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張揚很想對他說,有來食堂踢館的麼?比什麼?和打飯大媽比抖菜麼?
但張揚的話還沒說出口,那匹理工大的牲口看見了柏雙雙後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大聲喊道,“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那個風一樣的女子麼?!”
現在正好是理工大的飯點時間,食堂來來往往很多人,他這一喊,一下就引來了很多牲口的注意。
“風一樣的女子?”
“……嗯?被風吹過的男子!”
食堂裏一陣竊竊私語。
本來柏雙雙和張揚還不怎麼在意的,可是當兩人看見那些回頭看他們倆的牲口們眼中仿佛有股無聲的戾氣,很多牲口都駐足、甚至還有幾個打飯的大媽都停下手中的瓢盯著他們倆看的時候,張揚就忍不住扯了扯柏雙雙說,“柏雙雙,我怎麼感覺氣氛好像有點不對啊?”
柏雙雙也被看到有些發毛了,小聲的說,“不會吧,我們又不是什麼黑風雙煞,身上又沒有九陰真經,看著我們也沒什麼好處啊……”
柏雙雙和張揚不知道的是,他們兩人進的這個食堂是理工大的學三食堂,而離學三食堂最近的院係則是核技術與自動化工程學院和機械工程係,平時來這裏吃飯的大多也都是這兩個院係的牲口們,而這兩個院係正好前兩天又在體育館打了一場比賽,兩邊的隊伍報出的名號都是被風吹過的男子的小弟,這件事已經在理工大裏傳的沸沸揚揚了……
張揚和柏雙雙踢了人家的館,現在還想來吃人家的飯,自然是不受歡迎了。
可完全不知道內情的張揚和柏雙雙還是硬著頭皮朝一個打飯的窗口走了過去,點了一籠小籠包。
賣飯的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哥,他看見張揚和柏雙雙走過來,就麵色不善的朝張揚問道,“你就是打敗了核工院和機械工程係的那個被風吹過的男子吧?你怎麼來吃三塊錢一籠的包子啊?”
暈!張揚想著難道打敗了核工院和機械工程就不可以吃包子了麼?那吃什麼?三鹿奶粉麼?
在他這麼想著的時候,那個賣飯的小哥又說道,“對不起,我們包子賣光了。”
張揚瞪著眼睛,指著窗口裏麵說:“你廚台上不是還有那麼多的包子麼?”
“對不起,那個是非賣品。”
“我靠,包子還有非賣品?!”張揚說,“那我要一籠蒸餃好了。”
“沒有蒸餃。”
“一盒米飯。”
“沒有米飯。”
“……”
這時候,柏雙雙終於反應過來事情不對了,拉著還想換窗口買飯的張揚飛快地溜出了食堂。
從學三食堂一路到理工大的南大門,柏雙雙挑了條人少的小路,中間的有些係樓和實驗樓都是些建造於四五十年代的老建築,紅牆黑瓦,屋麵上還矗立著現在根本見不到的金屬通風管,相當的安靜。
安靜的環境更容易讓人思考問題,腦瓜變得靈活起來。
很快柏雙雙就把自己推斷自己們不受待見的事情分析給了張揚聽,張揚摸了摸餓了的肚子憤憤地說,“怪不得他們看我們的眼神都那麼凶狠,恨不得要打我們一樣。”
這麼說著,張揚就覺得好像理工大裏處處都暗藏殺機似的,會不會等一下在前麵那個路口就有一夥蒙麵人跳出把自己強塞進麻袋裏胖揍一頓,他都在考慮自己是不是要帶個帽子遮住半張臉,省得被人認出來。可很快他又把這個想法甩出了腦袋,因為他鬱悶地發現自己居然變得和柏雙雙一樣,有些神經質了。
兩個人走著走著,都快走出理工大的校門了,張揚才又開口說,“柏雙雙,我們現在去哪兒啊?”
“還能去哪兒。”柏雙雙翻了個白眼,說,“外麵吃飯啊。”
事實上張揚和柏雙雙混在一起之後,腦洞的確變得比以前大了很多,盡管在早上的時候他還代替柏雙雙對fly說是不是皮癢了,可現在兩人走在一起的情景落在別人眼裏,他和柏雙雙絕對不隻是純潔的男女關係那麼簡單,就像大學裏很多熱戀中的墮落的小情侶們一樣,一邊走一邊討論午飯出去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