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喘了一口氣,得到了一些消息。我覺得再問下去女人應該會察覺到什麼,於是找了一個借口推脫走了。下樓的時候我還回頭看了一眼那樓梯口,推了推眼鏡,發現這一塊十分幹淨,竟然一隻鬼魂一絲怨氣都看不到。
“先去吃點東西吧,我也餓了。”一直找不到什麼重要的線索,戚宏敏也有些不耐煩了。剛剛他就一直在抽煙,皮囊好就是不一樣,明明那麼醜的碾煙頭的姿勢都被他弄得好像T台表演似得。
我們幾個人上了車之後到了外邊簡單的吃了一些東西。吃飽了之後將剩下的那些都找了,依舊是沒有什麼線索,看來還是最初的那個電話比較讓人放心不下。我看了一眼那電話號碼,就是今天中午找的那個人——薄書歡。
“雙生,你覺得這事情怎麼樣?”我沒有頭緒,正好問一下沉默不語的雙生。雙生已經衝澡出來了,正麵無表情的坐在床上擦拭濕漉漉的腦袋,聽見我說話抬頭看了我一眼。
“不知道,沒有接觸過。”看來就連雙生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印象中有結識過幾個這方麵的專家,但是都是匆忙見過幾麵而已,並沒有深交。再說了我現在這通緝犯的名頭,也不好找別人問,不然明天的頭條就該是:殘害花季少年少女邪教頭目薛少白已落網,這樣。
我拿著那張皺巴巴的紙順勢在床上打了一個滾,我始終對於那個薄書歡有些在意,泰國?泰國……
興許範五叔知道一些什麼也說不準。
我想著就掏出了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晚上八點半,我翻出了範五叔的電話號碼給撥了過去。那頭的電話幾乎是秒接的,傳來一個軟糯的聲音:“喂?白哥嗎?”我一聽就知道是小檀香的。
“小檀香啊,五叔呢?”我問道。“五叔去給我買炒粉了,我想吃炒粉。”我都能想象小檀香噘嘴可愛的模樣了,不禁傻笑了一聲,然後又問:“出去很久了嗎?什麼時候回來?”
“待會就回來了,很快的。”
“那行吧,我遲一點再打過去吧。”我說著就要掛機,小檀香卻又開口:“出了什麼事情了嗎?可以跟我說一下,待會我告訴五叔。”我想這可不成,小檀香那麼小,那戚宏敏被詛咒的地方是在陰部,說給她聽不得臉紅?
“還是不了,我……”“啊!五叔回來了!”
……
範五叔你怎麼能那麼準時的踩點呢?
我在心底默默的吐槽了一句。接著電話有些嘈雜的聲音傳過來,不多久就聽見範五叔清冷低沉的聲音:“阿白?什麼事情?”
“是這樣的,我這邊遇到一件事,有些棘手,因為我沒見過,想問問你看能不能解決。”我伸伸手撩了一把長長的頭發,尋思著有空就要去剪掉了,有些礙事。
“說說看?”範五叔那頭好像是開著擴音,因為我聽見了自己的回音,我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小檀香也在,給她聽見了可能不是那麼好,“這事情有些難以啟齒,你給吧擴音給關了吧?”
“好了,說吧。”範五叔人就是好,也不嫌棄我那麼囉嗦。
“現在我接了一個單子,有個人陰部長滿了洞,密密麻麻的,也不能正常勃起,我以前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你路子廣,有聽說過這些嗎?”
“洞?”範五叔疑惑的聲音傳過來,接著好像在想什麼,問我道:“多大的?”
“牙簽兒那麼大吧應該是。”才不過兩天我都給忘記了,因為實在是太瞎眼了。
“你還真是找對人了,這樣的症狀除了降頭術,也沒有其他了。”範五叔好像喝了一口水,我這手機的聲音特別插進,聽起來很刺耳,我不得不將手機離耳朵遠一些。
“降頭術?泰國的?”我看了一眼手上皺巴巴的紙張,還有上邊被我圈出來的名字——薄書歡。
“嗯,近年來國內也見過不少。我以前隨著一個摸金隊去湘西發財,隊伍裏麵就有這樣一號人物,是泰國來的,十分瘦小的男人,能夠把自己縮到一個翁裏麵。後來隊伍裏麵有人對他的徒弟,是個挺好看的小女孩圖謀不軌,被他下了降頭,和你剛剛跟我說的是一模一樣的。”
“……”我沉默了一陣,有些幹澀的問:“那還有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