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棒在我的體溫下很快的消失了,蘇文全絞盡了腦汁也沒有想出來到底在哪裏見過類似的物品。
“搜查,看看哪裏有冰箱冰櫃的不就清楚了。”曾婉的建議對於外行來說可能很有道理,可是對於內行來說簡直愚蠢至極。
鬼見愁儲藏的書籍裏麵明確的說過,這種妖術是道術的一種,不過確實屬於及其下流的下三賴的方法,也就是我們最近了解的降頭術的一種。
和巫蠱同源,這也叫做冰降頭,通過將信物冰棒來控製受害者的行動,使其變作一個行屍走肉,此法最怕的就是以毒攻毒,以陰治陰的方式。
索性山伯被控製的時間不足,也就是還沒有變成所謂的行屍走肉,看來幕後的壞蛋已經決定孤注一擲的鋌而走險了。
“傻妮子,這種冰棒可不是冷凍出來的。”我用衣角擦了擦手,扶起了山伯。
“我們都知道隻有在零度以下,水才可以結冰,不是冷凍那是什麼?”曾婉的大腦已經被徹底的顛覆了,自從遇到了我之後,也不知道科學正確還是張天師掌握的才是更高的科技。
“你忘了?那天晚上,那個懷孕的小玉了嗎?”在我的提醒下,曾婉似乎想起來了,那晚掛著陰冷的寒風,樹上掛滿了冰霜,就像是霧凇奇景似得。
“你是說那些怨氣所化的寒霜?”曾婉顯然對那一晚記憶猶新,“難道這根冰棒也是怨氣所化?”
“哎呀,舉個例子嗎,你總不能隨隨便便的就找理由硬往裏套吧,我是說那個巫師通過巫術也可以達到冰凍的效果,我也會通過辰州符保證屍體不腐敗。”
“小白,你們別在探討知識了,我大哥怎麼辦?”畢竟是親兄弟,看著山伯軟弱無力的樣子,蘇文全也很擔心,不過從他的眼神裏麵似乎還另有隱情。
秦奶奶和山伯都被安置好了,忽然山伯腳上的那雙波浪紋的膠鞋再一次的映入了我的眼簾。
“怎麼,那個對你也有用?”蘇文全看著我從山伯的腳上,脫下了那雙膠鞋,並且仔細的觀察著,有些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就是感到了奇怪,為什麼隻有山伯穿的膠鞋是波浪紋的呢?”
“哎呀,你可真是少見多怪,實話告訴你吧,我們家裏什麼都不稱,可就是有的是這種膠鞋,看著沒解放牌的。”
蘇文全有些覺得我很好笑,給我講解了他們家族的故事,原來蘇爺爺參戰有功,本來是應該提升高幹行列,到大城市享福去了。
但是因為和秦奶奶的姻緣,給了蘇爺爺死對頭一個把柄,那就是臨陣招妻,而且還不服從組織安排,非要留在湘西,說是照顧秦奶奶的家人。
後果自然是很嚴重,接連違反了戰鬥紀律,結果隻能是降級使用,後來又在文革之中受到了牽連,隻能來到了我們這個鳥都不拉屎的窮苦小山村落戶。
隨行的物品,除了積攢下來的軍用膠鞋,基本上就是軍裝之類的,所以蘇爺爺家裏的人,大部分時間都穿膠鞋。
“不對啊,我也算是圍著蘇爺爺長大的,小時候怎麼沒見過山伯穿膠鞋呢?”憑借著兒時的記憶,我感覺蘇文全說的並不是事實真相。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畢竟我是在城裏長大的,我媽死得早,我的我姥姥帶大的。”蘇文全趕緊的撇清了自己。
難道是山伯早就被控製了,可是在蘇爺爺出煞的時候,山伯的言行並沒有什麼異常,隻是在我回來之後,他才出現了一些變化的。
還有小玉,對了,小玉,她現在在哪裏,為什麼消失了好幾天了,而且都是山伯出來送飯,這裏很有貓膩。
“那小玉最近怎麼樣?”
“我不清楚,我們沒有住在一起,他們住在我二姐那裏。”
二姑住的村子就在我們村子旁邊,說起來住的並不算遠,也就是十來裏地的山路而已。
“走,我們這就去。”我說著,看著蘇文全的反應,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這個蘇家老三對我隱瞞了什麼。
因為他的眼神實在是有些詭異,總是在不停地上下翻飛著,像是在思考著對策,腦電波極為的活躍。
曾婉處於職業的需要,因為蘇爺爺的這件案子拖延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必須要給家屬一個交代,沒想到又牽連進來了這麼多的人。
“小白,我跟你一起去。”
我衝著曾婉點了點頭,畢竟有人陪著總比自己單著強吧,更何況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