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沙發還有酒櫃,全部都放進去一個三角符。
那是平安符,這個聚陰納汙的格局雖然不是多完善,但是也夠供給那鬼陰氣了。我丟了平安符進去,斷了她的糧,也不會危害到這個家那麼快。
而且吧這馮柳旭看著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我有點擔心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本意是來找寶器畫中畫的,要是在這裏丟了性命可就得不償失了。我把玉米給剝完了就給馮阿姨遞過去,然後拿著一個小餅幹走在這四處過,到了二樓樓梯下,我停了一陣。
“爺爺,這上邊是什麼啊?阿白可以上去看看嗎?”我看著那若有若無的陰氣就是向上送得,或許上邊的布局也有問題。
“上邊是我兒子的房間,可以啊,現在這會應該還在帶新生參觀西安博物館呢吧?”馮建樹坐在沙發上,試圖和悲劇演員張如冰說話。
我點點頭,兀自上了去。這樓梯不是很長,但是對於短手短腳的小孩子來說是十分艱難的,我費了一些功夫上去。
走到上邊的時候,那些陰氣越大的沉重,重到我能從眼鏡縫隙之中瞧得一清二楚。我推了推眼鏡,順著陰氣走過去,停在了一扇門麵前。
裏麵好像還有一些聲響,很奇怪的聲音,我正想細聽,手摁在門上麵,突然,門開了,我差點就摔了進去。
我尷尬的收回了手,擺出一副小孩子的天真模樣,抬頭看著開門的人,他縈繞已在一片黑氣當中,我甚至還瞧見他肩頭上的一抹紅色。那紅色很快就收回去了。
有鬼。
“你來我家做什麼?”他的聲音很沙啞,帶著疲憊,透過他眼鏡看下去,眼底烏青一片,雙眼無神,印堂發黑,嘴唇發紫,頭頂的那把陽火已經滅掉了,還剩下肩膀上兩把。
之前看到一把是藍色,一把是紅色,現在那把藍色的漸漸的朝綠色變化,映襯得他的臉一片陰森的幽綠。
準備死了。
我依舊保持著那一派天真的模樣,“阿姨讓我叫你下來吃飯。”
“吃飯?”馮柳旭皺著眉頭看著我二話不說把門給甩上了。要不是我躲閃的及時估計臉要扁了。
什麼玩意兒,脾氣那麼臭!
我冷哼一聲在二樓樓梯口藏了一枚平安符,然後拍拍手下了樓。我坐在沙發上,因為這個角度剛好能夠把二樓看的一清二楚。
馮建樹的陽火還算是很旺盛的,但是馮阿姨的不行。她是女人,身體陰氣重,又加上每個月都會流失血液,身體本來就虛。現在還在這樣陰氣十足的地方呆著,想要好還真的挺難的。看著她肩膀上的陽火有些朝向藍色就知道了。
一直到真正開飯,馮柳旭才下來。他走出來的時候,那隻鬼沒有跟出來,而是呆在房間裏麵,縫隙之中用她血紅色的眼睛看著我。
當然了她想出來也受的住平安符的摧殘。
馮柳旭坐在我旁邊,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坐在我邊上的。他身上有一種不太好的味道,那種味道有點像活人腐爛。
和我在泰國中了活血降的時候那味道差不多。
我不著痕跡的往旁邊挪了挪。
“柳旭啊!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爸經常跟你提起的張如冰!”馮建樹完全忽略了他兒子一副要死不活的臉色。
我有點懷疑馮柳旭不是他親生的,可能張如冰才是。
“你好,久仰大名,我爸經常在我麵前提起你。”馮柳旭朝張如冰點點頭。可惜了現在張如冰並不是張如冰,而是一名悲劇演員。
但是她還是很有禮貌的回應了馮柳旭。
這頓飯吃的並不是十分舒服,我的眼神總是朝著上邊兒飄,看向那隻不安分的鬼。她試圖從門裏麵出來,卻因為我的平安符的原因,不敢伸手。
吃完飯到飯後點心,看了一會電視,張如冰已經從悲情演員轉變到一名鋼琴師,再到自閉症患者了。
我看了看手表,晚上六點半,離九點有一段時間。剛剛鋼琴家張如冰個老爺子侃侃而談,從時事政治到音樂到古墓無所不談,大有相見恨晚的感慨。
變回了自閉症張如冰之後氣氛也瞬間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馮柳旭坐著坐著突然就站起來,“爸,我上去修畫。”馮建樹點點頭,“那你上去吧。”馮柳旭瞥了我一眼,唇角揚起一抹笑,“小弟弟要不要去我房間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