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這混蛋,居然要找我算賬,我打死你,想著就拿著手裏的空茶杯,不斷砸在書桌的書上,微微還能看見書麵砸出了裂痕,心中隱隱作疼,又有一絲不舍,於是便停了下來,纖纖細手輕輕撫摸著,猶如輕捂著傷口。
腦海裏卻又浮現起他那英俊的麵龐,威武的身姿,還有,今日居然看見他將自己送的玉佩掛在脖子上,心中失落頓時變為了歡喜,嘴角微微上揚,傾城傾國。
殘月如鉤,天色依舊灰蒙蒙的的,冷風狂亂呼嘯著,金陵城的軍用渡口,火影重重,熊熊燃燒的火把,將海麵映得紅彤彤的,渡口上士兵們整裝待發,一片繁忙。
龍武軍雖然平時軍紀渙散,但是骨子裏已經深深烙上了“軍人”兩個字,心中熱血依舊,豪氣還在,再加上衛子楓巧施妙計,這龍武軍的麵貌自然煥然一新,雄姿英發,銳不可當。
昨晚的酒宴對衛子楓沒有半點影響,他一身戎裝,早早等候在渡口邊,指揮著士兵登船,作為全軍主將,自然得身先士卒,做個榜樣,否則何以治軍。
“將軍,士兵們都已經登船了”奉孝天抱拳道。
“好!鳴戰鼓,出發”衛子楓拔出長劍,大聲喝道。
頓時風起雲湧,戰鼓擂動,口號嘹亮,響聲震天,火光明亮的戰船從渡口,緩緩魚貫而出。
“來人!...來人!”房內一個嘶啞顫抖的聲音呼喊著。
隻見床上的被子半掀著,床上還躺著一個胴體,頭發混亂,胸前波瀾壯闊,下身茂密如林,另外還有一胖紙,此時他一手撐著床,一臉疲憊之意,顯然是大戰之後,已經精疲力盡了。
不一會,一個下人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往床上看了一眼,瞬間眼珠外露,一副極為饑渴的表情,半響後才道:“老爺!你有何事?”
“外麵出了什麼事了?為何戰鼓長鳴,響聲震天,快去看看。”
那人立即回話:“老爺,小的已經看過了,響聲從軍用渡口傳來,那裏火光漫天,好像在戰船上,現在已經陸陸續續往外駛去了。”
那胖紙琢磨片刻,眼前一亮,掀開被就下了床,這時下人就要瘋狂了,本來被胖紙擋住的胴體,如今盡收他眼底,瞬間狠狠咽了一口。
胖紙下了床,隻披上了一件厚厚的外套,踏著鞋便跑出了門,下人不舍,無奈跟在他身後,站在高處一望,果然看見遠處火光漫天,還能隱隱約約看見海麵上的戰船,隻是此時戰船已經漸漸遠離軍用渡口,正加速往外駛去。
胖紙心中甚是困惑,難道這是衛子楓的軍隊,但是為何會現在出發呢,自己沒有派人給他帶路,大海茫茫,他能找得到赤練島?難道他不是去赤練島?
“給我備馬”胖紙對著身後的下人說道。
蘇州軍營牆頭依然插著黑色旗幟,獵獵飄揚著,隻是軍營裏已經空空蕩蕩,隻有轅門外幾個守營的士兵。
遠處兩騎飛奔而來,頃刻間就到了跟前:“你們將軍呢?”
“我們將軍已經出發剿賊了”一士兵回道。
胖紙渾身一震:“你們將軍能找到赤練島?”
“將軍已經說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請問你是何人?”
胖紙一臉傲然,負手道:“我便是蘇州刺史。”
“我將軍說了,要麻煩大人今日準備好慶功晚宴。”
“哼!”姚富群悶哼一聲便拂袖上馬,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