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想到自己如今居然去擔心自己的敵人的時候,男子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古怪,好在在場這幾個天道宗弟子和自己平日的關係都比較不錯,不會隨便將這件事泄露出去,不然的話,單憑這番話,自己將來在天道宗之中肯定也是不好過的。
天道宗對於敢侮辱宗門的弟子從來不會有絲毫客氣,哪怕是門派中的人,那天道宗的長老也肯定會出手,想到這裏,那之前說出擔心薛少白話的男子,心裏自然也有一些擔憂,擔心自己的話一不小心落到了天道宗長老的耳朵裏,若是自己的話當真落到了天道宗長老的耳朵裏,後果對自己絕對沒有任何好處。
這男子已經在天道宗之中修煉了幾十年的時間,那天道宗平日是怎麼對付弟子的,這男子心知肚明,而他非常清楚,若是自己的話,當真落到了天道宗長老的耳朵裏,到時候一頓刑罰是自然免不了的。
既然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可能讓自己遭受天道宗的刑罰,那男子當然不可能想看到自己的話被天道宗的長老洞悉到。
想到這裏,便看到男子目光閃爍的收起了念頭,隨後,便看到那男子的目光直接落到了薛少白的身上,似乎是打算看看這家夥到底還有什麼手段,居然連真靈氣這種力量也掌握了,之前本來還以為那薛少白的修為根本不足掛齒,挑戰那封印陣肯定是死路一條。
然而,等到真正動手的時候,男子才意識到,自己實在是太小看眼前這家夥,以薛少白的修為,完全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天才,若是這家夥來對付自己的話,自己隻怕怎麼死的也不知道,但是,好在那家夥如今並沒有打算要來對付自己,反而是對殺降坑的封印陣產生了興趣。
至於那薛少白為什麼要對付那封印陣,其實男子多少也可以猜到一些,這家夥肯定是打算從那封印陣上麵窺伺到一些什麼,好能夠提升自己的修為,但是,這家夥貌似太過小看這封印陣了。
既然這是天道宗引以為傲的封印陣,又怎麼可能是那麼好對付的?如今這家夥不要命的去對付這封印陣,完全就是找死而已,在男子看來,這家夥雖然掌握了真靈氣和殺氣,但對付此人來說,完全就是一種浪費,若是這兩股力量在自己身上的話,自己絕對不可能隨便去挑戰那殺降坑的封印陣。
自己好歹也是天道宗的弟子,那殺降坑的封印陣威力如何自己早就已經見識過了,在男子看來,這封印陣的威力不到七級驅魔師的修為根本就無法抗衡,那薛少白還隻是什麼修為?僅僅隻是初級驅魔師而已,甚至就算是自己,也絕對無法抗衡那殺降坑的封印陣,原因很簡單,哪怕是自己,如今也不過隻是區區三級驅魔師而已。
區區一個三級驅魔師,拿什麼來抗衡那封印陣?男子可以保證,若是自己去抗衡那封印陣的話,現在肯定已經死在了那封印陣之下,要知道,自己並不是薛少白,體內沒有真靈氣和殺氣,那薛少白有殺氣和真靈氣,在這封印陣下堅持一時三刻倒也沒有問題,但是,自己若是沒有這兩種力量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在這封印陣下堅持。
想到這裏,男子多少也有一些佩服薛少白。
不過,男子很清楚,那薛少白之所以有這等本事,並非是因為他的實力有多麼恐怖,完全隻是因為這家夥掌握了真靈氣和殺氣的關係,若不是這兩種力量的話,之前那第一道符文爆發出來的時候,這家夥肯定就已經被那封印陣幹掉,絕對不可能活蹦亂跳的活到現在。
不過,話又說回來,作為一個驅魔師,不管是不是開了掛,那都是別人的本事,就算有驅魔師想要開掛還沒有那個能力,那薛少白既然可以開掛,證明這家夥還是有點分量的,要不然的話,此人之前也不會將幾個天道宗的弟子直接秒殺了。
而就在這群天道宗弟子議論的時候,卻看到那薛少白此時在麵對那封印陣符文全麵爆發的時候,目光裏也多了幾分認真,暗道:“這幾道符文的威力果然不簡單,如今我連真靈氣都催動了,但也隻能做到剛剛和這符文抗衡,若是我沒有催動真靈氣的話,隻怕這幾道符文靠近我,我直接就要被這幾道符文逼退,更別說擺平這幾道符文了,對我來說,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看到符文在自己身前幾丈遠的位置停下來之後,薛少白的臉色也稍稍輕鬆了幾分,之前看到那符文接近自己的時候,說實話,薛少白的目光也難看到了極點,似乎很是擔心自己被那幾道符文直接秒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