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晨拿著手裏呆愣半響,才開車按李鴻源說的地址駛去。
車開的很快,如果不快點,那個卑鄙的陸誌彪可能會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上次把名字報給他,沒想到他還真記下了,而且這麼快就找上他了。
車已行上寶豐路,韋晨邊開車邊尋覓車外,突然看到前方一段荒蕪的公路上停著三輛麵包車。數十個人在那裏叫勁,韋晨看到有兩輛麵包車是李鴻源公司的。
韋晨一個急刹車,停了下來,引得所有人的注意力。他一臉陰沉的走出車門,站進李鴻源的人馬中看著對麵幾個男人,其中就有陸誌彪。
“喲,真是冤家路窄啊,什麼事把你給催來了?”陸誌彪一臉戲噱。
“別給我說這些費話,把我的女人給我放出來。”
陸誌彪挑挑眉,招了招手,他的麵包車漸漸倒到他的跟前,車門被打開,李雅蕾被兩個男人扣著,嘴上貼有膠布說不了話,隻是一直用哀求的眼神看著韋晨。
陸誌彪一把揪住李雅蕾的頭發,一臉得意的看著韋晨。“這個是你的女人啊,我還以為上次那個一直喊著你名字的女的才是你的女人呢?”
蘇澈惡狠狠的瞪著陸誌彪醜惡的嘴臉。“給我放開她。”
“放開她?好哇。”陸誌彪在說話期間已經跳上麵包車,引擎啟動,在韋晨和一幹人等的追逐下慢慢行駛。
陸誌彪的臉探出門外一臉陰笑的看了一眼跑步追上來的韋晨,一把推李雅蕾下了車,李雅蕾尖叫一聲,在公路上翻滾了幾圈,失去了知覺,她的衣服周身已染滿血水,載著陸誌彪大笑的車越行越遠,直到消失。
醫院裏,李雅蕾安睡在白色的病床上,蒼白的臉色浮滿病態感。
韋晨在一旁安慰著哭得一塌糊塗的楊文婷。“媽,別哭了,蕾蕾沒事就好,孩子掉了就掉了,醫生說的話也不可信的。”
“我的孩子掉了?”剛好李雅蕾醒了過來,聽到了這些話,她虛弱的看向韋晨,一臉的不敢相信。“醫生……還說了什麼?”
韋晨默不做聲。李雅蕾噙著淚又看向哭哭啼啼的楊文婷。“媽……告訴我……”
“孩子掉了……醫生說你以後都不能懷孕了……”楊文婷難受的看著女兒,撲在她身上大哭起來。
李雅蕾呆呆的看向白色的天花板,眼淚從眼眶不斷溢出,濕了枕頭,她咬著唇滿臉的不甘。為什麼她許筱的罪要讓她來承擔,為什麼還要搭上她的孩子,搭上她的幸福……
也許是因為自己對李雅蕾造成的無辜傷害,出於愧疚的心理,韋晨這進來都在家裏陪著李雅蕾,也算是給李雅蕾不平衡的心帶來一絲安慰。
清瘦些許的李雅蕾坐在院子裏看著這已進入十月的天氣,陽光明媚,溫風和煦,她的心卻如枯萎的小草一般提不起神。她沒有贏得丈夫的心,也失去了她的孩子,可她畢竟也是個普通的女人,無法接受自己不能再育。精神的痛苦折磨著她,讓她整個人消瘦好多。
楊文婷心疼的看著女兒落寂的背影,慢慢走到她身邊,輕柔的拍了拍她的肩。
“蕾蕾,提起精神來,不要每天再這樣魂不守舍的了,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想了。”
李雅蕾的眼裏滿是無助,呆呆的看著楊文婷。“媽……你說我該怎麼辦?我以後都不能生孩子了,我怕晨會嫌棄我。”
楊文婷輕輕擁住她。“傻孩子,哪天想要孩子了就去領養一個,不要不自信,現在你該做的就是要牢牢抓住你丈夫的心,他要是愛你了,一定不會介意很多的。”
“真的,他真的不會介意嗎?”
楊文婷看著女兒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期望的笑容,實在不好再說什麼打擊她的話。
“是的,但是前提是你必須要讓他愛上你,在乎你,懂嗎?我和你爸當初也是這樣,我的脾氣很壞,但你爸都不會介意。”
李雅蕾點點頭。是的,她不能在睡下去了,不然哪天丈夫怎麼被別的女人搶走的都會不知道,而且她失去的,一定要加倍要回來。
奢華漂亮的洋房座落於雅致的院子裏,顯得格外高貴。韋晨一臉默然的站在陽台上,睹視著那個女人。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對這個女人負什麼責任,隻是因為自己的一點衝動而無辜造成她的痛楚,他的心也沉重了些許。
可是,他仍然不能接受他的妻子不是他愛的人。
澈影畫廊裏,今天顯得格外的熱鬧,這是蘇澈又一次舉辦畫展,不過這次是他和許筱準備了好久,才達到現在的這種氣氛。
裏裏外外都擠滿了人,每一副作品的前麵都有人議論紛紛,讚賞有佳。
許筱欣慰的站在一副畫前,帶著甜甜的笑容欣賞著畫中的快樂氣息。畫上正是蘇澈筆下的許筱,站在綠色的林中似乎仰望著某個方向,整個感覺帶給人輕鬆、和諧、快樂、還有神秘。她一直不懂為什麼蘇澈每次畫她都可以畫出不同的感覺?她也在猜想這一副作品是蘇澈第幾次把她帶入畫境的主角了?