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朱智主仆也問過我,到底是怎麼識破這段幻象的,我很老實的回答他們。
其實那時我腦袋裏暈眩得一片空白,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了我簽下血契的禦風麒麟,發現它並不在我身邊,按理說血契是應該無論如何都有感應的,而我卻完全沒有感覺。
這樣我才一意識到了什麼地方不對勁,再想想這幾天的一切,很多東西都明白過來了,唯一的解釋就是我們遇上了幻象。
“那你什麼知道幻象裏那個小六指是假的?”大貴問,連他自己都沒發現。
我微微一笑,說到:“你沒發現這個小六指變化太快了麼?想想我們救他才多久?區區一小段時間就能從小小嬰兒變成能說會道的半大孩童,這可不是什麼特殊體質的神童,早在救他時我就為他摸骨了,就是個簡簡單單的凡人。”
“既然是凡人,居然通先天之力長大那麼神速,這不是假的是什麼?可是又假的如此逼真,可見他一定對我們有所了解,或者有所目的。”我解釋說到。
“所以你就肯定了這是幻象,那個小六指也是假的?”朱智問。
我笑著不說話,隻是點點頭表示了自己的回答。
本來覺得逃出了幻象我們應該是無比幸運的才是,每個人都心有餘悸的打量著周邊的一切事物,開始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又落入幻境之中,到時候可就不一定有那麼幸運的原石蠟把人給救出來了。
可惜在這幾天以後,日子風平浪靜得詭異,我們幾個人繼續讓老曹開船上路,卻沒有發現其他不對勁的地方,當然幾天以後的一個雨夜我們就知道平靜之後還是帶著不平靜的禍事發生的。
“轟隆……”又是一聲怒意的響雷,伴隨瓢潑一樣的傾盆大雨,扒拉扒拉的打在甲板上麵,現在已經入了夜,天已經黑了下來,可是伴隨著天黑的還有這場雷雨。
這個雨是越下越大了,我們這艘船還行駛在河水之中,一時隻見居然有一些進退兩難。
“這樣我們先用修為穩住船身,要是浪太大可能把船打翻了,或者被雷劈中,我們必須得護住等雷雨過去再說。”看著外麵的大雨,我隻得和朱智商量說到。
大貴不用說,朱智是主人他是仆人,自然主人吩咐什麼他就做什麼,至於老曹不過普通凡人船家,隻要他躲在艙裏保護好自己就好,小六指還在床上熟睡著,我依舊讓麒麟看著這個小家夥。
“等等,我們別動了,待會你們兩個守著船身就好,看來有人不耐煩了!”我突然說到。
地麵傳來一絲絲的震顫聲,片刻後周圍居然全部寂靜下來,很快又變得吵鬧起來,水麵上劇烈的震顫著,揚起來漫天的水珠。
我緩緩地站起來,冷笑道“來的人真多,正好活動一下筋骨,好久都沒有盡全力了,希望他們不要讓我失望。”
幾千匹空中上都坐著一個赤色鎧甲的男人,浩浩蕩蕩的停在了我前麵十米處,為首的是一個黑鎧甲男人,這中年人眼色冷厲,身上無時不散發著一種強大的氣息。
“有意思,怎麼,前麵玩的幻象還不夠?還是想繼續玩玩是嗎?當我們都是沒長大的孩童呢,倒是你值得我用月影劍了。”我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抹瘋狂。
“你就是我?”眼前這個麵無表情的男人就是無名屍將,此刻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威風凜凜。
我看都沒有看鎧甲男人,自傲的道“別廢話了,要打就打,我不喜歡什麼開場白!”
這個人先是幻象,其實旁邊的所謂幫手不過是一群沒有意識的死屍罷了,被他如同提線木偶一樣超控著,真把自己當將軍了不成?
說罷我已經化作了一道殘影飛進了這隻三千人的沒有意識的屍體隊伍,手中的煉獄劍血光大放,無數道血色的光刃朝朝四麵八方飛去,所過之處所有的馬匹都立即倒地不起,沒了聲息。
緊緊幾秒鍾,所有的沒有意識的屍體都沒有了戰馬,甚至有幾個實力弱一點的沒有意識的屍體被劍光劈成兩截。
整個場麵極為血腥,我就如同死神一般,揮動一劍就有兩三個沒有意識的屍體倒下,而剩下的沒有意識的屍體立即結成了很多小陣,小陣結成沒有意識的屍體的實力瞬間提升了十幾倍,雖然沒有意識的屍體仍然有傷亡,但是卻降低了不少。
“我倒是什麼人物,就這點本事還想挑戰我無名!”鎧甲男人坐在馬匹上絲毫沒動,靜靜地觀察著戰場上的局勢,帶看到沒有意識的屍體結成小陣後我顯得左至右粗,鎧甲男人的臉上立馬堆滿了笑意。
“如果你就這點手段,還是速速束手就擒吧!”鎧甲男人觀我已經處於下風,大笑著喝道。
本來還慌亂應付的我突然停了下來,剛才他將實力隱藏起來,沒有想到竟然沒有殺死這些沒有意識的屍體,我知道自己有些輕敵了,所以也不再保留,將實力提升到了地階後期,雖然隻是一個時期的差距,但是威力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