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的兩個人差點砍到對方,急忙收手。
這時,陳封迅速蹲下,長腿一掃,“咕咚,咕咚,”兩個人都摔倒在地。陳封想撿一把刀在手,卻發現“假發”又向他撲過來。
“假發”剛爬起來,看見自己的兩個同夥正要攻擊陳封,便想在一邊趁陳封不備偷襲。他見陳封要去拾刀,就揮刀撲過來。
陳封來不及拾刀,趕忙閃在一邊。
“假發”一刀落空,又抽刀平削。陳封眼疾手快,雙手同時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腕,跟上次一樣,用力一擰,再一掀,下麵腳一踹他腿彎,“假發”便被牢牢控製住,動彈不得。
“假發”怎麼也沒想到第二次被擒,惱怒至極,大罵不止。
陳封便用力掀他的胳膊,疼得他嗷嗷叫。
牛哥這次沒再叫好,他鐵青著臉,一方麵怒自己手下無用,一方麵氣被陳封出了風頭。不過,他還是打心底佩服陳封的身手,陳封的速度和空手擒拿的本領讓他始料不及,看樣子如果再上去兩三個也無濟於事,而且他還看出,陳封並沒有動狠手,如果他像自己人那樣下狠手,如果他手中再多把刀,那自己人倒下可能就爬不起來了。
又有兩個人要去,牛哥製止了他們。
“不要去了,用不著白費力氣。”牛哥手一擺,生氣地說,“陳封,你果然有點能耐,但你恐怕還沒練就刀口奪人的本事吧?”
牛哥讓人把欣欣推到他麵前,然後接著對陳封說:“你看,你的人還在我的刀尖上呢,你要是能從我刀尖上救走她,他娘的,我就叫你一聲‘爹’!”
陳封看著欣欣,不禁感到絕望了。是的,他沒有能力把她從刀下救出來,他們急了,肯定會對她下手。他長舒了一口氣,無奈地說:“好吧,我也不想要你這樣的兒子,你說怎麼辦吧。”
“我就要你的血,”牛哥並沒有生氣陳封罵他,依然冷冷地說,“現在,你拾起刀,在自己肚子上戳三下,我就放了她,而且從此清賬,咱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牛哥見到陳封軟了,有一點高興,看見欣欣嚇得發抖,就更加高興,又陰笑道:“這麼美麗的姑娘,你的三刀太值了。”
陳封沒有回答,他想今天是在劫難逃了,因為他很清楚:放了他的血就等於要了他的命。並不是他怕死,隻是他信不過這些人,如果自己自刺三刀,他們不放欣欣,再群起而圍攻自己,那自己就救不了欣欣了。
可是陳封又想,自己不按對方說的做,不也救不了欣欣嗎?看來,隻能聽天由命了,就權且相信他們吧。
想到這裏,陳封又看了看欣欣。月光之下,欣欣更有一種朦朧之美,隻是她現在肯定是害怕極了。
牛哥見陳封不說話,就威脅道:“要不,我就放她的血!”
陳封趕忙結束了沉默,平靜地說:“好吧,我答應你,但我想知道,你如何讓我相信你不會在我自刺之後又出爾反爾?”
牛哥一聽,笑道:“原來你擔心這個,你大可放心,本人最大的優點就是一諾千金,你應該知道,目前咱黑道的信用不比白道差。”說完他又“哼哼”笑了兩聲。
見陳封不語,牛哥又接著說:“你不相信我,那我給你任何保證都沒有意義,不是嗎?而且你看,在這兒我能給你什麼保證呢?我不可能先放了她,我是看出來了,以你的身手,隻要她一到你身邊,我還真沒辦法,我還怕你說話不算數呢,所以現在,隻能是你相信我,而不是讓我相信你!”
陳封一想也是,自己向他要保證毫無意義,他能給自己什麼保證呢?他又不可能先放人,現在隻能是由他擺布了,不過,自己還是要給他一點威懾的。
想到這裏,陳封說:“好吧,我相信你,不過我可警告你,如果你膽敢騙我,即使我自刺三刀,照樣可以讓你橫屍當場,咱們一塊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