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瞎子的眼睛,他帶著個小墨鏡,眼睛也挺小的,但是卻挺有神的,有個八字胡,有點像是肥鯰魚,說話的時候有些一顫一顫的,我就挺想上手去揪的。
“然後他們在爬上山頂的時候,躲在茂密的草叢裏麵的時候,有人忽然發現這山頂上竟然有個破舊的石碑在上麵。
那石碑可是不得了了,上麵雕刻著一些根本就看不懂的符文,我爹當時看的時候還有些奇怪,但是那兩個廣西人卻趕緊的跪下來跪拜。大家麵麵相覷。
因為語言不通的原因,所以我爹也聽不懂他們再說什麼,就那麼直勾勾的站在那裏,他靠的比較近那個廣西人,那個廣西人忽然之間就把我爹一把拉了下來。
我爹當時一點防備都沒有,趕緊的就跪了下來,另外三個沒有來得及反應的,竟然直挺挺的就死了。真的,我爹當時形容,好像有一種很冷的感覺習慣過來,然後就是眼前一黑,具體的他都沒有看清楚。
他們回頭的時候,那三名同誌已經滿臉青紫的死得不能再死了。我爹當時挺害怕的,因為才十幾歲的人,看見的那兩個廣西人怎麼做,他也跟著怎麼做,然後慢慢的就從山上下下來了。至於那三副屍體,他們隻能留在上麵了。實在是沒敢帶下來。”
瞎子一口氣說完了,我有些疑惑,“那後來你爹去查過那個碑上麵寫著的是什麼了嗎?”我問瞎子。瞎子要搖頭,“問是問了,但是沒有結果,因為後來破四舊的時候那兩個廣西人也被批鬥沒了。”
我聽著聽不過癮的,但是對於那黑影很是敬畏,心說那黑影一定大有來頭,不然怎麼忽然一過去就讓人給死了呢?
故事講完了又閑聊了一陣,差不多時候了,車子也停了,估計是我們到地方了。大衛過來幫我們開門,我和雙生下去的時候他還幫一下忙,因為車子有些高。
到處都是很泥濘的,不過放眼望去還真是哪裏都是青山綠水來著。空氣是相當的清新的。和蘇州園林有些不一樣,這邊的山高,蘇州的園林更加的精致。非要比喻的話,就是一個是文員,一個是武將吧?
我們中午的時候在一家人家裏麵吃飯,都是保鏢小哥打點好了,我們偽裝成為了考古學家之類的,在人家的家裏麵蹭了一頓飯。
這是一對壯族夫婦,男女都是長的黝黑黝黑的,還住在瓦房裏麵,外麵有個院子,院子養豬,還有牛棚,養雞養鴨還養鵝。
夫妻兩個都是瘦瘦的,男人勉強會說一些普通話,女人不會說。我也見過不少的廣西人,但是還從來沒有見過在大山深處的。
其實每個城市都有那麼一片窮鄉僻壤的,隻是我們幸運的在大城市之中,被眼前的幸福給蒙蔽了雙眼了,所以才會對這樣壞境裏麵的人感覺到震驚。
這對夫婦家裏還有兩個老人,有三個小孩,大的頂多十歲,小一點的八歲,還有一個看著應該是六歲左右。
我們進去的時候那幾個小孩很好奇的圍著我看,大約是覺得我和雙生跟他們的年紀差不多能夠玩到一塊去吧。
得知我們來的意圖,夫妻兩個拿著我們給的五百塊錢去殺雞宰鴨,還讓小孩們去後院摘菜,他們做的聽麻利的。
但是畢竟是好幾個人的夥食,我覺得坐著也說不上話,幹脆跟著那群小孩子摘豆角。雙生也跟著一塊幫忙掌勺。
這一頓飯做好了也差不多快十二點了。算是吃的挺準時的了。飯桌上隻有那個男人上桌,女人帶著小孩和老人在後麵開一桌子,女人匆匆吃完了之後就帶著大兒子出去了,也不知道是鋤地還是做什麼。
“喝酒嗎?”男人用蹩腳的普通話問我們。瞎子和那個叫做大龍哥的一聽趕緊的點頭:“喝啊!吃飯哪能不喝酒啊!”
男人一聽笑著讓小兒子去拿酒過來。這酒是烈酒,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家釀的,聞著導致一股子的醇香。
小兒子拿了酒過來時候,又端過來了幾個碗,我看著那小家夥很機靈,就把我碗裏麵的那雞腿給了他,他一開始還沒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