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假設你自己呢?”欣欣反問。
“他不是救了你嘛,要是救我,肯定假設我了。”陽光笑嘻嘻地說道。
“噢,有人救你,你就以身相許?”欣欣問她。
“如果也是百萬分之一的話,我會考慮的。”陽光還是笑嘻嘻地。
“但我可不會,愛情絕對不能摻雜報恩的成分,如果兩個人合不來,恩將身報害己又害人。”欣欣認真地說。她停頓了一下,也狡黠地看著陽光說:“是個老頭子,你也願意?”
問完,欣欣情不自禁“咯咯”地笑起來。
“死丫頭,你才要嫁個老頭子呢!”陽光被欣欣問得一時語塞,大罵道。
這一番談話與音樂可不大協調。
兩個人都笑累了,自顧喝著咖啡,欣賞著樂曲,感覺無比地愜意。
過了一會兒,陽光又想起欣欣媽媽的電話,就問她阿姨說什麼了,怎麼不聽完就掛了。
“媽媽說要每天都去看望陳封,我不想讓她去,她腿腳不好,我說我去就行了,還方便,但我這兩天沒去,看來她今天是去了,所以在電話中責怪我。”欣欣邊呷著咖啡邊說。“今晚回家,一定要挨批了。”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買賣不成仁義在,愛情不成友誼在,你應該去看看人家才是。”陽光也責怪說。
“我也去了,我第一天去的,這兩天不是‘雞肋’約我吃飯的嘛,今天這不,你又偏死磨硬泡請我喝咖啡。”欣欣顯得無辜而又很委屈地說,“而且,他自家人都不來照顧他,還花錢顧人照顧的,他父母看來也不疼他。”
與音樂不協調的對話又開始了。
陽光撇了撇嘴,不屑地說:“自己不想去,還找借口,人家或許是有原因的,但你完全可以帶那塊‘雞肋’一起去,讓他也好好感謝一下陳封,對他說,不是陳封,他的準新娘就糟了。”
“又口無遮攔了,什麼準新娘啊?”欣欣沒好氣地說。
“你不是決定要啃‘雞肋’了嗎?”陽光也沒好氣地說,“怎麼,還怕他吃醋啊?有本事,讓他也刺自己三刀救你。”
說完,陽光又樂了,忙把一口咖啡咽下,生怕嗆著。
“壞蛋,不跟你說了。”欣欣笑著罵道。
陽光更是止不住地笑著說:“我是壞蛋,救你的人也是壞蛋,這‘壞蛋’在你心裏已經成褒義詞嘍。”
“不理你了,我要走了。”欣欣說著,一口喝完了杯裏的咖啡。她把手機放回包裏,準備要走。
陽光忙說:“對了,我們一起去看一下陳封吧,你不說今天是我耽誤的嗎?現在我陪你去。”
“我不去,我下麵還有事呢,要去你自己去吧,正好采訪他,上次他不是跑了嗎?這回他可跑不了了。”欣欣笑嘻嘻地說。
沒想到陽光卻激她道:“喲,是怕我聽見你們說悄悄話的吧?我在外麵等著。”
“我倒不怕你聽見什麼悄悄話,我是怕你看上他,移情別戀,你的那個白馬王子來找我後賬。”欣欣笑著反譏道,“快去買單吧,我可沒帶錢。”
欣欣邊說邊站起身來,催陽光付錢好走人。
誰知陽光又調笑她說:“原來是怕我搶啊,你這麼漂亮,我搶不過你的。”
“你這個爛舌根的,下輩子非托生成豬不可,讓人把舌頭割下來當下酒菜!”欣欣咬牙切齒地嚷道。
“好了妹子,別把牙咬碎了,姐不逗你了,我們走吧。”陽光見她起身了,也站起來,一起笑著向外走去。
廳外,大街上車水馬龍,各種聲音和各種色彩撲麵而來。欣欣突然感到了一種強烈的生活真實感。她想:難道自己真的一直在虛幻之中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