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侯靜齋非常清楚,那柳道銘之所以看重常木婉,肯定是因為這女人身上的秘密。
而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在於這個秘密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自己想要知道,除非是將那常木婉抓起來嚴刑拷問一番,但是,若是自己當真將那常木婉抓起來的話,眼前這柳道銘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在這種情況下,說不定自己還沒有從那常木婉口中問出這個秘密,就已經被那柳道銘擺平了,而若是當真有可能要死在那柳道銘手中,以侯靜齋的心機,絕對不可能讓這種事實現的。
是以,哪怕那侯靜齋很想知道常木婉身上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但因為柳道銘的存在,也根本不敢隨便算計那常木婉,否則的話,自己現在哪裏還有資格坐這天道宗宗主的位置?甚至若是自己算計那常木婉的話,可能連自己的小命也保不住。
而這,也是那侯靜齋根本就不敢得罪那常木婉的原因之一,這女人身後畢竟有一個太上長老做靠山,雖然平時看不到那家夥為常木婉撐腰,但既然是那家夥的道侶,若是這女人遇到什麼危險的話,後者肯定不會坐視不理,是以,侯靜齋哪裏敢得罪常木婉?除非是他不想自己小命了,不然的話,即便那常木婉算計自己,侯靜齋也根本不敢有什麼動作。
當然,這裏麵的秘密,除了那侯靜齋本人以外,自然不可能有任何驅魔師知道。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不說那侯靜齋對常木婉到底是什麼態度,單說此時的柳道銘,看到那薛少白短短時間之中便壓住自己的傷勢,目光裏閃過一絲驚訝。
他非常清楚,以自己的修為,要捏死眼前的薛少白,簡直和捏死一隻螞蟻沒有任何區別,那薛少白可以在自己麵前狂妄,但後者卻肯定是被自己直接幹掉,不說此人染指怨氣這件事,單說此人幹掉了好幾個天道宗弟子這件事。
這家夥在中原大地上不過隻是一個散修,雖然不知道此人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現在的這些造化,甚至也不知道此人究竟是怎麼將修為提升到如此可怕的地步,但是,既然是散修,那柳道銘根本就不可能給此人絲毫麵子,這家夥如今既然敢來算計天道宗,自己身為天道宗宗主,自然不可能放過眼前這家夥。
不過,讓柳道銘沒有想到的是,本來以為這家夥隻是稍微出色一點,但是,誰知道交手之後才發現,這家夥的實力很不簡單,居然可以在幾息時間之中就將自己的傷勢處理掉,這種事,哪怕是自己也很難做到,能將自己的傷勢處理掉,證明此人體內的真氣很不簡單。
一般來說,修士若是在戰鬥過程中遇到什麼傷勢的話,想要將這些傷勢處理掉,便隻有利用體內的真氣去治療,但是,若是治療者體內的真氣太過一般的話,就算催動真氣去治療,也根本不可能將自己體內的傷勢治療起來。
是以,很多驅魔師在鬥法過程中,根本就沒有時間處理傷勢,而傷勢若是得不到及時處理,那傷勢肯定會惡化,等到傷勢惡化的時候,驅魔師的情況隻會更加糟糕,因為這一點,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天才驅魔師死在了鬥法過程中。
之前看到那薛少白噴血的時候,柳道銘已經意識到,那薛少白肯定已經受傷,本來打算看看這家夥可以在自己威壓之中堅持多久時間,那侯靜齋對此人的實力推崇備至,但柳道銘卻根本不相信這家夥的實力有多麼可怕,不過區區初級驅魔師,就算是天才,但還能翻了天不成?
若是一個初級驅魔師都能翻天的話,那自己這六級驅魔師的麵子往哪裏擱?這豈不是直接就告訴世人,自己這六級驅魔師隻是一個廢物嗎?
是以,眼前的柳道銘根本就不相信那薛少白的修為有多麼可怕,在柳道銘看來,侯靜齋之所以要揚言此人實力不簡單,目的就是為了逃避責任,不想因為自己安排問題而背上責任,而後者為了逃避責任,自然要不介意誇大薛少白的修為。
至於這家夥真正的實力,可能那婉兒一根手指頭都可以摁死,哪裏還可能翻天?
然而,等到那柳道銘真的看到了薛少白的表現之後,方才意識到,那侯靜齋並沒有胡說八道,眼前這家夥的棘手程度的確已經遠超一般驅魔師的想象,自己這六級驅魔師在此人體內造成的暗傷,竟然也能被此人眨眼之間處理掉,這種手段,實在讓人無法相信。
此人能如此輕易的便將自己體內的暗傷處理掉,證明此人的修為很不簡單,若是用看待正常人的眼光看待眼前這家夥的哈,最後肯定會在此人手中吃虧。
不過,雖然這家夥的表現很是優秀,但此人畢竟隻是一個初級驅魔師,若是這家夥的修為稍微高深一點的話,自己如今小看此人,說不定最後被此人逼到一個危險的境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