳拂曉搖了搖頭說沒有。
因為柏雙雙開的是免提,所以張揚也聽到了,這下他都有點奇怪了,忍不住說:“難道麵試的人腦袋都進水了?”
柏雙雙也說:“對啊,怎麼回事啊?難道覺得你的英語水平還不夠?對別的遊戲不了解?”
“什麼啊。”陳拂曉很鄙視的說:“根本就沒有麵試這些。”
柏雙雙說:“那麵試的什麼啊?”
陳拂曉鄙視的解釋說:“給我麵試的是一個三四十多歲的大叔,說是那雜誌的老板,和我說了三句話就問我願不願意做他的情人,說可以給我買房買車。”
“我靠!他想死麼?居然敢和我搶曉曉?他以為你是巧巧那小姑娘啊!”柏雙雙說,“那你有沒有扇他啊?”
“沒有。”陳拂曉說,“我就是要了他的電話號碼,說我會考慮考慮的,然後我就留給了重金求子和男科醫院的小廣告上。”
“哈哈哈哈。”柏雙雙說:“這下夠那個大叔的找樂子的了。”
聽著柏雙雙和一旁張揚傳來的笑聲,陳拂曉也笑了笑之後問柏雙雙:“對了,你們練得怎麼樣了?”
柏雙雙說:“還行。”
結果陳拂曉翻了翻白眼,說,“還行是怎麼樣?”
柏雙雙隱約覺得陳拂曉好像比起以前要更關心世王了一些,因為以前柏雙雙再怎麼練習世王,陳拂曉都不會怎麼過問,可現在和張揚混在一起了後,陳拂曉好像對世王比以前要上心了許多,就連很多次找她當練習的對手也沒有像以前那樣推卻。
柏雙雙搖了搖腦袋,把一些奇怪的想法甩了出去,然後就眨巴著眼睛邊想邊說,“可能c大也沒兩個人能打得過他了,因為分清操作的主次,所以他的操作比以前更好了,還有他的槍法和身形,還有偵察等等,都強的很。其實他現在最好的地方,是還把自己當成以前那種菜鳥,把自己當成什麼都不是的菜鳥,就像他的操作速度很快,可是他還是像很多速度很慢的人一樣摸索很多速度快的人懶得去用的手段,這樣他往往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成績……”
陳拂曉安靜的聽著柏雙雙說著,或許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和以前有了什麼不同,她隻是輕輕笑了笑,朝柏雙雙問:“那你覺得他能打得過蘇傲麼?”
“不知道。”柏雙雙想了想,說,“他的水平好像進步的也很快,他要是能打敗meng的話就有贏的希望,要是打不過meng的話,我估計遇到蘇傲都會很懸。”
陳拂曉問柏雙雙:“meng是誰?”
“就是黑蜘蛛網吧的牲口。”柏雙雙反應過來陳拂曉並不認識meng、snake等一夥人,今天也是臨時興起才去的q大,也沒有給陳拂曉說過假發的事情。於是柏雙雙就把黑蜘蛛網吧剃頭的規矩說了一遍,然後又把自己和張揚帶著假發去的事和陳拂曉說了一遍,結果陳拂曉噗的一下就笑了,笑得陳拂曉揉著肚子說肚子疼。
笑過之後陳拂曉就對柏雙雙說:“你們的假發是不是都輸完了?”
柏雙雙回答說:“還剩兩頂。”
陳拂曉就說:“那我告訴你們一個消息,我今天回來的時候去洗了下頭發,就是我們經常去的那家理發店,他們剛好買了一批新的假發給學徒練手,把原來的淘汰了……”
“啊!”柏雙雙和張揚傻了眼,幾秒鍾之後兩個人說:“那我們下次是不是要背個麻袋去黑蜘蛛網吧?”
打完電話,因為兩人不熟悉地方,柏雙雙和張揚就順著街邊晃蕩,又餓又渴。
正在這個時候柏雙雙的手機又響了,柏雙雙看到是李陽的電話,就下意識的接了,結果她聽到李陽在電話裏頭說:“學校荷花賽決賽地點改了,你和張揚知道麼?”
“啊,改了?”柏雙雙回答說:“不是在校體育館麼?”
“不是。”李陽說:“是在南山體育館。”
“為什麼?”
“南山體育館是學校去年才新建的,地方大,設備新,應該是學校比較重視這次的決賽才換了地方。”李陽說,“我通知到你們了啊,到時候別走錯地方了。”
柏雙雙點了點頭說知道了。
李陽說:“還有,頭天晚上大家聚一下吧。”
柏雙雙不解,問:“怎麼了?有什麼事情?”
李陽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說:“再過三個月我就要畢業了,工作我已經搞定了,比賽那天正好要我去北京,我想交代一下係隊裏的事情……”
“哦。”柏雙雙擱了電話的時候覺得恍然如夢,她覺得和李陽在一起為建築係係隊拚殺才沒多久,可是一轉眼他和一幫大四的隊員已經都要畢業了,就快和很多學長一樣離開了。
是不是大學四年本來就過得這麼快的?
很多人離開之後就各奔東西或許再也見不到了。
柏雙雙這麼沉默的想著,突然張揚推了推她的胳膊問她:“柏雙雙,怎麼了?”
“咯噔”一下,柏雙雙馬上反應了過來。她看著張揚,突然覺得似乎某些重要的時刻要到了一樣,這個時候她產生了一種錯覺,似乎比賽後走的不是李陽,而是麵前的這個人,她有點不舍,可看著張揚她還是點了點頭,踢了張揚一腳之後對他說:“決賽地方換到南山體育館了,據說那裏還有裝了舞台燈,到時候你的表白可以更加轟轟烈烈了。”
張揚都快忘了這件事了,現在被柏雙雙一提醒,他就突然發現,自己要是贏了荷花賽,成功和唐詩在了一起,那是不是就要和柏雙雙分道揚鑣了,是不是他們的關係就結束了?於是他有些失神的無意識的問道:“要是我輸了呢?”
“輸了?”柏雙雙一愣,說:“輸了你就準備被扔到明遠湖裏喂鯊魚吧,浪費我這麼久的辛苦栽培。”
張揚不知道該怎麼描述自己現在的心情,有些失落?他認真的問柏雙雙:“說實話,你覺得我和蘇傲交手的話,能打贏麼?”
“本來我覺得有可能。”柏雙雙一邊走著一邊說:“可是看到meng和你打的,我就覺得你還是不行,我覺得他的水平應該和meng差不多。”
“我也覺得是的。看來要先打得過meng才行。”張揚低著頭皺著眉頭想著,他沒有發覺柏雙雙的心情好像沒有之前飛揚了。他的心思全部沉浸在世王中了,一想到和meng的差距和決賽的時間他就覺得太緊迫了,每分每秒都應該抓緊,於是他對柏雙雙提議:“為了節省時間,我們吃個炒飯再找家網吧練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