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岐則是以一柄星辰應戰,雖就一柄,但卻被他使的出神入化。劍於空中飛行,折轉挪移,如同臂使;麵對強大的劍陣,輕靈穿梭,如遊魚一般;劍芒收縮,總是劈在劍陣交疊不及之處;劍體分襲,總是破出劍陣疏漏之處;所有這般,靈動而幽雅,不帶絲毫煙氣。我想,即使那同為一族的宇天,也未見過如此有精妙的劍藝吧。
兩人相鬥千百回合,未見勝負,但隻要明眼人都可看出誰優誰劣,缺的隻是那最後臨門一腳。不錯,若以修為而論,以宇天為高,但若以馭劍的本領,卻是雲岐更高一籌,況且加上器靈雙修之法,雲岐本身可發揮七階下層的威力,再怎麼說,都比宇天強。現在,雲岐這般耍著宇天玩,是報剛才宇天辱人之仇吧——
不,也許還有更深層的原因。
我瞟了眼前方對持的殷牙、龍影二人。這兩人都不是可小覷的角色,龍影看似力竭,但再怎麼說他都是上位者,也許還有什麼隱藏的手段;殷牙修為不高,但為人陰險歹毒,這人比龍影更可怕,令人防不甚防。相對而言,那宇天反而一目了然,很好對付。雲岐這般應是想保存實力,降低他們的戒心吧。
隻是——思及剛才龍影眼中的異彩,龍影應該是知道雲岐的實力,所以才想將我們引入局的吧,畢竟,在奪神丹的時候,雲岐可是和他當麵交過手。
不過——我心中閃過絲疑惑。按理說,我們已經被牽扯進來,雖不是被動的,是我們自己主動踏入的,但龍影的目的的確算是達到了一半,他為何還不發動攻擊?
是顧及我們?——不像。
是圖謀其他的事?現在還有比離開,將行蹤隱藏更重要的事嗎?
難道——龍影真的是傷重力竭?剛才的時間根本不夠恢複?現在他的功力比殷牙都不如,連發出一擊遠遁都不行?
看著前方饒有興味觀看雲岐、宇天相鬥的龍影,他麵上不見一絲凝重,我不禁有些懷疑自己的猜測。
正在這時,殷牙忽然拿出一個鈴鐺型的法器,甩手扔入空中。
鈴鐺在空中漲大,約莫銅鍾大小,隨後“叮叮”的響了起來,是音攻。
弧行的音波以鈴鐺為中心,向四周散開,我用護體真氣輕輕一擋,音波便退繞開。“叮叮”的鈴響有些撓人,不過靜下心來,便沒什麼大礙。
這鈴鐺的攻擊力不強,隻聲音有些擾人心神,最多不過五品的法器,對六階以上者根本沒什麼作用,殷牙將它使出來做什麼?
我正疑惑著,卻見龍影神色略變,麵色忽然轉白,再由白轉為潮紅,還帶些暗青,接著“撲茲”一下,嘔出幾口血來。
他伏倒於地上,淡淡地道:“沒想到還是被你看出來了。”
“哼!噬天做為木族奇毒,豈是如此好防。雖不知道你剛才用來什麼方法將毒延遲發作,使看起來像是沒中毒一樣,但我早覺得可疑,一直吊著你沒有離開,果然——”殷牙陰陰一笑,“現在你已沒什麼辦法可使,將神丹交出來!”
聽殷牙這麼一說,我看向龍影左臂,果然,那詭異的綠色又出現在龍影手臂上,而且已經蔓延至整個手臂。
怪不得,怪不得龍影沒有發動攻擊,他所有的功力都用來壓製毒性,根本無力可使,外表上卻沒有泄露一絲一毫,隻是可惜,還是被殷牙拆穿了。
龍影輕哼一聲,頭轉至一側,不予理睬。雖伏軟於地,但他態度傲然,氣勢絲毫不弱。
“敬酒不吃,吃罰酒!”殷牙目光一斂,揮手射出黑羽,羽毛化做火球攻向龍影。
火球飛射而至,一下便到龍影身前,眼看著龍影就要遭受火焚,忽然,一麵水盾在他身前豎起,“茲~~”的一下,擋住火球攻擊。
殷牙猛一回手,瞪著出手的我道,“你?!你竟敢出手救他?想與我為敵?”他眼中滿是陰狠。
“不是我要與你為敵,這算是自救。”我擺擺手,“你既然將神丹的事說出,我可不認為你殺了他後會放過我們,而且他與我同族,照情理上,我也應該出手,當然最重要的是,我看你不爽!”
我朝殷牙燦然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許是我牙齒太白,刺得殷牙很羞愧,我看到他臉、額上青筋一突一突的。嗬嗬,我即已決定要摻和,當然要幫看的順眼的那一方嘍——
先更一點,明天再補了~~
睡了幾天,總算可以出來見人鳥,這次可真真體會到並發症的威力~~又是感冒,又是發燒,手腳腫了幾天,一碰就痛,走路都不好走~~不過,最困難的時刻已經過去,希望的明天就在偶們眼前~~哦嗬嗬,偶胡汗三又回來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