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藥性總有揮發完畢的那一刻,手中的小瓶子隻剩下一半左右,大約隻能讓我們再支撐一段時間。
更何況我們這時也不敢隨意走動,誰知道這些東西會不會趁機咬我們?
兩人背靠背地坐著恢複力氣,我忽然開口道:“昨天發生了什麼?”
趙宇峰搖頭,說自己也不知道。莫名其妙的睡著了,一醒來就是這裏。
我們這是被人暗算了嗎?可是為什麼那人不拿走我們的財物和幹糧淡水,也不謀財害命,反而把我們丟在蛇窟裏?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淡水。記得賣藥的老板告訴我們,這個瓶子裏的藥水濃度很高,那我是不是可以兌一些水來緩一緩?
說做就做,我先是用一滴一滴地來試一試,當看到那些蛇恐懼地退後,我就知道成了。
不過這也隻是緩兵之計,藥水能撐一天兩天,但是我們的幹糧卻撐不了多久。再加上淡水用來兌藥水了,過不久我們都要渴死在這裏。
站起來看看四周的岩壁,高高的甚至透不出陽光,想要爬上去的打算也落空了。
有句話叫債多不壓身,現在我們看蛇看得多了竟然也膽大起來。既然不能從上頭出去,那洞穴的另一頭是不是有出口?
試著站起身來,我才發現雙腿無力,並且腳板心開始抽筋。不得不重新坐在蛇堆裏揉著自己的腳掌。
“你有沒有覺得頭暈?”趙宇峰問完這句話以後就軟軟地倒下了。
趙宇峰所倒下的那片地方正是一種青蛇聚集地,我來不及攔就看到許許多多蛇的軀體被趙宇峰壓在身後,看那被擠壓得腸子都快露出來的模樣,我就知道這些蛇死了。
其他的蛇想是沒有感覺一樣,繼續在我們周圍環繞著。
為了保險,我在自己和趙宇峰身上再撒了一層藥水。正想要起來看看路的時候,忽然頭頂傳來響動聲。
清脆的女聲在頭頂響起:“怎麼樣,姑奶奶這蛇窟不錯吧?”
“你是誰?”我聽著這口氣不太對了,難道是把我們弄進來的主凶?
那女聲笑了笑,讓我不必管她是誰,隻要乖乖成為她的小蛇的食物就夠了。
“姑娘,你這樣是不對的。”我張了張嘴,卻隻是說出幹巴巴的一句話。
那女聲愣了一下,然後問我有何不對。
是啊有何不對,我腦袋裏一片混沌,卻有不得不飛快轉著腦子想辦法。
“害人之心不可有,這句話沒聽過嗎?我們隻是路過的旅人罷了,何必害我性命呢。況且狗急了也會跳牆,你就不怕我們魚死網破把你的這些小蛇都弄死?”我猜測這些惡心人的東西應該是那女子的寵物,所以才如此說。
那女子猶豫了一下,卻是轉身走了。我蹲在地上仰頭望得脖子有些酸痛,聽到腳步聲走遠後卻苦笑一聲。
看來我的話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她沒有反駁是因為她那讓人昏迷的藥對我沒作用,所以才不敢誇口的吧。
從趙宇峰昏迷後我的腦子裏就是一片混沌,現在想一想這個狀態實在詭異,我賭五毛錢肯定是這個女人下了藥,讓我們好安心地沒反抗地去喂她的小蛇。
根據猜測,昨天晚上我和趙宇峰會睡得這麼沉也是因為這個藥,但她應該沒想到我們的抗藥性這麼強大,所以再來撒了一次。這一次我沒有中招,更是她的意料之外。
等啊等,等到趙宇峰醒來的時候我正在吃幹糧,默默分了一半給他。
趙宇峰摸著後腦勺,問我剛才發生了什麼,我一五一十地說了。他差點跳了起來,語言粗俗不堪:“媽的,竟然被一個娘們給陰了。”
“激動什麼?說不定麵對麵你還沒有那個口中的娘們厲害呢。”我瞪了他一眼,繼續吃我的幹糧。
忽然頭頂上再次響起清爽的女聲,語氣裏帶著笑:“這位小哥說的不錯,若是麵對麵十個你也打不過我。”
一口壓縮餅幹被噎在喉嚨裏,我急忙找來水灌了一口,那快要斷氣的感覺才消失。
這個姑娘怎麼神出鬼沒的,冷不丁就在人家頭頂說話。
趙宇峰很不服氣,當場和那女子叫囂起來:“誰知道你隻是嘴上厲害?把我拉上去打一打就知道誰厲害了。”
“嘖嘖,這氣度還沒有你身邊的小哥淡定呢。都快被我的寵物吃掉了,還這麼囂張。姑奶奶就站在上麵,有本事你上來打一場啊。”那姑娘也不是省油的燈,挑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