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走動的期間,我忽然升起一個主意。邪修之所以敢把我放進來,所依仗的不就是人多嗎。論起來蓮花教已然是一個邪教,想必警察會十分樂於為民除害吧。
說做就做,我讓趙宇峰去找那個邪修,並且寸步不離,而我則去“方便一下”。不用我多說,趙宇峰就猜到了我的想法,對我點點頭後離開。
看到趙宇峰死死巴在邪修身邊我才放下心來,進了廁所,我先閉目仔細傾聽,周圍並沒有人監視著我。不知道是他們太大意,還是覺得沒必要。
掏出電話打給那個在警察局裏的朋友,畢竟混這一行的多多少少都和警察打過交道,甚至還會幫助警察破案。
那頭讓我暫時將這夥人拖住,等他們申請到搜查令就來。
掛斷電話後,我還是覺得不放心,又打給許然,讓她帶著麒麟回去免得一會發生什麼被當成人質。
許然答應之後,我心頭的大石才落下來。
出門一看,邪修正坐在正中央對他的教徒們布道。我出來的時候,他正好在表演變臉。
所謂變臉也就是易容,他微微轉過身以手遮麵,再回頭時已然是一個年輕小夥子的模樣。而趙宇峰殺氣騰騰的站在邪修身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邪修的保安呢。
“警察先生也來了?順道坐下聽一聽吧。”邪修剛好變完臉在歇息,用著那張年輕小夥子的臉和我打招呼。
仔細端詳片刻,我發現這張臉和趙宇峰的還真像,同樣的高鼻子濃眉大眼,若不是下顎與嘴巴略有不同我可能都無法辨別。
趙宇峰看著這張臉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的,非要出言譏諷。安坐在下邊的教徒聽著趙宇峰的話躍躍欲試,竟是想要收拾他一頓。
我正愁著沒有光明正大地理由留住他們呢,當即給趙宇峰使了個眼色,然後猛地將錢包扔在邪修腳下。
他低頭一看,慢慢彎腰撿起來就要遞給我,可我卻冷哼一聲,大叫:“你竟然搶我錢包?”
趙宇峰明白了我的意思,揪起邪修的衣領一頓胖揍,邪修有心想要還手,卻為了保持在這些初入教的教徒麵前的麵子遲遲不敢動手。
當然我就不客氣了,操起椅子一掄就是一個,片刻後這些所謂的教徒紛紛倒在地上,捂著胳膊腿慘叫不已。
最慘的就是邪修,被趙宇峰的拳頭揍得青鼻子紫眼睛。第一下反應過來時沒有動手,這下更是無法和趙宇峰的拳頭匹敵了。
將邪修挾持在手上,其他人才姍姍來遲。
這些人與躺在地上的人略有不同,雖然裝束一般,但從其周身的氣勢來看應該是老教徒。也就是那些被邪修所操控著為禍人間的人。
此時他們看到邪修在趙宇峰手上都不敢輕舉妄動,我們前進一步他們退後一步。
“大膽賊人,竟然私闖民宅挾持屋主,看來警察證也是假的。”女仆裝的少女跳出來,指著我的鼻子大罵。
還真別說,這個少女生起氣來別有一番風味,怪不得邪道會將她留在別墅裏當個仆從。
我笑嘻嘻地將別在衣領上的警察證取下來,然後隨手一扔,盯著少女錯愕的眼神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警察了?這家夥殺了我兄弟的女朋友,今天我討公道來了。”
少女跺跺腳,還想要湊過來痛罵我一頓,但被一個看起來比較年老的人攔住了。
他先是拱了拱手,忽然問我:“請問你兄弟的女朋友叫什麼名字?”
“鍾情。”我毫不猶豫地回答,然後靜靜看著那男人的臉色一變。看來殺害鍾情這件事,他也有參與。
隻看到男人揮了揮手低聲說了幾句,少女立刻跑上樓去把一個玉佩拿了下來。
那玉佩晶瑩剔透,正麵雕刻著蓮花,而背麵卻是一個朱砂所刻的“蓮”字,竟是和我懷中那枚一模一樣。
男人讓周圍人關上窗簾,點燃了蠟燭,整個別墅都被一股陰沉的氣息所籠罩著。
不知道男人低聲喃喃了什麼,玉佩上飄散出一道紅色的人影,而那人影中帶著些黑色霧氣。這是一隻厲鬼,而且是一隻差一點就要成為鬼王的厲鬼。
那人影在空中徘徊一會,終於凝出一張臉來。這張臉我不可謂不熟悉,竟是我日日查看的照片裏的主角,鍾情!
在看到那張臉的那一刻我就暗道不好,果然趙宇峰頓時失了神,啞聲叫道:“情情。”
邪修一得到機會就遠離了趙宇峰的鉗製,躲在人群中間用陰冷的目光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