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河裏有食人鯧。”我指了指這大魚,腦補了一下被食人魚吃的臉骨頭也不剩的模樣。
“這不是食人鯧,這就是普通的鯧魚。”趙小孩“嘖嘖嘖”了幾聲,“難怪你剛剛要後退呢,二白你是害怕嗎?”
“害怕你大爺,我像是害怕的人嗎?”被趙小孩戳中了心思,我立刻咳嗽了兩下,冷哼一聲,然後往土坡下走,我身上的衣服一股子魚腥味,很有必要去洗個澡。
“哎,這個你拿著吧。”徐夢潔叫住了我,然後往我的手裏塞了一塊香皂,接著又跑了回去,和魏龍說著什麼。我習慣性的笑容漸漸淺淡了一些,這樣的平靜太難得了,我也不能確保這幾個人能不能或者到樊城。樊城就能完全安全嗎?樊城會不會是另一個噩夢的開始?
我不知道。
但是我知道,末世不會平靜。
我想起了我的那個世界,再對比這裏,莫名覺得有些煩躁。
我還能回去嗎?或者我會一直在這裏?
不知道,不知道……
我去河裏緩慢的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風很熱曹軍之前給我剃了一個青皮兒,,現在長出來一點頭發了,摸上去有些紮手,不過我也不喜歡搭理頭發,這樣正好,幹的快。
我脫了鞋子踩在旁邊的鵝卵石上邊,鞋子在我邊上曬著,也不知道這鞋子是什麼材質的,總之不會臭腳。所以我能一直都穿著。
等晾幹了水之後我重新穿好鞋子,感覺十分舒服,一身的清爽,接著回了那高速路上去,他們已經在弄那條鯧魚了。魚要在怎麼料理才好吃?我的口味比較重,要吃很鹹的,所以我覺得清蒸魚我是絕對不會喜歡,再說了現在也不可能做出來清蒸魚。烤魚和紅燒魚味道都很不錯。
我覺得我應該慶幸自己腸胃消化功能比較強悍,不然以現在這樣的條件,吃的東西不是烤的就是各種難消化的肉類,沒有青菜水果,早就便秘了。
最終還是做了烤魚,吃著幹巴巴的,卻也聊勝於無。
鑒於趙小孩和人家隊伍裏麵的妹子建立起來了革命友誼,他對人魏龍也從一開始的互相傷害到現在的見麵就是不說話的地步,真是可喜可賀。雖然我們一開始也沒有要和別人結伴而行,而且跟著他們有了很深的成見,不過沒有什麼是一頓烤魚解決不了的事情,有?那就兩頓。
吃飯的時候我們也重新介紹過了自己,他們那邊也說出了自己的名字。魏龍,徐夢潔,短頭發長得很漂亮的那個女孩子叫做古蘭,長頭發有點兒下垂眼的那個女孩子叫劉佳美,還有一個看著是發育不良的男孩,就是對魏龍言聽計從的的阿布,全名是韋布。
交流了名字之後我們差不多就能熟識了,於是也都不餓拘束,各自在交流著打喪屍的經驗之類的。總之這頓飯吃的挺開心。
吃飽喝足之後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我們尋思著再往前去,於是開了車走了兩個多小時,天快黑的時候到了一處收費站。收費站這邊一片狼藉,有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女收費員在不斷的重複這敲打收費的動作,仿佛是感受到了我們這群人的生命氣息了,她開始猙獰的拍打著狹窄的窗戶,試圖要從裏麵出來,一張嘴吧裏長滿了獠牙,眼睛暴突,綠瑩瑩的,沒有眼黑,身體嚴重腐爛,手指上甚至都沒有了肉塊。
老爺子抬手就是一槍,準確無誤的解決掉了這個女人。
趙小孩和韋布意外的說得上話,兩個半大小子擼起袖子把裏麵的那隻女喪屍給弄了出來,弄出來的時候趙小孩還用匕首攪了一下那喪屍的腦袋,我看著泛惡心,“做什麼呢,趕緊處理了。”趙小孩攪了一下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有些失望的收回了手,“我就是想看看她腦袋裏麵有沒有晶核。”
“什麼晶核?”韋布人雖然挺小個的,但是膽子倒是挺大的。他不是學生,是魏龍和徐夢潔一行人路過一處中學的時候救回來的。這小孩也是個站得穩的主兒,手上就拿著根鐵棍,硬是在滿是喪屍的學校裏麵活下來了。難怪我一開始說著隊伍裏麵好像都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怎麼有個發育不良的。原來人就是個初中生。
“你沒看過末世小說啊連連晶核都不知道。”趙小孩一臉震驚,然後哥倆好的拉著韋布去探討人生哲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