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看到身後男子正在漸漸追近,薛少白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和這女人在這裏遲疑,不然的話,隻怕最後自己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想到這裏,便看到薛少白目光閃爍之間,手腕一抖,體內真氣再次爆發,嗡的一聲,真氣席卷,將薛少白和女子統統包裹在了其中,而後,又看到薛少白催動真氣,抓住女子,直接進入了一片山林之中。
此時有女子在身邊,若是在殺降坑外麵的話,薛少白肯定會讓女子催動真氣,帶著他一起飛離這片山穀,但是,現在情況不同,這裏是殺降坑,這裏的空間實在太過狹隘,在這種鬼地方,一旦那青衣女子飛起來,不出幾個呼吸的時間,兩人的行蹤就要暴露在身後的男子的視線下,在這種情況下,若是貿貿然就飛起來的話,簡直就和找死沒有任何區別。
薛少白又不是第一天出來混江湖,這麼簡單的江湖常識都不知道的話,也不可能活到現在了。
是以,血少吧非常清楚,自己和青衣女子現在絕對不能有任何紮眼的行為,不然的話,若是被身後的男子知道了,哪怕是這青衣女子最後也必然會死在那老家夥手中,如今此人不過隻是催動了第二張臉就已經讓自己束手無策,若是第三張臉出來的話,隻怕直接就能秒殺自己。
不過,那男子看到自己有真靈氣護體,催動第三張臉的時候肯定會掂量一下,萬一在催動第三張臉的過程裏,自己悍然出手的話,到時候這家夥難免要疲於應付,甚至有可能因為自己的偷襲而受傷,在這種情況下,男子當然不可能隨便就將第三張臉催動出來。
是以,雖然男子一旦催動第三張臉足以輕鬆幹掉薛少白,但因為心中種種擔憂,卻一直沒有將第三張臉催動出來。
而這樣一來,自然也就便宜了薛少白,看到男子一直沒有將第三張臉催動出來,薛少白也樂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這家夥唯一可以威脅到自己的就是九子連環魔功,既然這家夥現在不肯繼續施展這道驅魔術,自己自然不可能再去提醒此人。
不過,現在薛少白已經從男子身邊離開,逃到了百丈之外的地方,在這種情況下,男子若是催動九子連環魔功第三張臉的話,薛少白根本就沒有可能阻止男子,也正是因為擔心男子此時已經催動了第三張臉,所以薛少白才一步也不肯停留,看到青衣女子出現在自己麵前,雖然驚訝,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還是一把抓住青衣女子,直接便逃之夭夭,一步也沒有停留。
而眼前的青衣女子在看到薛少白出現之後,心裏懸著的大石頭也終於落到了地上,女子還真的擔心薛少白已經死在了殺降坑之中,不過,看到這家夥現在活蹦亂跳,雖然像是惹到了什麼麻煩,但隻要沒死,女子自然也就放心了下來。
本來,她進入殺降坑就是衝著薛少白而來,看到這家夥進入殺降坑幾個時辰也沒有一點音訊,擔心這家夥已經死在殺降坑裏的情況下,自然會進入殺降坑來看看。
好在如今看到薛少白還沒有死,雖然像是惹到了什麼麻煩,但隻要沒死,自己將此人帶出去之後,就足以給師姐一個交代。
想到這裏,便看到女子目光閃爍之間,同樣催動真氣,跟在了薛少白的身後。
“這家夥是什麼人?”青衣女子問道,真氣流動,一直警惕著身後,擔心那操縱火牆的人直接從後麵撲上來,如今這兩人忙著逃命,根本沒有仔細注意過身後,在這種情況下,一旦身後的對手撲上來,這兩人連絲毫抵擋能力也沒有,恐怕就要直接死在身後那人的手下。
以薛少白的江湖閱曆,可能還不會太過在意自己的身後,甚至極有可能根本不相信自己身後會有人追擊,但是,以女子的閱曆,不可能不留意身後那人的動向,免得陰溝裏翻船,還沒有見到身後那人,就死在了身後那人的手中。
而此時正在前麵領路的薛少白,聽到女子的問題,苦笑一聲,搖搖頭,收到:“我也不知道這家夥從哪裏冒出來的,見到我之後,一定要殺了我,好像是為了修煉他的什麼驅魔術。”
“那你可知道這人是什麼來頭?”青衣女子繼續問道。
薛少白苦笑更濃,說道:“我要知道這人的來頭就好了,若是我知道此人來頭的話,稍微攀攀關係也起碼可以拖住這家夥,我和這家夥交手了幾個時辰,別說此人是什麼來頭,就連此人是什麼名字我也根本不知道。”
說到這裏,薛少白的眼神又變得遲疑起來,接著說道:“不過,這家夥修煉的驅魔術好像是叫九字連環魔功,你在中原大地上修煉多年,可有印象修煉這種驅魔術的驅魔師?”
“是他?!”聽到九子連環魔功這六個字之後,女子的臉色直接變得難看起來,眼中也閃過了一絲不可置信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