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不多的行李,很快就收拾好了,挨家挨戶的向交好的人家告別。
長老廟那邊是最先知道的,小阿秋哭哭啼啼的跑到長老們麵前說我要辭行的時候,他們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當看到一群年紀比我大上許多,幾乎能當上我父親爺爺輩的長老,那麼快的出現在我麵前,以如此真誠的神色關心我的時候,我感動到不行。
對於我的辭行,鍾家、段家、劉家以及胡大在得知我的真實情況和目的之後,長老們還是表示十分理解的,雖然他們對我這外來客也十分的不舍,年齡差距大我們卻幾乎沒有隔閡,每每談話總有一直相逢恨晚的感覺,這一點讓我自己和他們都覺得十分驚訝。
不過月影劍的駕馭刻不容緩,加上我到了這裏也算風波不斷了,現在離開反而對我自己和深水鎮百姓來說,不失為一個好時機。
嬸家自然是非常的不舍,但他們也心知肚明,我根本不是常人,注定也是要離開這裏的,於是,在一陣依依不舍的挽留之後,也沒喲再堅持讓他留下,而是幫忙著打點打點東西。
雖然有原始蠟我也能瞬間到達那地方,但是自從招來援兵又將他們齊數送出,為了不破壞結界,都是用原始蠟將他們帶進帶出,這樣一來,就算是本來不少的原始蠟也會一下子少了許多。
加之原始蠟十分珍貴難尋,所以我決定不在必要的保命等非常時刻,還是不要過多使用為好。
天空中,繁花挑落,猶如洋洋灑灑的點點白雪一般,院子裏的柳樹上,一條條連成絲帶的楊柳枝條而,掀起一層有一層的綠色漣漪,其中,那楊柳樹下,迎風而開的野花兒,綻放出誘人的姿態,多麼潔白如雪,猶如一幅動人的水墨畫兒一般。
而楊柳的旁邊是一口年代久遠的老井,在風中飛揚的柳條兒,一襲如雪的白衫猶如冬夜裏的傲梅一般,悄然的盛開,暗煞了四周所有的其他色彩。
巷子外邊,隱隱約約的傳來一陣悠揚而惆悵的簫聲,悠悠的穿來,婉轉而又幽怨動人。優美的猶如離別的戀人一般,在交頭耳語,悄悄的互訴一肚子的相思,悲涼之處有如同獨自在等待那愛人的妻子一般,思念深沉而又悲涼......
在確定了目的地是一個小島之後,我就開始準備東西和製定路線了。按照地圖上的比例,小島大概會是在,大海的中央。如果自己用真氣飛身過去的話,恐怕也要一天一夜的時間,恐怕就算是到了那裏,自己也沒有力氣再做其他的事情了,更加沒有足夠的力氣去抵禦小島上那些未知的飛禽走獸。
小阿秋到底還是十分懂事的,雖然一直揪著我的衣服,舍不得我離開,但是在聽到我的解釋以後也知道我是有這正事要辦,所以就是再不舍得他還是聽話的給我打理行李去了,在我保證有時間一定回來看他下,小家夥哭喪的金魚眼才勉強破涕為笑。
於是,在多番思考過後,我計劃坐船到小島之中。
段家的大嫂聽說了自己要坐船出海,二話不說就介紹了自己在外邊常年打漁的哥哥給自己,那位哥哥也是個熱心人,不到一天的時間,就給自己租了個小型的貨船。
嬌豔的夕陽下,灑落著蕩漾的碧波,滾滾洶湧的江麵之上,揮灑出一道無比壯麗的閃亮畫麵。
碧綠的江麵之上,一艘艘滿載而歸的漁船,爭先恐後的向著岸邊行駛而去,急著回去和等待了自己一天的一家老小團聚,回去和家人分享一天的豐碩成果。而江邊上妝點著繁花似錦的畫舫,這才剛剛開始起航,而江心中,各種大大小小的客輪也正在朝著自己的目的地全度進發而去。
逆江而上的一艘小型豪華貨輪上,一個小而嬌俏的身影正披著淒豔得火紅的落霞,獨自一個人立在船尾的甲板之上,靜靜的倚靠著護欄,默默的凝望著被夕陽渲染的好似血海一般的江麵。白色的齊肩鬥篷和滿頭如碳一般烏黑的發絲隨風翻動。纖弱的身子隨著搖晃的船身在風中搖擺著,好像是隨時都可能要隨風而去一樣,但背影有滿是倔強,忍不住讓人看了心生不舍之中,有帶著一絲的敬佩。
船艙裏一道神色高深莫測的目光始終關注著甲板上的一舉一動,是探究的,有帶著一絲的讚賞,自己也說不清,到底是什麼感覺。
沒錯,乘坐在船上的正是我和朱智,加上朱智的隨從大貴,三個人。
在知道他們沒有其他不軌的企圖以後,我思慮一二還是願意和他們同行的,當然基本的防人之心,我還是有的,對他們時常還得帶著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