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男大學生還是不死心,我翻了一個白眼,“做什麼。”好歹是應了他一句了,不然這廝就要小弟弟小弟弟的叫得沒完沒了了。
“你這個東西能給我嗎?”男大學生長了一張小白臉,時下的那種比較暢銷的小鮮肉,眼睛看著人的時候是顧盼生輝的,一定程度上能夠媲美沈千歲,但是又差了一些氣韻,畢竟人在娛樂圈摸爬滾打了那麼久了。
總是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則的。
“不能。”我咬著冰棍嘎嘣脆,想著還是斷了他的念想的要好,又補充了一句:“想都別想。”
男大學生一副受了很重的傷一樣的表情,然後可憐巴巴的見著我。對不起大兄弟,這表情我隻對女人有感覺。
琅東和麒麟以前沒少做這樣的表情來給我看,我早就練就了一副鐵石心腸了。再說了這算是有點年頭的朱砂膏,誰先買了就是誰的東西,怎麼可能說讓了就讓?
我平時還要出去買朱砂沒盒子裝,這個盒子看著就不錯,也正好能塞進牡丹盒子裏麵,我覺得挺好的。
“你買的這東西做什麼用?家裏有人會這方麵的東西?”男大學生按耐不住的問我,小孩你還是閱曆不深。這樣就把自己給暴露出來了。雖然我一開始就知道你肯定是個同行,但是這樣不打自招真的很蠢。
我瞥了他一眼,“我就是覺得好看。”
男大學生瞬間一副吃了屎的樣子,笑容都凝固在了唇邊,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我挺懷疑他下一秒會抓我來揍的。真的。
不過這廝的涵養還是挺好的,深吸一口氣,然後還是笑著說:“我用更好看的給你換,怎麼樣?”
“你有什麼是更好看的?”我就想看看他拿個什麼東西來給我。沒想到他掏出了一部手機,還是愛瘋,最新的最貴的那個,“這個給你,你喜歡嗎?”
少年,這朱砂膏也才三十五,犯得著用腎六來買嗎?你是多想要啊?我就是看中了盒子而已真的,裏麵的朱砂膏可以自己調配的。
我都沒眼看了,這家夥還真是挺敗家的,但是我喜歡這麼敗家的。
“盒子不能給,裏麵的東西可以。”
男大學生的笑容凝固在了唇邊,看來這廝也是看上的盒子,但是如果要盒子我是絕對不會給的,想都別想。
“盒子不行嗎?”果不其然。
“別想。”我冷哼了一聲,然後轉過頭去。
男大學生想了半天掏出了一個三角符來,“這東西可以保佑你身體健康的,你看看要不要和我換。”嘖,這東西我多的是,竟然敢在關公麵前耍大刀,我這是沒把百姓公給你丟出去,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符紙。
“你這是什麼?黃黃的一點都不好看。”我故意挑刺兒,男大學生立刻把三角符給拆開了,然後給我看,我看到那熟悉的畫法的時候心中“咯噔”了一下。
盡管他還在我耳邊說著一些什麼關於符紙的各種用法巴拉巴拉的,但是我的眼光已經完全沒這個符紙給帶過去了。
這畫法和我很像,但是又有不同,我自己畫出來的符紙我自己知道是什麼樣子的,我畫了那麼多年了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不過現在這男大學生手裏的這張符紙簡直就是我的高仿。
我拿過那符紙,翻來覆去的看,是一張很普通的平安符。
“怎麼樣?換嗎?”男大學生滿懷期待的看著我,但是我的心卻是隨著這張符紙給陷入了心塞之中。這額東西究竟是誰畫的?
“你畫的嗎?”我問他。他點點頭,“我畫的,能夠保你平安。”
我的心又是一個“咯噔”,我冷靜下來,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你是自己畫的還是照著別人的畫的?”我說的這話出來連我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太對,這不該是我的語氣說出來的。
男大學生愣了愣,狐疑的看著我,用那種審視的堪稱X光的眼神掃了我好幾眼,“我覺得你很眼熟。好像是在哪裏見過……”
我變成這幾把小樣兒了還能看出來我眼熟?我是一點都沒有見過你。
“你問我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又問我,我知道自己不應該頂著這殼子問的,於是沉默不語。心說還是算了,於是起身就要走,結果被男大學生給扯住了手,“你爸是不是姓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