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樣帶著劉慶兒躲在密室裏,食影道人就在室外,一時間根本無法出來。
而在室外,食影道人領著一幫和尚,料理完失火的廚房後,回到禪房中,本想著去密室看看那小男孩,但由於今日已經吸取的他的精魄,也就隻能等到明日了,反正那男孩被關在密室裏,也不可能跳得掉,注定是要死的人,又何必去看他呢?而自己,明日隻需最後一次,便可建成役靈陣!自己隱姓埋名,屈居在這小鎮上,準備了那麼多年,終於就要大功告成了,想到這裏,一貫麵無表情的食影道人,臉色出現了一絲得意的神色。
而這一邊,我見著好半天,機關也沒有動靜,也知道自己和劉慶兒暫時應該沒有危險,於是盤腿坐在角落裏,一手抱著奄奄一息的劉慶兒,一手輕輕拍打著他的背,繼續做無聲的安撫工作。
就這樣,兩一大一小在密室裏呆了一整夜,直到第二天清晨。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小沙彌就來敲打食影道人的窗,示意大師該去上早課了。由於天愁大師是相法寺裏的三位地位最高的大師之一,每日領著沙彌們上早課,是必須的工作。食影道人很快起了身,熟練的打理好自己以後邊去大殿上早課了,這樣的生活方式,他重複了幾十年,具體有多久,他自己也不記得了。
乘著食影道人去上早課之際,我聽到密室外,遠去的腳步聲後,又過了一會兒,她確定食影道人不再回來之時,連忙開啟機關,出了密室。
剛出密室,我看了看屋子裏緊閉著的門,若從門口出去,說不定會遇上灑掃的僧人,看到自己在這裏肯定會被認為是個賊人,算了,還是翻窗吧,於是一手打開窗,一手抱著劉慶兒,站在窗子前麵,一提真氣,便飛身而去。
一路上,我叫醒了劉慶兒,看著劉慶兒疲敝而又惺忪的睡眼,有些於心不忍,但還是堅持不讓劉慶兒再睡過去。因為劉慶兒身體過於虛弱,也隻是靠著自己給他傳去的真氣在支撐著罷了,他現在看起來,雖然精神不錯,但是底子太虛弱了,若他再繼續睡過去,難保不會發生以外。
一路上,因為是清晨,再加上最近怪事連連,弄得人心惶惶,大家都不太敢出門,所以使得清晨的街道上,居然空無一人,個個店鋪也是門窗緊閉,本想先給劉慶兒找個大夫都不行,也隻有帶著劉慶兒先回自己的院子去。
剛回到院子裏,就見如玉站在院子中央,看到我,立即衝過了急的哇哇大叫。
“你到底去哪兒啦?怎麼現在才回來。你不是負責去密室裏查看的嗎?怎麼會那麼久,難道是你又上食影道人啦”見到一夜未歸的我回來,如玉雖然疲憊但還是感覺十分高興和關心。
“食影道人回來的太快了,我在密室裏關了一夜,帶著這孩子,根本無法脫身,也隻有等到早上,才有這個機會。”我看著在自己院子站了一夜的如玉,身上還裹著被露珠早已打濕的衣裳,心裏頓時感覺暖洋洋,心想,這人還真夠義氣,感到十分的感動。
如玉這才發現我懷裏的小男孩,有些驚訝但也很快反應過來,說“這就是最後失蹤的小男孩吧!也真是太可憐了,小小年紀就遭遇到這種事。”
我明白如玉的意思,心裏也十分擔憂,“我看到他的時候,他被關在食影道人的密室裏,奄奄一息的樣子,已經快不行了,還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並且有些神誌不清了。幸好我渡了口真氣給他,讓他先支撐著。本剛才還想給他找個大夫看看,可惜外麵的鋪子都不開門。”
“找大夫?這何須用外人,你直接找我不就行了嗎?”
對哦,這是我才想起,如玉自小生活在六大勢力,又是繼承人之一,平日裏一定是東奔西跑的執行任務。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一般生了病,有個頭痛腦熱啥的,肯定也是自己找碗藥喝下去,哪能隨身帶著大夫治病呢。所以,如玉雖然不是頂級的神醫級別的大夫,但也是頗懂醫理的。於是我也不推辭,直徑將劉慶兒抱過去,讓如玉幫忙看看,這孩子的情況如何。
如玉先是輕輕扣住劉慶兒的手腕,搭著脈搏細細思量著,有看了看他的臉色和舌苔,隻見劉慶兒緊緊的閉著雙眼,小小的薄唇緊緊的抿在了一起,麵色慘白的有些發青,又看了看他的舌苔,說“這個孩子被吸取了大量的精魂,剩下的估計也就夠他維持幾個月的生命,必須去先找根人參幫他吊著性命,再找兩個經曆天劫高手,打通他的任督二脈,再不斷的將真氣傳入他體內,使得這個孩子的精魄得以再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