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忘了來這裏的目的,更沒有忘記我向眼睛男再三的保證,還有……我答應了要幫許然那個丫頭找回爺爺的。
我不能死!
當即我脫下了身上的皮質夾克,用隨身帶著的小刀割斷了綁得緊緊的繩結,扯下了一圈圈纏繞在蓄水箱上的繩子,這才發現,這條繩子比我想象中要長。
不過我並不需要太長,長了反而難以借力,待會蕩到另一邊的大樓時難以攀爬。
割了一大截之後,留下現在要用的,另一斷我纏在了自己腰上,然後把大鐵鉗插在腰上,以備不時之需,我也不知道會在這裏待多久,但我知道的是,隻要我待在這裏一天,就注定要過一天擔驚受怕逃亡的日子,所以帶上這些總有用處。
本來想順便喝口水的,可是一想起這個已經變成喪屍世界的地方,我有些忐忑,最後還是決定不喝了,我不能肯定這水裏沒有病毒。
把皮夾克的隱藏大口袋割了下來塞進了腰間,之後,我把夾克跟繩子纏繞在了一起,套在了電纜上,也是纜車原理,雖說因為受夾克長度的影響,有些短,並不好拽,但現在沒辦法了,隻能拚一把了。
當樓頂的門被撞擊得變了形,我縱身一跳,手死死的抓住皮夾克,風呼呼的劃過我的臉頰,空氣中充斥著的血腥味和著喪屍身上的腐臭味。
終於,我的手扶穩了救生梯,把皮夾克暫時咬在嘴裏,先是查探清楚窗戶內的情況,我改變了想法,因為這棟大樓聯通著另一條街,那裏沒有喪屍。
想來,所有喪屍都被吸引到了這條街上。
我利用小刀,撬開了了窗戶的鎖,然後攀上窗簷,雙腿慢慢的伸進窗戶裏,突然一個打滑,我大驚,反手想要抓住上麵,現在我重心不穩,要是直接翻下窗戶,跌進喪屍堆,必死無疑。
“砰”
我以一種極為狼狽的姿態,跌進了封閉的房間。
坐在地上,半晌才緩過勁來,剛才的那一刻,我與死亡打了個照麵。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門外的腳步聲緩緩的清晰了起來,步伐極為緩慢,雖說並沒有喪屍慣有的低吼聲傳來,可我不能不加以防範,在這樣陌生的世界裏,在我沒有絕對的實力下,我不能鬆懈。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的心隨著腳步聲的靠近慢慢下沉,我用手抽出了插在腰間的大鐵鉗,那在手裏以防萬一。
現在的威脅是喪屍,我身上攜帶的符咒對它們根本不起作用,唯一的辦法就是肉搏了,而我還得保證不被它們碰到,所以,有個結實的武器很重要。
很顯然,大鐵鉗的出現無疑是上天對我的眷顧,讓我省了找個順手的武器的時間。
喪屍說白了就是活死人,身體被病毒控製,智商幾乎連一般的動物的智商都不如,隻憑著本能尋找食物,攻擊眼前阻礙自己行動的事物。
沒有痛覺不知疲憊力氣遠遠超出常人,要想打敗它們,打爆它們的頭,摧毀它們位於大腦的控製中樞,是個最理智的方法。
我想,待會隻要門一被破開,我就率先攻擊,占據主動權,利用速度上的優勢,躲閃攻擊,目標就是它的頭,打爆它的頭,它的身體機能就會殆盡,而我則需要盡快逃離這棟大樓,尋找人生存的痕跡,找到人類躲避的地方。
既然之前少年能夠出來活動,那就說明,肯定還有其他的幸存者,隻要找到他們,我也能暫時得到安全,至少能休息片刻。
而就算最壞的結果,也就是躲躲躲藏藏。我覺得我的運氣至少不會差到直接撞進喪屍的老巢,隻要我不受傷流血不弄出大動靜,喪屍們應該就不會被吸引,到時候盡快找到麒麟,沿途留下記號,我想隻要麒麟看到了就會主動來找我的。
把一切都在腦海裏演示了一遍,我深深的吸了口氣。
準備戰鬥了!
忽然,我腦海裏閃過那天夜晚,那個夢魘中,乞討的老頭兒的那雙清明的三角眼,他的那句話……
那個世界、戰場……
就在我思緒紛飛的時候,腳步聲忽然沒了,這一情形逼著我強行終止了思考。
房間裏光線非常的暗,我沒法通過影子來判斷門外的人的動作,但我隱隱感覺那腳步聲的主人正站在門後麵。
就在我貓著身子移動到了距離門口三米的距離,門打開了。
按照我早就計劃好的行動,我直接衝了上去,右手緊緊握著大鐵鉗,大吼著,朝著進門的那個身影的頭部砸去。
“啊!”
而那個身影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站在原地,這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