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好懷念以前的那些日子,見不到鬼簡直就是恩賜。“很多,不誇張的來說恐怕比見過的人還多。”到現在為止我打交道的也說的數不勝數了。蘇雀來了興趣,“那你還記得第一次見鬼的時候是什麼心情嗎?”“第一次見鬼?”我皺了眉頭回憶,“我記得第一次見鬼是我爺爺安排的,那是個小鬼,穿著一套綠色的襖子,一副富家公子的打扮,還想是清朝時期的時候。他說話一板一眼的,後來就不知道去了哪裏了。”
“跟人一樣嗎?”蘇雀問我。“不然呢?能變成什麼樣子?人死了變成鬼,也是人變成的。大部分還逗留陽間的鬼大多都是一些餘願未了的,或者怨氣積蓄很厚的厲鬼的多。按照你剛剛的描述,那些想要把你魂魄拉出來的鬼魂,大抵就是怨氣深沉的。”
蘇雀的臉立刻就煞白了,“我沒有做任何的事情對不起他們,真的,請你相信我!”“你別慌,我沒說你不對。你這段時間也注意點安全。”我剛剛看她肩膀上的陽火,雖然火苗泛著藍色色,但是三把火都挺旺的,女孩子中很少見火氣那麼旺的。我記得見到的第一個陽火能跟男人媲美的就是黃金屋了。
“謝謝。我聽他們說我爸爸今天來找過我是嗎?”蘇雀小心的問。我點點頭,“對,見你沒醒過來就先走了。”蘇雀愧疚的低下頭:“我就是個壞人,我爸對我那麼好我卻那麼不爭氣,考上這樣的學校還出了這般糟心事。”
她這樣自責我都不知道應該說她什麼比較好。畢竟在我心目中,有因必有果,一個人會窮,會蠢,會被騙,會可憐,都是有理由的。或許是性格或許是其他,總之沒有什麼好去憐憫的。女孩子一般說我是個壞人我是個壞女孩子我做了什麼巴拉巴拉的,大抵是想讓你安慰。
然而我一開口就隻說了一個“嗯”字。我覺得我蠢成狗了。活該我單身。雖然以我現在這樣的狀況來說根本不能談戀愛,然而我還是為我以後的人生感到忐忑不安。和蘇雀又閑聊了一陣,雙生一直端端正正的坐在我身邊,在他眼裏一切對我有害的東西都要看的特別清楚。所以這廝盯著人蘇雀妹子的胸口看。
這是正常的看著她胸口的黑線,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說著說著我又犯困了,幹脆跟蘇雀說了一聲,窩被窩裏麵舒舒服服的躺著。雖然身體還是很疼,不過睡著了也就什麼都感受不到了。
我這破身體養了整整三天,才能坐在輪椅上被推出去。雙生堅決不讓我下地走路,西猜特意去買了一張輪椅,我就生無可戀的坐在上邊看著天。
蘇雀不去學校,在醫院呆著,我讓西猜留下來幫忙看著,後來商量了一番,薄書歡也留了下來,雖然是很不情願,但是又擔心沒辦法找出來那紫貓眼。說真的我現在挺懷疑這紫貓眼就在蘇雀的胸口上的,隻是黑色的怨氣不給我一絲一毫接近的機會。它大概也是想讓我先把這現象解決了,才肯跟我走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猜測的對不對,但是事情一定是要解決的。蘇雀現在的精神狀態那麼差,也配合不了我們做事。再說了我還答應了人爸爸幫忙呢。不然怎麼能平白無故的得到人紫貓眼?
我們這群人就雙生,還有我,和戚宏敏三個。就連小狼崽子我都留給了西猜帶著。戚宏敏不愧是個暴發戶,簡單粗暴的用三張人民幣就把人宿管阿姨哄騙的沒有節操,然後帶著我們幾個一塊上了樓去。
“這女生宿舍樓最邪門了,你們知道為什麼嗎?都是女人,陰氣重啊!以前這學校沒建起來的時候可是個打靶場,知道什麼打靶場不?就是專門槍斃犯人的!”宿管阿姨嘖嘖有聲的說著。我趴在雙生的後背,他背著我上樓,戚宏敏大發慈悲幫我拿著折疊輪椅上去。
還好蘇雀的宿舍在三樓,並不用怕多高。
“這就到了,這一層現在都沒人住,出了那邪門事情,誰敢啊。”宿管阿姨遞過來一把鑰匙,“就是白天咱們看也瘮得慌,你們自己進去吧啊。樓下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