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奶奶……”我不由自主的說出了秦奶奶三個字的時候,沒想到曾婉也同樣的表示出了極大的興趣。
“還記得那片鬆林嗎?”曾婉煞有介事的問道。
我怎麼會忘記呢,要不是曾婉橫加阻攔興許早就找出幕後黑手了,那個掩埋的小黃人,還有莫名的香氣,都令我感到了懷疑,秦奶奶的真實用途。
“那股香氣和蠕蟲消失的時候,散發出來的香氣一模一樣。”當說出一模一樣的時候,曾婉的表情異常的凝重,“我查書籍了,上麵介紹苗疆毒蠱的書籍,說隻要聞到這種味道的生物,不管是誰都有中蠱的危險……”
不會吧,聽到了曾婉所言,我也差一點虛脫了,要是這麼說我中毒可是最深的,因為當時就我待在那裏的時間最長,幾率也是最高的。
這可怎麼辦,記得我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到處的亂轉悠,倒不是我怕死,多多少少也有些不舍得死,一是因為師恩難保,他老人家死的不明不白,還沒有查清楚背後的因緣。
二是蘇爺爺對我也是恩重如山,最重要的就是心裏舍不得小玉。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在自己的手臂上,有著一條清晰地紅印,細細的就像是頭發絲那樣,居然和蘇爺爺的左手呈現出來的紅印一模一樣。
看來我定是中了毒蠱了,“警官,你的手臂上麵有沒有這條紅線呢?”我焦急的想證實著什麼。
就看到曾婉擼開了警服的袖子,白皙如雪的肌膚上麵更加的清晰的顯現著一條紅色的絲線,而且比我的還要細長。
瞬間我們都明白了,必須和死亡賽跑,要是不能夠在蠱毒潛伏期內找到解蠱的方法的話,我們也會和蘇爺爺那樣,遺像被掛在牆上了。
求生的欲望,使得我們二人結成了牢不可破的生死同盟。
“你也認為秦奶奶的嫌疑最大嗎?”我建議的說著,“要是這樣的話,先不要打草驚蛇,因為咱們還不知道秦奶奶的動機是什麼,被拋棄的遺恨還是另有原因。”
“這麼說你有主意了?”曾婉就像是找到了線索一樣的興奮,那種幾乎帶著五體投地,羨慕的眼神,簡直就是崇拜。
“不是,我並沒有得到多少師父的真傳,況且師父也隻是一個半吊子,我要找高人出山,就是我的師叔。”
“那多長時間回來?”
哇,這麼現實,我怎麼知道多長時間回來呢,我又沒去過,還不知道師叔他老人家長得什麼樣子呢?
“修道之人不做迷信之事,那些給死人燒紙的風俗,我們道家是沒有的,不過你記得替我每逢初一十五,還有三六九的時候,給師父他老人家上一盞清茶,在此謝過了。”我給曾婉深深地鞠了一躬。
蘇爺爺的遺體也必須冷凍起來,好讓那些蠱蟲不能夠在肆意的威脅他人,等到我回來的時候,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蠱毒釋放著了。
事不遲疑,為了早日得揪出幕後的真凶,我還沒有來得及將師父安葬,就馬不停蹄的奔向了終南山,前去尋找我的師叔去了。
幸好曾婉給我安排了一輛警車,節省了很多的時間,可是那個什麼終南山根本就不是一個地名,而是真正的大山。
望著群山峻嶺,峰巒疊嶂,我徹底的崩潰了,這裏半天都找不到人煙,到哪裏去找未曾謀麵的師叔啊。
恰在此時一個趕著驢車的農家漢子,看起來很是憨厚,我趕緊的追了上去,一路小跑著喊道:“老鄉,老鄉……”
“聽口音,你不是俺這裏的人啊?”漢子實誠的說道。
“是啊,是啊,我不是你這裏的人。”
“那你喊什麼老鄉啊,俺還以為真的是什麼熟人嘞。”
還真是憨厚啊,這也太實誠了吧,看來對這樣的老實人不可以客套的,你謙虛他還以為你是虛偽呢。
“哥們,我想來這裏找一個人。”
“想搭順風車是吧,廢話少說,上來吧,反正俺的驢有的是勁兒。”
還真遇到好人了,在這彎彎山路之上,能夠坐上驢車也算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對了,兄弟,聽說過修道的人不?”
“你說誰?你可算是問對人勒,俺們這裏豬啊,驢啊,騾子啊都缺,就是不缺修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