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 慘了啦,曖昧錯人了(1 / 2)

綠蔭成片,亭亭如蓋的樹木遮天蔽日,說不出的賞心悅目。小橋流水人家,木質的小橋既不很寬,也不會太過擁擠。洛炎冰咯噔咯噔跑過去,沉浸在花海裏的那座木質小屋看起來格外地吸引人。

小小的房子,尖尖的頂,錯落有致的幾間屋。冷炎冰也不急著進去,反站在門口細細端詳那些花,倒都不是什麼名種。然而姹紫嫣紅開遍,淺的粉、深的紫、新的綠業已相映成趣。

冷炎冰整個人倚著欄杆靠坐著,懷抱花束傾斜,嘟著嘴生氣。一身鳳仙花色裙裝再配上她這個表情,將她裝扮得漂亮而嬌俏,頗有幾分小女孩似的天真。花束雖漂亮,冷炎冰卻未珍惜,她隻是垂著頭神色恬靜而美好地在,揪花瓣。

冷炎冰並不想用花瓣的數目來占卜演算什麼,她隻是一邊揪,一邊罵,死冷炎風,壞冷炎風,死了的洛鞍都活著回來了,你呢?死了?!

冷炎風遠遠凝視著那小橋流水人家就心覺不好,當然說實際原因是因為他看見了屋前那個亭亭玉立,雖然現在在垂首深思的女子。於是冷炎風勒馬片刻,結果他的逐風似乎也感受到主人心意,幹脆掉頭意yu離去。

冷炎風隻好下馬將它牽回去,神色已莫辨。隻是走了一會兒,冷炎風終於也被他那副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弄得有點糾結,於是柔言細語地勸慰:“不至於得呀,咱們風兒可是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可怕的呢。”這一句話剛出口,逐風倒是親昵地把頭在他手心裏蹭了幾蹭,可冷炎風自己卻鬱悶了。

說起來自己小時候洛鞍和他妻子也是這樣安慰自己的,冷炎風此時正意氣風發,倒沒想到傷心地方去,隻是覺得這樣一來,這匹馬倒成了自己的代表了。當初怎麼給他起這麼個名字呢,失策呀失策。

【逐風這個名字是有來曆的,酷跑裏的逐風升級到RS後變了個色兒,我決心讓冷炎冰也給他換個色兒,當然得等她有空了。】

兩人爭執到此時,呃,其實是一人一馬,早驚動了在一邊roulin花卉的冷炎冰。冷炎冰蹙蹙眉,曼步走向冷炎風及其馬,兩人打過招呼,倒無甚特別。看見逐風那警惕的眼神,冷炎冰失笑,伸出右手親昵地去摸他的耳朵。結果逐風忿忿地後退一步,冷炎冰的手便頓在了半空中,冷炎風看著他倆真是有夠搞笑。

冷炎冰也不尷尬,收回自己的手,釋出風度,語笑嫣然,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樣。“逐兒呀(為了避冷炎風的諱),都這麼多年了,還跟姐姐計較,回頭姐姐給你好好打扮打扮。”逐風深感冷炎冰居心叵測,偏過頭去對著冷炎風呼出一口氣,權作歎息。

冷炎風沒發表意見,隻是微微低頭,真要主持公道的話,冰兒又會說自己在他心裏連匹馬都不如。他要說是你總是比逐風強的,她又會淚光盈盈地說,你居然拿我跟馬比?!既然一說話就裏外不是人,他才不去管呢。

當然逐風肯定是對打扮這個詞深惡痛絕了,他10歲那年,有一天風和日麗,有他和冰兒一起坐在草地上,那處水草肥美,逐風很開心。冰兒忽然笑得很璀璨,她說:“逐兒,你過來,姐姐幫你打扮打扮。”當時他隱約想起琴藝師傅說的馬尾毛可製琴弦一線,再看冰兒眼裏的亮光,心裏隱隱覺得不安。

然而他終究沒阻攔,以至於以後對逐風抱愧。

冰兒幫逐風梳理完馬尾毛後,居然還滿意地拍拍手,“行了,你去湖邊照照吧。”結果逐風就顛顛地去了,然後駐足湖畔凝成雕像,直到冰封解除,這貨差點沒瘋了。

當日晚上,湖畔靜坐賞花船。

窗外的樹影在習習的晚風中婆娑搖曳,倒映的景物在湖中波光粼粼地晃動。月光聖潔,猶如美人遮麵,蒙了一層輕透瑩白的麵紗。蒼穹浩瀚,星子閃爍,宇宙無窮,世事無常,誰人得窺真諦。

華燈初上,小小的湖泊裏行著數隻畫舫,掛著無數盞橘紅色的燈籠。上麵的舞伎或衣帶飄飄作淩塵之態,或光鮮漂亮舞姿歡快,灼灼其華,卻並不宜室宜家。且有歌姬嗓音曼妙,或坐或立,琵琶琴等大眾樂器自然常見,箜篌等樂器竟也爭相亮相。

偶有清唱的,舉手投足間,那腰肢,那身段,怎一個曼妙了得。畫舫上翩翩起舞的花季女孩,絲絹的裙像是名畫家意氣風發,揮毫潑墨,大片的明豔的粉色揉著不透明的白,動起來的時候,就像是桃花塢裏微風徐徐,落英繽紛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