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平爾見我不信,就沒加多說,告訴我以後我有需要的話就跟他說一聲,並且留下了聯係電話,然後第二天他跟隨家人搬離了城市。
久而久之,我們基本就很少聯係了,而且我幾乎沒怎麼碰上奇怪的事情,直到工地翻出棺槨的那一天,我的生活才開始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最終我不得不撥通了劉平爾的電話。
等我接到劉平爾電話的時候,他告訴我他已經來到城市了,當時已經是深夜了,於是我便搭了一輛出租車來接他。
由於離火車站還有一段距離,而且路況並不怎麼太好,隨著出租車的顛簸,我的眼皮開始打起架了,後來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在我睡得正香的時候,忽然一陣顫動把我弄醒了,我睜開了下眼,結果眼前的場景猛然讓我的意識清醒了一大半。
隻見前麵出現一座石橋,旁邊立著一塊有半層樓高的大石頭,更可怕的是大石頭並不是普通石頭該有的青黑顏色,它是血紅色的,紅得那麼可怕,就好像一頭野獸張開血盆大口似的!
更讓我毛骨悚然的是橋下居然流著黑紅黑紅的河水,我隱約地聽到了河水裏傳來一陣悲鳴的聲音,那樣淒厲,那樣尖厲,這番詭異的場景讓我呆愣了好久。
當我的手觸及到車把的時候,我忽然想起自己還身在出租車上,而且還是為了接自己的朋友而來。
我忍不住轉頭看了下,結果更讓我吃驚的是駕駛座上早已不見人影了,而沒人操縱的車子居然還能向前走著,我顧不上想著司機去哪兒了,看了眼時間,表上赫然顯示著“4:44”!一分不差一秒不少!
我知道火車站雖然遠了點,但不至於遠得離譜,算下來時間怎麼也得該一小時到了,斷不該是長達六小時多的路程。
可時間都遲到六小時多了,怎麼會沒聽到劉平爾的電話來呢?我打開了手機,一長串的通話記錄讓我知道自己可能遇到更加麻煩的事情了,一長串的通話記錄大部分是劉平爾的電話,還有淳於姍姍的十幾個電話。
看她最後的通話時間估計是劉平爾發現不對勁後通知了淳於姍姍,可我為什麼就沒聽到他們電話來呢?這個原因我大概隱約有明白了,這輛出租車有問題!
但是等我發現出租車什麼時候停下來了我卻不知道,而且還穩穩地停在了一座石橋橋頭旁,旁邊的血紅大石頭近在眼前讓我有點發毛。
因為大石頭本身卻不是紅色的,大石頭上正在“嘩嘩”地流著血紅的水,而大石頭頂上隱約可見到趴著一道人影兒……
我轉頭看了一下原本還空著的駕駛座,結果不看還好,一看更讓我心膽俱裂,駕駛座上出現了一個人,不,準確的說是一具屍體,但卻不是我剛上來所見到的司機,正是我之前曾經遇到過早已死去的詭異司機。
他的臉上皮膚早已腐敗得厲害,血早已流盡了,隻剩一堆灰白帶著綠水的腐肉,稀拉拉地下垂著,嘴唇已經爛的幾乎都要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正空洞洞地望著我,顯得十分駭人!
我動了,司機腐屍也跟著動了,忽然背後傳來一陣“咯嗒咯嗒……”的聲音,聽起來更讓人怵得慌,盡管我知道回頭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但我還是回過頭來了。
隻見一個滿臉血的女性腐屍在望著前麵,顯然是剛腐敗不久,她的手臂由於長時間僵硬的原因正咯嗒咯嗒地向前伸出來,車裏突然多出兩具腐屍,讓我驚懼不已。
我正要打開車門欲要逃離開的時候,卻發現車把早已被鎖住了,不管怎麼扭就是打不開!忽然車子一動,猛然向橋頭對麵衝來,旁邊的司機腐屍卻向我撲來……
“小夥子,小夥子,醒醒,到了!”耳旁傳來一個聲音,讓我瞬間清醒過來了,發現自己已經在車裏了,而車子已經到達了火車站,火車站頂上的霓虹燈正在閃耀著,大門口人們紛紛出來了,劉平爾早已等在這兒了。
我下意識地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時間是22:56分,來得還不算太遲,我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翻開了通話記錄,結果讓我出乎意料的是通話記錄早已空空如也。
難道剛才發生的一切,原來竟是個夢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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