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怎麼呢?大家進來後看我的表情都有些詫異。
我施了個水鏡,一頭銀燦色如水銀般流瀉的長發首先印入眼簾,發絲隨風擺動,似有光彩流動,眩暈了人的眼睛。我掀起左臉上的發絲,樣貌沒怎麼變化,隻是更為細膩,膚色更為潤白。而眼睛,左銀右紫,銀眸清澈若水,仿佛最高等的冰晶石般,無一絲雜質,讓人不敢直視,怕印出深藏於體內的另一麵;紫眸迷離魅惑,眸光流轉間,牽引出萬千色彩,讓人忍不住陷於其中,不可自拔。如此矛盾的色澤,卻又和諧的相互映照,使我整張臉看起來即明淨透亮,又風姿萬千,即幽雅高潔,又嫵媚奪魂。
我放下發絲,沒想到就是自己看著,也會深陷其中,重生後樣貌雖沒太大改變,但氣質卻變的更令人難以琢磨了,怪不得我送灰衣人過來時,沉香學長也怔了下,隻是剛才冰黟怎麼沒有驚訝呢?
我將剛才發生的事對大家說了一便,隨便也講了我變化的原因,這下不用為幽魂珠的事擔心了。
“果然,那個古鏡任務是有人搞鬼。”幽寒聽後說道。
“幽寒學長早就知道了?”
“隻是有所懷疑,還沒有證據。”
“那這次可以上報域院吧,這可是他親口說的,有大哥做證。”璃火插了一句。
“不可,即使說了,他們也會說是我們的片麵之詞。更何況,域院需要他們品鑒閣提供的器物,也不會對他懲罰太重。”
“那怎麼辦?浮生就白被人打?”風豸也說了一句。
我將風豸抱過來,摸摸他的頭,有人關心挺令人高興的,不過,我可不相信幽寒學長會放過他。
“當然不。”幽寒轉向璃火,“璃火,有那個少閣主資料?”
“有。”璃火拿出枚玉簡,“虞輝,天人族,131歲,能力二階上層,金屬性,擅長馭器,是品鑒閣少閣主。為人狠毒,睚眥必報,常帶有兩個跟班。”
“還有嗎?”
璃火又翻出幾枚玉簡,“對了,他仗著自己的身份,經常在域院中欺負他人,結了不少仇家。”
“恩。”幽寒頓了下,“這幾天,你先別幹其他的,將他仇家的資料都收集過來。”
“知道。”
“學長是要——”我問幽寒。
幽寒半眯了眼睛,輕輕一笑,“明的不行,我們就來暗的。有些人隻有受過教訓,才知道哪些人是不可以惹的!”
我打了個寒戰,明明學長唇旁的笑容如春天般溫暖,但說話的口氣卻如冬天般冷冽。
掃了下四周雀雀欲試的眾人,我不由地為那個虞輝祈禱,希望他的命硬些,不要太快被學長玩掉了。
“璃火,你知道他的身份嗎?”我指指床上的灰衣人。
“白子!大哥在哪撿到的?”
“什麼撿到,他就是剛才被虞輝打的人。”
“哦。說到白子,域院中就一個,是天人族的雲岐,他是59歲時升上二階下層,現在129歲,能力沒有提高。他和虞輝是一個小隊的,”璃火瞟了下雲歧露於身外的傷痕,“看樣子,平常沒少當虞輝的出氣桶。”
“幽寒學長,可不可以——”
“將他從虞輝的小隊中調出是嗎?”幽寒打斷我的話,“沒問題,這個能力我還是有的。”
“好了,沒什麼事了。大家該幹嘛幹嘛。”幽寒說著,首先拽著璃火出了放門,看樣子,是現在就去準備行動了。
“狐刈,金邢,有意思來第三場?”銀碸瞟向兩人。
“就怕你輸不起!”
“樂意奉陪!”
三個人一陣風似的,一下就不見了。
我站起身,和冰黟、風豸往外走,說起來,我飯還沒吃呢,肚子有些餓了。
走到門口,卻被沉香學長喊住。
“冰黟!”
“恩?”
“把門修好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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