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麵看著老道和邪道應付源源不斷的屍鬼群的同時,一麵我注意到了對這整個局麵逆轉作用最大的血奴,他沒有貿然上前,而是一直麵向著老道,似乎要用那空洞洞黑黢黢的眼眶把仇人吸進去一般,不時還會嚎叫幾句,聲音並不大,但看得出它是在指揮這屍鬼群。
屍鬼群倒也十分聽命,在攻擊飼養人時,被擊退馬上往後褪去,絲毫不戀戰,前麵的屍鬼一退後麵的屍鬼馬上撲上來,一波接著另一波,攻擊看似不猛烈卻十分頻密。
還沒過上一刻鍾,首先堅持不住是老道,一開始他十分得意,憑著邪門歪道修來的一點法力以及隨身帶的法器,自是無所顧忌,對著屍鬼就是狂轟濫炸。
可惜他帶的多是簡單的法器,隻能重傷屍鬼,卻無法徹底消滅它們,老道本就養尊處優,身上不想我這般小傷不斷,自然沒有血和利器來對抗屍群,更不可能想我這樣把衝上來的屍鬼完全消滅。
加上屍鬼聽令後,不像剛才那樣死命攻擊,而是使出車輪式的攻擊方式,受傷擊退的屍鬼馬上換下另一波,使得老道疲於應付,就連喘口氣的時間也沒有,不敢絲毫放鬆,生怕一不留神就成了被屍鬼群分食的對象。
這樣一來,幾輪屍鬼群攻擊後,老道應接不暇,手裏可用的法器一件一件慢慢耗盡,自身的法術也開始變得薄弱,慢慢的就連反擊都有些力不從心了。
這下老道才慌張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兒,一連下來法力耗損體力開始慢慢透支起來了,眼看著自己就快擋不住了,看麵前又撲上來兩隻黑麵獠牙的屍鬼,老道隻得瞪大渾濁的眼睛,大喊向師父求救,“師父,快來救救徒兒,徒兒就快擋不住了。”
另一邊邪道正一麵應付著屍鬼,一麵還在思索對策他當然知道現在這番車輪子對他們二人來說幾位不利,可偏偏一時半會兒卻沒得法子,雖然法力現尚算耗損不大,可是也架不住長時間這樣下去。
這是這急躁的時候,偏偏邪道還聽到徒兒的喊叫,一下子老臉更加黑了幾分,不想為這不爭氣的耗損法力,卻偏偏還得留他一命,隻得唾罵一聲:“不爭氣的東西!”邊罵著邊打翻幾隻屍鬼,朝著老道的方向靠過去。
老道和邪道本來距離並不遠,但奈何屍鬼數量過於龐大,幾輪攻擊之後居然硬生生把他們衝開許多,慢慢的倆個人就被隔開一大段距離,屍鬼群的攻擊漸漸把他們圍城兩個不大不小的圈子。
邪道這一麵正努力劈開道路,想要搭救老道,但是哪有那麼容易,本來屍鬼數量就十分龐大,再則邪道本來就十分自私自利,哪裏舍得一下子花去大力氣的法力去救人,所以就算他想要留下老道一命,血奴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另一頭的老道就更加不用說了,求救之後雖然聽到師父的回應,一麵努力阻擋,卻遲遲未見邪道的身影,隻得硬著頭皮繼續抵抗,心裏十分著急,越著急就越慌張,手上力氣法術漸漸弱下甚至全無了。
看那老道漸漸抵抗不住,我在角落裏十分高興,說我落井下石也罷,這樣的惡人,我隻能說惡有惡報。
在說到老道,看著自己快要抵抗不住了,一個不留神,一個雌屍鬼長長的黑爪勾上來,立刻就在老道左臂上留下長長的血印,慢慢的這樣的傷口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老道正想要求饒,按他貪生怕死的性格,怕是現在讓他跪地求饒老道應該也馬上說到做到。
可惜,血奴與他不死不休的仇恨,哪裏會放過他。
大概是時候差不多了,血奴就是不用假眼,光是用鼻子和耳朵,就能嗅出老道漸漸無力的氣息和大口大口的喘氣兒聲。
血奴不再站在原地了,蹬蹬蹬上前幾個大步,兩隻手臂肌肉輪廓越來越明顯,可見是慢積攢了多少力氣和憤恨在裏頭。
老道疲憊的應付著屍鬼,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心裏也越來越絕望起來,卻偏偏不想死,他想著現在隻要讓他活著,幹什麼他都願意,當然這隻是他想,還沒來得及求饒,隻見眼前一黑。
老道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黑影的主人,直覺的胸口一陣劇痛,一口血從嘴裏湧了出來。老道下意識的看向身上劇痛不已的部位,自己的胸口開了了血淋淋的大洞,本來呆在胸腔裏跳動的心房,已經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