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也在極力的隱忍著自己的怒火,過了一會兒,他歎了口氣低下頭吻了一下女孩子的嘴唇,然後用拇指指腹摩擦著她的嘴唇說:“你的吻真甜啊……希望以後也能一直吻下去。”
他旁邊的手術台還躺著一個人,那個人給薛少白的感覺就像是死了一樣。
“你這麼美,我們怎麼會不適合呢?一定不知道吧,我是有多恨他!每次見你和他滿麵笑容的樣子我就特別的恨!我恨不得把他搭在你腰上的手給砍了!”男孩子突然瘋狂的笑了起來,他看著旁邊的人再看著女孩笑著說。
隨後就拿起手術刀走到躺在另一張床上的男孩旁邊,用手術刀在他臉上打著圈似乎是在宣示著什麼:“許洋啊許洋,你有想過今天麼?警告我離小美遠點?我看你才是最應該離她遠點!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人!你算什麼?嗬嗬,以後我們就會在一起,在你麵前結婚論嫁,你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怎麼樣,給你的待遇夠好了吧?”語氣有些洋洋得意。
然而回答他的隻能是空氣,他也沒想過人家會回答他自己。他現在的狀態隻能用半瘋癲來形容,一個人自言自語的不知道說些什麼,聲音太小,薛少白聽不清楚。
薛少白想走前去聽,男孩就停止了自言自語把手術刀插進那個叫許洋的人的肚子裏。
薛少白大叫:“不要!住手!”
他連忙上去想阻止他的動作,但是他的手同樣穿過了男孩的手。男孩也不能聽見他的聲音,麵無表情的劃開許洋的肚子。手法一流像是經常做的人。
鮮血瞬間就從傷口裏流出來,濃稠的血腥味讓離的很近的薛少白險些吐出來。而男孩聞到了血腥味卻越來越興奮,深吸了一口氣有些陶醉的說:“多美味啊!好久沒有聞到過這個味道了!還是活人的新鮮血液……恩……”
他眼神裏多了一種薛少白說不出的神情。來自於對鮮血的渴望,讓那個男孩看起來像極了吸血鬼。但是他是人,也沒有去吸食那些血液,而是任由那些血液流滿一地。
薛少白捂著鼻子趕緊走到放有手術刀那些東西的旁邊,他想醒過來,但是不管怎麼做他就是醒不來啊!隻能靜觀其變,以防萬一了。
男孩劃破許洋的肚子後,許洋抽搐了一下身子後就徹底沒了氣息。男孩一把扯出他的腸子,血淋淋的腸子在地上安靜的躺著。男孩扯出來了腸子後就把內髒全部掏了出來扔在了一個盆子上。
看著裝滿一盆子的帶血的內髒和地上的腸子,薛少白臉色發白的在一旁嘔吐了起來,他快把昨天吃的東西都給吐出來了。他轉身不想去看,但是刀子刺進肉裏的聲音卻格外的大聲,讓他在腦海裏不自覺的腦補出男孩殺人的殘忍手段。
隻要一想到,薛少白就止不住的想吐,直到最後把苦汁都吐出來了才虛弱坐下來靠在牆邊。
他發誓他這一輩子都沒有看過這麼殘忍的手段,這絕對是這一輩子見過最可怕的東西,比鬼還恐怖殘忍。
男孩還在認真的解散著實體時不時哼起幾段小曲,都是一些京劇裏的,不難看出那男孩也挺喜歡京劇的。
空氣中時不時傳來刀和骨頭的摩擦聲。讓薛少白聽的有些毛骨悚然。手上的雞皮疙瘩自從起來以後就沒消下去過,他隻求自己能快點醒來,他受不了這種氣氛,他怕自己會神經錯亂然後瘋掉。
他根本就不敢站起來看著那男孩殺人,因為他救不了人讓他眼睜睜看著男孩殺人卻什麼都做不出來,他會崩潰。
空氣中越來越重的血腥味和砍東西的聲音侵蝕著薛少白的神經。他此時多慶幸自己能動可以癱坐在地上不用起來,也不用站著看那個男生所有解散屍體的過程。他拳頭緊緊地握著,就連指甲刺進了肉裏也毫無知覺。
過了許久,終於停止了刀子摩擦的聲音。也響起來了男孩陰陽怪氣的聲音:“你這些東西就拿去喂狗吧,也不用浪費了你這麼好的東西。至於這些,扔了吧。
哼,又髒了我的手,真是可惡!”這麼說著他就走在一旁的手術台上,脫下染了鮮血的橡膠手套洗了一下手然後擦幹淨了。
他又帶著另一副幹淨的橡膠手套,拿起幹淨的手術刀走到女孩的床邊。他寵溺的笑了笑說:“小美乖……一會兒就沒事了。”說完他小心翼翼的用鋒利的手術刀劃破女孩的喉嚨鮮血染紅了整張床,但是他不在乎。小心翼翼的割著小美的頭顱,格外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