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種人是行走在陰陽兩界的,一種就是走陰人,我還不算是,走陰人可比我牛逼的多了。
還有另外一種就是因外外界的刺激或者是傷害變成了陰陽媒介。不少意誌薄弱的都很有可能淪為鬼魂的公交車,石在泉他哥哥看樣子還算是挺好的。
夢魘篇章還寫到更詳細一些的,也就是“哥本哈根坍塌論……”什麼鬼?我疑惑的看著這個機具西方特色的名字。
我一邊摸著自己有些撐的肚子,一邊繼續甩單邊眼鏡往下看著。
但是看到下麵的時候發現除了幾個含糊不清的句子之外我就看不出來其他的了。
“世界本是虛無,隻有被觀測到,才會立刻坍塌,形成實體。當月亮不被觀察的時候,就是不存在的……”
“你可能已經死了無數次。”“分裂的平行世界。”“總有一個世界的你是不死的,所以你是不死之身……”
平行世界……
我總覺得好像是在哪裏聽說過這個詞彙,但是我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我覺得我的腦袋有那麼一點難受,我把《萬物圖鑒》合起來,看著那厚厚的封麵陷入了沉思。
“阿白,你那麼嚴肅做什麼?”奈奈子的聲音忽然從我的身後傳了過來,我本來一個人陷入了無盡的猜測之中的,被奈奈子的聲音給驚醒了。
“想什麼那麼入迷呢?”奈奈子疑惑的問我,我搖搖頭,把書本給放好了,“沒什麼。”我總覺得我好像有過這方麵的意識的,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來了,本來不是很想再去石在泉的家裏複習的,因為他家裏實在是太逼仄了,總覺得會給人透不過氣的感覺。
但是他那邊又要照顧自己的弟弟,我也不好意思這麼說,吃過早飯之後我就熟門熟路的搭公交去學校轉車了。因為知道了地點就不讓石在泉出來接我。
我去到石在泉的家裏的時候是八點半,石在泉的家門是敞開的,因為下了一整天的雨,所以有些濕漉漉的。
我走到門口的時候鞋子上麵還沾了不少的泥巴,還好石在泉門口有可以蹭腳的東西,我摩擦了一下之後才走進去的。
“石在泉?石在泉你在嗎?”我叫了一聲,石在泉沒有應答我,我就奇怪了,掏出手機熟門熟路的撥通了石在泉的電話。
石在泉有一台很老舊的諾基亞,大約是以前他爸爸媽媽用的,就是那種藍綠屏幕的,能打電話編輯短信,其他什麼功能都沒有了。
我打過去的時候那頭好一陣子才接電話,挺吵的。
“薛少白?澤呢了?”他問我。我被他磨了沒脾氣了,“你在哪裏呢?我在你家裏了。”
“不好意思,我現在在外麵買菜呢,中午想吃點什麼?”石在泉問我,我覺得昨天吃的魚味道超級好,現在還惦記著,於是跟石在泉說:“我想吃魚,可以嗎?”
“這樣,我正想買魚呢,今天菜市場的魚很新鮮。我很快就回去了,你等一下我。”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我無聊就坐在了客廳的凳子上。
“砰——”一聲悶響從我上方響起,我皺著眉頭抬頭往上看,發現石在泉的哥哥正在拍著樓梯扶手,看著我對我笑。
他的臉真心是白,給人一種白的可怕的感覺。但是偏偏三把陽火正常得很。他咧嘴朝著我笑,穿了一件很寬鬆的白色的短袖,黑色的褲子,光著腳,向我招手。
“叫我?”我疑惑的指了指自己,他點點頭,繼續笑著,朝著我招手。
我舔了舔幹燥的嘴唇,也不知道他要我幹什麼。本來說想著幫助一下石在泉的,可是石在泉的哥哥的症狀我也隻查到了什麼哥本哈根坍塌論……
我猶豫了一下,看著他還在繼續朝著我招手,我想了想,或許他真的需要我幫助,於是我沒忍住上了樓去。
上到三樓上的時候,石在泉的哥哥站在一個房間門前,咧嘴笑著,一手擰著門把,另外一隻手朝著我做招手狀。
是讓我進他的房間裏麵嗎?
我有些遲疑,但是還是朝著他的方向過去了。他長的比我高,幾乎要高一個頭,特別的瘦弱,就好像是竹竿一樣,風大一點好像就能把他給吹倒。
手也是特別的纖細的,一根根的非常的分明。我皺著眉頭朝著他的方向走過去,他拉住了我的手腕,“你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