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遞員卻一無所知。
看著欣欣滿臉狐疑,陽光詭異地笑著說:“到上麵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嗎?如果需要保密,我會自覺回避的。”
欣欣故作平靜地說:“有什麼保密的呀?要是保密,那你就替我保密好了。”
到了辦公室裏,欣欣當著陽光的麵打開了盒子,裏麵是一把遮陽傘和一條白色的圍巾。
“果然是他!”欣欣心裏不禁一顫,輕輕說道。此時,她說不清自己心裏是個什麼滋味,有高興的感覺,有酸澀的味道,也有失落的傷感,而圍巾又讓她想起了那個難忘的夜晚。
陽光一看,裏麵並沒有字條什麼的,就奇怪地問:“誰呀?”
欣欣沒有回答,卻自顧說道:“這個人真是,我說不要了,他還是堅持還給我了。”
此時此刻,欣欣的心裏真如疾雷破山,飄風震海,但陽光在跟前,她又不得不故作風平浪靜。
聽了欣欣的話,陽光看看盒子裏的東西,又看看花,頓時明白了,驚訝地大聲問道:“是陳封?呀,他好了嗎?”
欣欣估計著說:“算來有一個月了,應該是好了吧。”
“他為什麼不親自送給你呢?那樣多好。”陽光突然疑惑而惋惜地說道。
欣欣斜了她一眼,冷冷地說:“那又怎麼好了?我看還是這樣好。”
陽光笑道:“我意思是那樣顯得真誠,你緊張幹什麼?”
“誰緊張了?”欣欣反駁道,“我看你又想胡扯了,人家就知道你會胡說八道,才故意不來的,人一見你就害怕。”
陽光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怕我?我看是怕你吧?”
“胡說,他怕我什麼?”欣欣本著臉說道。
陽光使勁止住笑,幽然說道:“裝糊塗不是?他是怕英雄難過美人關,麵對美女,一個正常的男人怎能會無動於衷呢?況且你又長得像他曾經的女友,他是怕被你迷上害了單相思,你呀,就是一朵罌粟花,惡之花,美得都能害死人了!”
“你真是巧舌如簧,我說不過你,不過我告訴你,他不是怕我,而是怕見到我引起他自己的傷心往事。”欣欣一臉認真地說。
陽光聽了,不禁為陳封傷感起來,感歎道:“也是,他的往事的確不堪回首啊。”
停了一下,陽光問:“你後來又去看他了嗎?他什麼時候出院的?”
欣欣搖搖頭道:“他不讓我去。”
“他不讓你去?”陽光很詫異,有些不相信,“別的男人看見美女,就像蒼蠅叮在肉上一樣,他能不讓你去?這可能正是因為怕愛上你呀。”
“他不是蒼蠅,我也不是肉。”欣欣沒好氣地說。
“哦,不是蒼蠅,就是情種。”陽光讚歎地說。
欣欣笑了:“你這是什麼邏輯,風馬牛不相及。”
突然,陽光看著欣欣一本正經地說道:“妹子,你如果真放棄‘雞肋’了,也真的不在乎錢,那麼陳封不是一個很好的選項嗎?而且我覺得像他這樣的人,以後恐怕還會想不開,白白浪費了你的鮮血,隻有從精神上才能徹底拯救他。”
其實在陽光心裏,一開始就覺得陳封和欣欣非常有緣,英雄救美人,又是同一種血型,而且既郎才女貌,也郎貌女才。但當時欣欣已經看好了一個,她雖然心裏感到可惜,卻不能隨便多嘴,以免好心辦了壞事,所以就壓在心底沒說。現在欣欣對前者放棄了,她才試著說出來。
誰知陽光的話讓欣欣很不耐煩:“你是擔心我找不到對象,還是怕我嫁不出去?亂點鴛鴦譜!噢,怕他想不開我就嫁給他呀,真是荒唐透頂!”
陽光從沒見過欣欣如此動氣,嚇得伸伸舌頭,但還是忍不住撇撇嘴,小聲說道:“阿二。”
欣欣並未真的生氣,看見陽光的樣子本就欲笑,又聽她說自己“阿二”, 所以不禁大笑起來:“哎呀,真是服了你了,好了,隨你怎麼說怎麼想,你就說我愛上陳封了,說我迷上陳封了,說我非陳封不嫁,說吧。”
陽光卻說:“你要我說我還不說了呢,我得做事去了。”說完,她就走了出去。
門關上了,欣欣覺得世界瞬間安下來,心裏像是拂過一縷涼風,明淨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