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讓老張暗暗佩服男子勇氣同時,臉色也忐忑不安的說道:“你說的髒東西就是這東西?”
“除了這個還有什麼?”男子翻了翻白眼,說道。
事實上,那男子早就已經提醒過老張,這宿舍樓裏麵有鬼,但是,那個時候的老張是何等的自信,哪裏可能相信男子的話?甚至將男子的話當成是封建迷信,沒有因為這男子的一番話便將此人帶回警察局調查就已經足夠了,想要老張相信這宿舍樓裏有鬼,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老張好歹也是長在春風裏,生在紅旗下的存在,怎麼可能相信世界上有鬼這種無稽的事情,然而,看到此時出現在三人麵前的紅衣女人,饒是那老張篤信現代教育,也不得不目光閃爍的懷疑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老張忠於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目光閃爍的盯著那站在麵前的紅衣女人。
“到了現在你還不相信嗎?”聽到老張的呢喃,男子立刻便笑著說道。
三人誰也不是瞎子,如今那紅衣女人就站在三人麵前,除非是瞎子,不然不可能看不到這女人,而在看到這女人的情況下,居然還要懷疑這女人的身份,這一點,實在讓那男子覺得可笑。
好在這些年之中,男子已經見識了不知道多少不相信世界上有鬼這種事情的人,那老張的表現雖然不能讓男子滿意,但多少也能理解此人是因為受到的世俗教育影響的緣故,若是沒有現代教育的話,隻怕那老張的表現比世界上最迷信的人還要不堪。
當然,這些事情與這男子沒有絲毫關係,那老張到底相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其實男子根本不關心,畢竟他和老張非親非故,男子也沒有興趣去扭轉此人的觀念。
對這個世界上的人來說,要扭轉一個的觀念是最困難的事情,蓋因觀念的形成乃是和生存的環境有關,這是很多時間沉澱下來的結果,故而,想要扭轉一個人的觀念,除非是扳倒他所經曆的時間,然而,要扳倒時間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就算是仙人,也根本沒有這種能力。
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暴力在很多人眼中就成了最高效率的手段,誰的觀念若是與自己的相左,那就用暴力來讓他屈服,暴力不能決定所有事情,但起碼可以決定很多事情。
而對男子來說,最為尷尬的是,他根本不敢對老張施展什麼暴力,此人畢竟是正兒八經的警察,對一個警察施展暴力,那簡直就是找死,除非男子不想在華夏混下去,否則的話,他便絕對沒有膽子對老張施展暴力。
這一點,老張自然也清楚,是以,盡管他意識到自己和這一男一女的思想有矛盾,卻也根本不放在心上,反正這三人目前隻是合作關係而已,老張沒有興趣讓兩人的服從自己,也不相信這兩人可以讓自己的觀念屈服於他們。
不過,看到眼前的紅衣女子,老張那篤信不疑的觀念此時也有了一點動搖,畢竟那紅衣女子不是幻影,也不是擺設,老張一看到那紅衣女子身上的紅衣便覺得恐怖,此時的他連這女人的臉也不敢看,一個不知道見過多少屍體的警察,有朝一日居然連一張臉也不敢看,這一點,讓老張意識到,自己對紅衣女子的恐懼絕對不是因為自己對未知的恐懼,而是被某種自己不知道的力量影響的緣故。
當然,這種力量在薛少白乃至這一男一女的眼中卻並不神秘,這種力量便是威壓,威壓來源於精神力,鬼本身就是精神力的聚合體,精神力越強大的鬼威壓也越是濃鬱,若是此時有鬼王現身在這宿舍樓裏的人,恐怕除了這一男一女以及薛少白之外,其餘人都會在第一時間昏迷過去。
“兄弟,現在該怎麼辦?這女人咱們怎麼對付?”看到那紅衣女子一時間不打算離開,老張暗暗壓下了心中念頭,推了推身前的男子問道。
男子遲疑片刻,說道:“敵不動我不動,現在我們誰也不知道這女鬼到底有多厲害,若是貿然動手,隻怕會在陰溝裏翻船。”
“等?”老張皺眉說道:“若是那女人一直不動的話,我們豈不是要等到天亮才行?”
男子說道:“你放心,這些鬼物一旦雞叫的話,就會馬上消失,除非是有人庇護,不然的話,根本來不及等到天亮。”
“那距離雞叫還有多久?”老張問道。
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畢竟若是等的太久的話,回去根本沒法向張海濤交代,三人如今又沒有查案,不過隻是因為被一個紅衣女子堵在樓道中,若是因為這個就停滯不前的話,那張海濤絕對不會滿意。
在這種情況下,萬一那張海濤興師問罪的話,那自己肯定會遭殃。
想到這裏,老張當然不願意就這樣那個陪著那紅衣女子一直等下去,沉默片刻,說道:“剛才你不是說自己很厲害?既然你厲害,為何現在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