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男子搖了搖頭,接著說道:“這不可能,人世間根本就沒有活人,全都是妖獸或者精靈,人世間第一條規矩便是不允許收任何人族為弟子,那女人若是人世間的人,身上應該帶有一點獸性才是,但是,無論我怎麼看,這女人身上也沒有絲毫獸性,這點,足以證明此人和人世間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
和大多數遁世宗門一般,那人世間也是極少有人知道的宗門,從綜合實力來說,人世間的實力其實根本不下天道宗,但是,因為人世間乃是妖獸宗門,所以很少在大地上活動,畢竟地球是一個以人族為核心的世界,一隻妖獸在這種環境下生存,一個不好,就有可能被人幹掉。
所以,為了不招惹到人族,也為了自己種族可以安全的繁衍生息下去,人世間的弟子很少會離開本宗,也很少和人族打交道。
而這種情況就導致了人世間在這個世界上的知名度非常低,除非是妖獸,又或者在修煉界掙紮了上百年以前的驅魔師,一般的年輕驅魔師,根本不可能知道那人世間的存在。
因為這點,哪怕是薛少白,也根本不可能知道人世間的存在。
同時,人世間因為是妖獸的宗門,所以從來也不會收一個人族做弟子,那青衣女子乃是人族的根骨,體內沒有絲毫妖氣,這種情況,無非隻有兩個原因,要麼是這女人出生的時候,有妖族大能施展逆天的手段化去了這女人體內的妖氣,要麼便是此女乃是一個正兒八經的人族。
男子認真考慮一番,也更加傾向前一個結果。
原因很簡單,若這女人體內的妖氣是被妖族大能化去的話,此女的氣息便會完全消失,哪怕是一點人氣也不會有,畢竟她是妖族,就算妖氣被化去,也絕不可能在體內衍生出人氣。
然而,如今那女人體內的人氣非常濃鬱,從這一點來說,此女必然是一個人族無疑。
想到這裏,男子心情也變得有些微妙起來,暗道:“若是這女人不是人世間的弟子,那人世間聖女和她有關係的可能便微乎其微,若是沒有關係的話,天機圖在這女人手裏的可能性更小,如此說來,我豈不是要空歡喜一場?”
若是那天機圖隻是一道簡單的藏寶圖的話,男子根本不會將天機圖放在眼裏,關鍵那天機圖乃是當年的荒古大帝留下來的藏寶圖,那荒古大帝是何等人物?他的宮殿又是何等偉岸?藏在其中的寶藏又是何等豐富?
當年男子與天機圖失之交臂,一直都非常後悔,但是,如今看到那女子似乎有天機圖在手裏,眼中也立刻出現了一絲激動,若是那天機圖當真在女子手中的話,肯定保證,這一次絕對不會再讓天機圖從自己眼前溜走,不管任何方式都要得到那天機圖。
不過,男子也清楚,如今根本就無法確定天機圖是否在女子手中,若是這女人手中根本沒有天機圖的話,那自己不過隻是空歡喜一場罷了,想到這裏,便看到男子的目光也有一些變化,似乎也是在擔心那天機圖是不是在女子手中。
當然,此時無論薛少白還是那女人都不可能知道,黑暗空間裏的男子已經悄悄留意起了兩人,本以為此人全部心神都應該在空見法師等人身上的薛少白,根本不知道,男子早就已經將全部心神放到了薛少白和女子身上。
而今,已經被男子悄悄盯上的薛少白也不知道,自己這次潛入對男子來說,簡直是了如指掌,本以為可以輕鬆接近男子,卻不料自己剛剛開始朝此人靠近,便已經被此人盯上。
說實話,如今既然已經被男子盯上,薛少白想要輕鬆靠近男子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一路上一定會讓男子忍不住出手,到時候,薛少白還沒有來得及偷襲男子,說不定便要死在男子手中。
當然,這些情況此時的薛少白根本不可能預料得到,此時的他,甚至連男子在什麼位置都無法確定,又怎麼可能知道,自己已經被男子盯上。
而此時仍舊沒有離開黑暗空間的男子在看到薛少白逐漸接近自己之後,目光之中也多了一絲微笑,暗道:“嘿嘿,這家夥果然是衝著我來的,原本還以為那家夥隻不過是恰好朝我這個方向走來,現在看來,此人十有八九是想要來對付我。”
頓了頓,男子又接著說道:“空見他們莫非是傻了,怎麼會讓一個初級驅魔師來對付我?難道他們以為這區區初級驅魔師就能擺平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