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皇城的時候,晴姨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看著打著肚子的向暖下車,趕緊迎了過來。
“太太,你怎麼自己來的?先生呢?”
向暖笑了笑,“他才出院,我讓他在家裏待著呢,老爺呢?”
晴姨將向暖迎進門,接過她手裏的外套,指了指書房,“在上麵呢,這段時間,他幾乎天天呆在那裏,每天悶悶不樂,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向暖看著緊閉的二樓書房門,眼眸微微一閃,悶悶不樂?是因為想起了過往做的那些虧心事了嗎?
“我上去看看。”
放下包,向暖走上去,禮貌的敲了敲門。
“進來。”
沈傲天像是知道她這個時候會來,渾厚的聲音在屋內響起,向暖忽然有些緊張起來。
她推開門走進去,看到沈傲天正坐在棋盤前擺棋。
走過去,站到沈傲天麵前,“我過來了。”
沈傲天抬頭看了她一眼,指著對麵的墊子,“先坐吧。”
向暖聽話的坐下,看到棋盤上麵的局麵,微微蹙眉,明顯的白子被吃太多,黑子卻又形成了一種會自殺的狀態。
這老頭,腦子裏亂成啥樣了?
“吃東西了嗎?”沈傲天忽然開口問道。
向暖愣了愣,隨後點了點頭,“吃了,您跟我說說當年的事情吧。”
沈傲天抬眸看著向暖,歎了一口氣,過往的那一段最不好的記憶湧上心頭,他的臉色不怎麼好看。
“當年,許沁會出現在那輛車上,是一個意外,出事之後,才知道,許沁上錯了車,當時,她應該是要去看你父親的。”
向暖聽到父親兩個字,身體微微一屈,許笙越好像從來沒跟她提過父親、。
“我父親,當時在哪裏?”
“他當時去許氏新開盤的一個樓盤剪彩去了,你母親過去,是因為在剪彩的過程中你父親突發心髒病,送進了醫院。許沁一著急,坐錯了車,連你父親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沈傲天緩緩說完,向暖覺得,自己身上的血液,都快冷的凝固了。
她看著沈傲天蒼老的臉頰,大眼裏忽然滾出了一顆淚水,“您的意思是,我父母,是在同一天去世的?”
沈傲天點了點頭,“是。”
向暖咬著唇,將要出口的嗚咽聲咽下去,手狠狠的掐在大腿上,“一條人命,你給我的解釋,隻是兩個字,意外?當年,我媽媽為什麼偏偏就上了那輛車!為什麼你偏偏就要在那個時候設計向越!!!”
沈傲天麵對向暖怒氣衝衝的質問,臉上紅了又白,他忽然站起身子,走到書架前,拿出一封信,遞給了向暖。
“這是在你母親去世之前,我收到的一封信,上麵說,向越會在許家新樓盤開盤的時候,設計你父親,我隻能將計劃提前,沒想到,還是害了他,不過,卻救了整個許家。”
向暖接過那封信,打開一看,信紙已經泛黃,但是保護的很完整,她打開大致的閱讀了一下,沈傲天沒有撒謊。
她拿著信,坐在那裏,良久都沒有開口。
沈傲天心驚膽戰的看著她,也不敢出聲,生怕又將她刺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