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海左腳之處的這一條寒經的盡頭子一處合陽穴位上,陳旭用一雙附帶著靈氣的手指點上去,將靈氣輸入於這一條寒經上。
陳旭這麼做的原因其實是很簡單的,想要將是小唐海這一條寒經上的陰寒之氣全部驅除出體外,但是這又是談何容易,比如想一個人被沾上了毒汁的飛箭所射傷,射傷之後毒氣發作,不及時醫治就會死,那麼就要替他拔毒,以鋒利的刀刃割開他的皮肉,直抵三寸,見到骨骼,用小刀慢慢地割開,但有根除寒經比這個還要麻煩得多,隻有這樣用靈氣輸入的辦法,將他的體內寒氣排除出去,方才能夠根除。
隨著陳旭將體內靈氣源源不斷地輸入給了小唐海,隻見小唐海原來被針戳的穴位上,不斷地冒出了嫋嫋不絕的陰寒之氣,流出來了血液都結成了冰塊了,等到左腳寒經的寒氣全都排出了意外,陳旭的額頭上也已經布滿了密集的汗珠子,後背也已經隱隱沁出了汗水。
一直持續到後半夜的時候,陳旭一共找出了七根寒經,用靈氣輸出的辦法,將寒經中蘊含這吞噬生命氣息的陰寒之氣全部排出體內。
但是這一頓下來,陳旭感覺自己的腦袋瓜子不像之前那麼好用了,而且眼睛視物的時候,前麵十米之處的環境總是出現一些陰霾黑點,手腳輕微在不斷地發顫著,嘴唇直打哆嗦,滿臉都是大汗。
這些都是靈氣嚴重損耗的征兆,陳旭噗嗤一聲,噴出了白茫茫的氣息,持續了八個鍾頭的針灸活動,消耗了陳旭極大的體力,陳旭都頓時提不起精神來了。
這一切就好比是醫院的醫生給病人動手術,手術的時間長短不一,有的是幾個小時,有的是十幾個小時,這還要看待病人的嚴重程度,而小唐海年紀輕輕的生命就好比是一個患病非常嚴重的病人,持續了八個小時的時間,陳旭心中還明白,小唐海身患九陰絕脈,剩下的還有兩根寒經沒有找出來。
但此時,陳旭強製自己停歇了下來,以免導致了田地還沒有耕作完成,牛就已經累死的情況,陳旭相信以前總是非常強大,什麼事情都能夠自己應付,但是現在卻連手腳顫抖都不能控製住。
陳旭直接癱軟坐在了地麵上,先放鬆神經,回過頭來看著躺在床榻上還沒有什麼反應的小唐海,感覺小唐海身上患有九陰絕脈,本來這個就像是醫學定義上的絕症一樣根本上就沒有辦法醫治,患有此絕症之人,到了最後是終究難免逃脫一死的,但卻到了最後,小唐海遇上了自己,陳旭看著小唐海,臉上顯現出淡淡的微笑,或許隻有是像自己一樣身負師門傳承的人方才有辦法醫治,除此之外世界上在沒有巧手,而巧合的是,身患絕症的病人卻能夠遇上世界上獨一能夠妙手回春的人,這不得不說是一份奇緣。
陳旭輕輕捋去了額頭上的汗水,感覺雖然是非常累,但是累得非常有意義,陳旭輕輕地將雙腳給折疊了起來,開始屏住心神,放鬆心緒,首先讓自己目空一切,然後再做呼吸吐納。
如如不動,安坐之時,穩如泰山,隨著陳旭入定的深入,他逐漸地感受到了周遭慢慢朝著自己靠近過來的靈氣,那靈氣浩浩蕩蕩,如同馳馬,陳旭每一次吐出氣息,便將靈氣吸收進來,一來一往,均勻而且平緩,卻速度非常快,狀如長鯨吸百。
陳旭雙手巧做菩薩拈花之狀,護著身心,持身放慢,凝神不定,安安穩穩,隨著靈氣在體內中不斷地積蓄,不斷地儲存,陳旭慢慢地感覺到自己心神開始複蘇,脈搏跳動的速度在增強,血流在加快,四肢變得有力而亢奮了。
直做到三更月墜,長空星滅,陳旭才慢慢地睜開雙眼來,此時額頭上淚珠盡然消失,那一雙眼睛也開始變得發亮富有神采,啊呀一聲,陳旭噴出了哽咽在喉嚨結的氣息,哧溜一聲,如同長日貫虹,陳旭知道他體內的靈氣又再一次補充回來了。
陳旭心神振奮,慢慢地從地麵上站起來,精神狀態非常飽滿,整個人心緒飄飛,觀察著周邊的環境,隻見夜色如水,透過窗戶照射了進來,後院中的花草在一陣一陣的靈氣的滋養下,撲簌撲簌地盛開了起來,散發出淡淡的香氣和嬌媚。
陳旭走在窗戶前麵,看著月華的激蕩,意識到現在在夜晚,正是靈氣最濃鬱,最飽滿的時候,我需要再接再厲,將躺在床上的小唐海身上另外的兩條寒經給找出來,隻要是根除了這剩下的這兩條寒經,那麼這就是大功告成了。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陳旭也沒有表現出很高興的樣子,因為他心中非常明白,之所以到了最後,沒有突破這一個關口,將兩條寒經找出來,因為這兩條寒經隱藏得非常深,從根本上來講,很難被發現,那麼就這隻有是非常細致,非常考究的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