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短暫的停止了念動咒語的時候,那個髒東西趁機逃進了隔壁的山伯的房間,因為外麵強烈的日光,使得它不得不躲進屋子裏去。
這下我算是看清楚了,那個髒東西好像是一個小孩子,對了就是被老妖和老怪焚燒的那個布娃娃的樣子。
我立刻追了過去,看到了那個髒東西的黯淡影像,咬破了中指,在空中迅速的劃出了一道威力巨大的天師大咒。
這種符咒可不是隨隨便便使用的,要在最關鍵的時候,可以將那些髒東西一擊致命的,很顯然那個狡猾的家夥也意識到了他自己不久就要大限已到,顫顫巍巍的躲在那裏等死。
卻不料,我正要出手的瞬間,忽然看到了掛砸牆上的蘇爺爺卻留下了眼淚。
這是什麼意思?為何蘇爺爺會為這個髒東西流淚呢?我可不想亂殺無辜,更何況這些隱晦之物,每個二十年的光景就會還陽,那個時候豈不是又多了一個仇家不成。
要不是為了小玉,我是萬萬不會大開殺戒的。
“蘇爺爺,到底是咋的了,你倒是告訴我啊?”我對著蘇爺爺的相片說道。
站在外麵看情況的山伯,有些無奈的說,“壞了壞了,這下壞了,和小玉當時的情景一模一樣,也和蘇爺爺說起話來了。”
可是蘇爺爺就是不開進口,隻是一味的流著淚水,而且那眼淚最後像泉水一樣的湧了出來,我心裏明白,這是蘇爺爺在想我求情呢。
於是我隻好放下了手臂,蘇爺爺的眼淚才停止了下來,並且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會心的笑了起來。
那個娃娃狀的髒東西也蹦蹦跳跳的圍著我的小腿肚子轉來轉去的,像是明白了我手下留情,放了她一馬。
小玉這個時候,卻走了進來,蹲下身子抱起來了那個所謂的髒東西,“不許你傷害她?”
“怎麼,原來你看得到它,他是髒東西啊,就是他在害你啊?”我本想對小玉解釋清楚。
可是卻不曾想小玉有些生氣的說道:“不要說了,誰好誰壞我很清楚,是他救了我,你好壞不分,放過了壞蛋,卻對對我好的小鬼下毒手,笨死了。”
“小玉,你難道也看到了小鬼?”我不相信小玉也有了一雙陰陽眼。
“這是和我失散了多年的孩子,現在找媽媽來了,我怎麼可以拋棄他呢?”小玉的目光之中充滿了一種難以理解的深沉。
“我爺爺都給我說了,後天他老人家的罪業就要銷完了,也就是說他老人家可以入土為安了,可是卻有不肖子孫阻撓此時。”
這種事情我倒是聽說過,一個人如果罪業太大的話,就會通過疾病還有災難消除業障,沒想到蘇爺爺的業障居然這麼頑固。
距離蘇爺爺過世已經出了七七了,也就是說這個鬼魂已經過了被審判的大好時機,失去了投胎轉世輪回,或者進入陰曹地府的機遇了。
暫時的隻能是呆在這裏,等待親人的超度了。
“小玉,你好像變了?”我看著小玉深邃的目光,讀不懂他心底潛藏的到底是什麼。
小玉的嘴角往上一撇,“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小白,你就不用這麼多管閑事了,我爸什麼也不知道,可是我卻知道,你和我的關係。”
小玉的話裏麵充滿了令人心寒的語調,“我們的關係?”我還以為小玉說的是,我們將來的姻緣呢,所以一提到這個問題,我就有些心理砰砰直跳。
“我們是冤家……”小玉說完,將懷裏麵的那個小鬼放進了一個瓦罐裏麵,然後滴上了一滴鮮血,不過那是我手指頭上麵流下來的。
“那是我的血。”忽然我意識到了,小玉並沒有發瘋,而是……她在養小鬼兒,這可是陰險的陰陽師才會幹出來的齷齪事。
“不錯,誰讓你多管閑事的,你傷害了她,就要付出懲罰,我隻不過就是要了你的一點血,就這麼大的意見,我們不是冤家是什麼?”
小玉隨後抱著瓦罐頭也不回的走了,“小白,還是去做你應該做的事情去吧,我不想和你刀兵相見。”
這是在警告我嗎?還是在提醒我,要不小玉為什麼要這麼做,居然要和我刀兵相見,這又是怎樣的冤仇才會幹出來的事情啊。
山伯傻乎乎的看著小玉的樣子,“你們倆到底是誰瘋了,小玉又成了原來的樣子了,你咋也變得不著調了呢?我是不是改吧這件事情告訴曾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