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突破(3 / 3)

整個神識內一片空白,隻留下爆破後的一些些星雲團碎片,就象浩瀚宇宙中的一個個星宇,神秘而美麗。

破而後立!!

左手的夢龍煉突然浮現出來,中間紫色寶石一閃一閃的,若仔細看,在寶石內存著一個個星點,正不停的閃爍著,若將那些星點連起來竟是一個古怪的路線。

我身上忽然紫光大漲,長發無風自動,從發根起慢慢變成銀白色,無匹的氣勢以我身體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將周圍所有人事物都狠狠刮開。

那個少閣主被逼退幾步,眼神陰晴不定地盯著我,不敢上前一步。

其實他不知道,我正處於神識重塑的關頭,隻要受一點點攻擊,就會攻毀人亡,陷於萬劫不複之地。

神識內,星雲碎片散落著,忽然,漫天的紫色洪流從四麵八方鋪天蓋地的淹了過來,將碎片、原珠、鏡子都包裹起來,揉雜在一起。

紫色洪流添滿整個神識空間,忽明忽暗,忽漲忽吸,衝擊著神識晶壁。

象出現時一樣,紫色洪流突然消失,隻留下被漲大了一倍的神識空間。

從神識深處升起一個光點,光點迅速變大,赫然是一條紫銀相間幾百米長的巨龍。

龍身在神識內優雅的翻轉遊移,虛空漫步,顯得尊貴威儀,又雅質脫俗,已不象原來小龍那樣稚氣。

巨龍身側的龍爪忽陰忽現,隻有前兩爪看的最為清楚。兩爪微攏,各抓著一樣東西,一麵鏡子,一個原珠。

巨龍從神識深處遊來,所過之處,一個個星光亮點出現,將一片虛無的神識點綴地璀璨而美麗。若細看,會發現巨龍遊移的路線和紫色寶石中的星點連線是一樣的——

我睜開眼,一股明悟從心中升起。

天地間萬籟俱寂,一切物體皆陷入了靜止不動的永恒。

看著飄落身前的銀白發絲,我明白自己已獲得重生,不僅僅是幽魂珠的消失,就連多年來的宿疾也有所突破。

我深吸口氣,感覺剛才的傷痛都已消失,身體中充滿了力量,失去幽魂珠的壓製,我已能自由使用功力,而且這次突破,功力似又有些增長。

我站起身,淡掃了下四周,地麵上顯現著以我為中心呈輻射狀的多道裂痕,周圍的竹林被割去整整一圈,隻留下約莫半尺長的竹根。

幾步之外,那個少閣主正滿懷戒備的看著我。

我雙眼微露寒芒,淡淡瞟了他一眼,清楚的看到他身子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下。

“別裝神弄鬼,看招!”少閣主壯起膽,不滿意自己剛才被嚇到,揚起法器又攻了過來。

我望著攻來的法器,剛才急速的攻擊,現在在我眼中卻慢了百倍、千倍,法器的運行路線我看的一清二楚,不僅如此,我還看到其上閃現的靈光,若沒有猜錯,那應是法器的屬性靈光。

哼!

我不躲不閃,運起龍氣,直攻法器上靈光暗淡之處。

“啪!啪!”

圍攻我的三件法器,兩件被打遠,一件竟斷裂開來,掉落至地上。

“噗!”

少閣主吐出一口鮮血,他剛才托大,沒有減弱法器上的依附神識,被我打碎法器,神識受到一些傷害。

“不,不可能!”他嚷著,不信我能破了他的法器,又掏出個梳子樣的法器攻了過來。

那個梳子靈光較勝,應是比剛才幾個品階更高。

梳子飛到空中,梳齒一晃,“叮叮咚咚”響了起來,竟是件音攻之器。

我冷笑了下,若是剛才,這攻擊是有效,但現在,連我的護體之氣都破不了。

不過,我望著梳子上一根若隱若無的連著少閣主的線,那個,似乎是少閣主附在其上的神識,剛才幾個品階太低,附在上麵的神識弱的我沒有察覺到。

沒想到解決幽魂珠後,我竟連它能察覺神識的特性也吸收了。

我將神識伸出體外,化做大刀,一刀斬在那根線上。

“啊——”

“噗!噗!”

虛線斷開,少閣主神識受到很大傷害,他大叫一聲,連吐幾口鮮血,帶著一臉不可思議昏了過去,怎麼都不明白我是怎樣攻擊的。

打量著昏在地上的少閣主,我琢磨著怎麼收拾他,總覺的這樣放過他太便宜了。不過,域院規定,打鬥可以,但不能傷人性命。

對了,剛才我能看到法器上的靈光,那麼在人身上呢?

我運氣入眼,果然,在少閣主身上,我看到一些凝聚程度濃厚不一的氣體散布在他全身,而在他下腹部有一團較為凝實的氣團。氣體從一方緩慢的進入氣團,又從另一方出來,移至身體其他地方,形成個全身範圍的循環。

這應該是少閣主的真氣運行圖,那麼——

(五十幾年的龍族教育可不是假的,至少對那些要傷害小龍所關心的人,小龍是不會手軟的!)

依那少閣主的性子,事後必定不會罷休,既然如此,那我先做準備,若他不來犯那還好,若他來犯,那就看別怪我心狠!

我運出一絲神識,化做針狀,插入少閣主腹下的氣團內。

若他再犯,那我就爆了他的丹田,毀了他的修為,看看是誰更狠!!

我看向趴在不遠處麵帶懼色的兩個跟班,喝道:“滾!”

那兩人連滾帶趴爬地往外走。

“站住!”

兩人身子一僵,慢慢的回頭望我,眼中一片絕望之色。

“把你們主子帶上。”

兩人移到那個少閣主身旁,看我沒什麼舉動,連忙扶了少閣主向外跑,很快就消失了。

哼!剛才他所受的傷至少要躺三個月,夠那少閣主受一陣子了。

我回身,將剛才那個梳子法器收了起來,挺奇特別致的一樣東西,拿回去琢磨琢磨。

走到遠處灰衣人的身旁,剛才他被甩遠了,毒針什麼道是沒怎麼被波及到。

我伸手探察了下,身上的傷好解決,不過,他體內經脈細若微絲,且有許多斷裂之處,再加上一些內傷,有些難辦了。

我沉吟片刻,夾起灰衣人,向林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